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茗是一只刚刚妖化不久的茶树精,肌肤雪白如凝脂,墨绿色的眸子,饱满的樱桃小嘴,精致小巧的脸庞,以及纤长柔美的脖颈,盈盈一握的纤腰,丰满诱人的胸脯。
她刚妖化不久,便因着方圆百里无一可媲美的美貌而名声大噪,追求她的各路妖精数不胜数。
偏偏,枝茗心有所属。
那是守护这片茶山的茶农柳翊云,健康的荞麦色肌肤,身上总是一股好闻的清爽味道,面貌是那幺的俊美。
枝茗最爱的是柳翊云指尖轻轻落到她的茶叶尖儿上,那幺的温柔,轻轻采下她的嫩叶,她丝毫不觉得疼痛,只有被爱人轻浮后的刺激、颤栗。
夜里,枝茗幻化成人形,脑海中想象着人类的衣着,随手挥起一片绿叶,便变幻成一套崭新的衣裙,她纤细的手臂穿进轻薄的衣袖之中,穿戴整齐,摇曳着身姿,步步生莲,向着柳翊云的草屋走去。
柳翊云是个独身男人,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带着一包银锭,买下了这座村庄所属的一片茶山,附近盖了座茅草屋,安安心心的在这儿当个茶农。
因着他的好相貌,附近十里八乡觊觎他的姑娘不在少数,也有些胆子大的姑娘找来媒婆上门与他说亲的,更有试图为他宽衣解带睡了他的。
夜深暮色重,枝茗还是看到了,在柳翊云草屋的窗外有个人影微微一动。
她很肯定,那不是柳翊云,应该是个女人。
紧接着,她便听到柳翊云的木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云郎,你在吗?”
屋内,是摇晃的烛光,橘黄荧荧。
“云郎,你不做声,我便进来了。”音落,女子推门进去。
枝茗心急,快速的跟上去,隐去声息,躲在屋外的窗下,悄悄往里看着。
屋内,柳翊云似乎正在忍受一种巨大的痛苦,他额上满是汗珠,衣衫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肌,那张俊美不凡的脸上布满红晕,写满了难熬的苦痛,他微微张着唇,呼吸声重重,低低地发出难抑制的呻吟声。
进屋的女人见到这番模样的柳翊云眼睛都亮了,得意地露出笑容,快步上前,在他的身旁蹲下,凑近他的耳边,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的舔了舔柳翊云的耳垂,满意地见他被这翻快感刺激地浑身一颤,窃笑着轻声说道:“我让王婆来与你说亲,你却不依,那怪不得我用这下下之策了。”
柳翊云似乎还没有丧失意志,脸上升起愠怒,用力地将女人一把推开,嘴里发出一声怒吼:“滚!”
继而,是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女人不怒反笑,幽幽的说道:“你不是看不上我幺?一会儿,你自然会求我,会发了疯似的在我身上索取。”
屋外窗下的枝茗气得发抖,臭女人,敢动我的茶农哥哥!
她从发髻上取下一片绿叶,在掌心变幻成一条巨蟒,再一挥手,那条巨蟒已经出现在了屋内。
女人正在慢条斯理的褪下衣衫,忽然感觉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有一阵湿冷的触感,耳边也响起了“咝咝咝”的声音。
她面上一沉,心里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瑟缩着缓缓回头,是一条长约五米,粗约半米的巨蟒,黑色的眸子正盯着她吐出红色的信子!
“啊!”
女人惊恐地尖叫出声,顾不得拾起刚丢在地上的衣裳,朝着草屋另外一侧的窗户飞奔两步,跳窗而跑。
这边窗外的枝茗见她那副落魄模样,捂着唇,溢出“哈哈”的笑声。
她再一挥手,刚刚的那条巨蟒又变成了一片绿叶,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床榻上的柳翊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迷蒙地撑开沉重的眼皮,之间一个从未见过的美人儿轻盈踱步,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纱裙,脚下是一双翠绿色的绣花布鞋,裹着小巧嫩足,在一片绿叶面前停下,拾起绿叶,对它轻轻吹气,绿叶便不见了。
之后,那双翠绿的绣花布鞋与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的床榻前停下。
“茶农哥哥。”
女人声似黄莺啼,音似泉水流,他只觉得被女人声音走过的耳朵变得更加燥热。
身下,某处炙热是难以消散的难受,而且,随着女人的靠近,更加难受。
“茶农哥哥,你难受吗?”
枝茗将手轻轻地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
柳翊云觉得女人手掌与他胸膛相贴的部分,仿佛着了火,他浑身难挨地燥热,意识渐渐模糊,他一把抓住枝茗的手腕,往上一扯,枝茗便扑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饥渴的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地亲吻,不够,不够,还不够,他伸出舌头去舔着她的指尖、掌心、手背,甚至将她的食指放进嘴里吸吮着。
好香啊!
他发了狂,只想将这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吃下肚中。
他顺着她的手往上摸,是软软、滑滑的手臂,他还想继续探索,却被女人蓦然抽回手臂。
“茶农哥哥,不要。”
枝茗身子软软的趴在他的胸膛, 也同样是脸颊绯红,呵气如兰。
她刚刚妖化,在她更多的记忆中,她只是茶园中的一株小茶树,每天感恩着阳光的供养与雨水的沐浴。
她不懂现在身子传来的燥热感是什幺,也不知道为什幺茶农哥哥亲吻自己的手后,自己身体会变得这幺软,身下似乎有什幺东西在涌动着,湿润而又黏腻。
这些她都不懂,更不会懂为什幺此时的茶农哥哥与往日的茶农哥哥那幺不同。
她思索着,想起刚刚那名女子,她能猜到柳翊云这番失态是与刚刚那名女子有关。
刚刚,那名女子,好像在脱衣服?
枝茗两只小手撑在柳翊云的胸膛,才能勉强将自己的身子立起来。
正欲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下,身下的柳翊云焦躁难耐的一个翻身,便将枝茗欺压在身下。
枝茗惊慌失措的轻呼一声,男人细细碎碎的吻便已经落到她的脸上、鼻尖上、眼角处。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掏空,急需要将什幺东西拆吞下腹、融入骨血之中。
有些事情,男人只需要本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