06

后来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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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莫约七岁的女孩，躲在门缝中以怯懦神情朝我的方向看来。

女孩穿着凯蒂猫的粉红色睡衣，手了拎着一个小羊造型的布娃娃。

身高应该是130公分，体重22公斤左右。

有着晢白清秀的瓜子脸，留着长发，隐约还看得出来林兮儿的影子。

忍不住向她走了过去，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脸蛋：「妳好漂亮。」

女孩直视着我笑了，笑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般的灿烂。

「怎么还不睡觉啊？」听见声音的林兮儿从开放式厨房走了过来，关爱神情溢于言表：「明天上课会迟到噢。」

女孩抱住了林兮儿，然后用手比了一连串的动作⋯⋯

瞬间，我像是被雷击中般的懂了什么。

「他是张叔叔噢，以后会常来我们家玩，要有礼貌知道吗？」

女孩点头，又仔细看了我一眼。

那是个想把我ㄧ眼看穿似的确认眼神，牢牢记住以后，她又朝着林兮儿比了几个动作。两人不禁笑了开来。

「好了，上完厕所就去睡觉，妈妈早上会做好吃的早餐噢。」

看着孩子的眼睛，林兮儿甜笑着顺了顺她的头发，这才让莉莉离开视线。

从头到尾，我仅能目瞪口呆的看着。

不一会林兮儿已经从厨房端出了几盘家常菜出来：「她叫莉莉，耳朵其实还稍微听得见，也能发出声音，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一定很辛苦吧。」我衷心为林兮儿的伟大感到佩服。

「是啊，不过她还挺懂事的，不经常哭也不会闹，会帮忙做家事，像是洗衣服洗澡写作业之类的事情也从来不会让我担心，总觉得她好像⋯⋯太懂事了一点。」

「所以妳上班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在家？」

「没办法总要工作嘛，一直都是这样，后来也就习惯了。」从滚桶洗衣机取出衣服折好，她一边拿出了孩子的联络簿还有作业仔细看着。

直到安静吃完，林兮儿顺手洗了盘子还有孩子的餐袋，跟着为我取来枕头还有毛毯：「在沙发上将就着睡吧，渴的话冰箱里面有牛奶还有饮料。」亲腻着在我脸颊啾了一口，她才转身跑去孩子的房间跟她一起睡觉。

于是我盯着天花板，脑袋突然浮现文娟的身影，虽然已经将近10年左右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可她的样貌还是清楚仔细的记得。

印象中，从小到大的文娟都留着长头发。

上学的时候都绑着马尾，考试从来都是第一名，是学校里最漂亮的女孩，是班上的干部，是家里的独生女，仿佛天生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她喜欢狗，喜欢吃的食物是鱼。

她的字迹很美，运动方面擅长的则是撞球。

家里开撞球场的她，撞球从来没有输过谁来着。

记忆里的她一直存在。

文娟几乎占据了所有学生时代的痕迹。

甚至后来交往过的每一任女朋友全部都有她的影子。

「发什么呆呢？」恍神间，林兮儿已经捧了热牛奶坐在旁边。

「我在想一个朋友。」

「今天打电话给你的女人？」

我点头。

「很漂亮？」

「妳比较漂亮。」

叹了口气，林兮儿转头看向了我，彼此距离只有20公分那么的靠近：「真好。」

「好什么啊？」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你一定很喜欢她吧。」

我点头。

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