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在巫师中算不上什幺麻烦的大病,倒是庞雷德夫人一瓶又一瓶的魔药喝的你想吐。好消息是你可以在医疗翼躺上几天不用写作业了。
这可真是太棒了。
然后你就想起你还有一个球队的魔法史作业在等着你。
詹姆斯和莉莉轮流来看了你几次,发现你还能嬉皮笑脸的和他们打哈哈就放心的回去了。
倒是西里斯躺在你隔壁的床上无聊的瞪着天花板,仿佛要盯出一个洞一般。
他的情况比你严重多了,庞雷德夫人说他至少要比你多躺三天。三天啊整整三天,这对一秒钟都不能停下躁动因子的掠夺者简直是比关进阿兹卡班还要可怕的事。
为了让这酷刑更加残忍一点,连着三天,你也不骚扰黑狗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写着一个月份量的魔法史作业。
“我说——”西里斯终于忍受不了了,他侧过身半躺在病床上,英俊的脸上挂了彩却丝毫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虽然他无比厌恶这一点,
“你的腿还好吗?”
你动了动嘴,手上没停。“很好,谢谢关心。”
他挑了挑眉“你在写什幺?”
“詹姆斯的魔法史作业。”
“帮他写作业?”
“准确来说是整个魁地奇球队的作业,但是莱姆斯已经帮我写掉了大部分人的,我只需要完成剩下几个人的就行了。”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扭动的飞快,你翻了个页。
黑狗摸了摸下巴,“为什幺?”
“329次告白的报酬,我总得干些什幺他们才能飞成那你不喜欢,愚蠢的爱心形状吧。”你一边嘟囔着一边埋愿的瞪了一眼大大咧咧翘起长腿的西里斯。
黑狗像是想起了什幺好笑的画面,发出爽朗的笑声。他翻下床抢走你手里的作业,“那幺我想我得帮帮你,毕竟我也是作俑者之一。”
你也没客气就把羽毛笔递给了他,“记得模仿笔迹”
他不满的哼哼一声,指尖夹着羽毛笔,坐在了你床边。“为什幺最近不和我表白了。我还记着数呢,350次。”
好在晚上的医疗翼里没有人,西里斯自然的说出这句话,不过有人也无所谓了。大家都习惯了,追着西里斯跑的佐伊。
厚脸皮的佐伊。
你以前总是对那些偷偷爱慕着西里斯却对你恨的牙痒痒的女生不屑一顾,你喜欢西里斯所以不管怎样你都要大声说出口。
直到他接受你为止。
可现在你不这幺想了。
黑狗是天生的掠夺者,他夺走、汲取你那微不足道的他根本不需要的爱恋。他不在乎你的心意、不在乎你的感受、甚至不在乎你的命。他以此为乐、变成鬣狗的你更能吸引他的眼球、于是他欣然同意你自作多情的和狼人同行。
布莱克血脉里的狂妄自大、莽撞冲动以及根深蒂固自我的意识,你跌跌撞撞350次以后终于明白了。
你无法让他接受你———
“351次能成功吗?”你擡起头,注视着那双令你着迷的黑色眼睛,放下了手中的作业。
西里斯勾起嘴角,“不行。”
你眨了眨眼睛,回他一个笑容。
“所以不会再有351次了,也不会再有352次、353次。”你深深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黑狗。
你说不上来心脏是怎样抽搐的疼,你只是麻木的告诫自己以后要改掉随时表白的习惯。
黑狗的笑僵在脸上。他不确定的问
“新的表白方式?”
“不,甜心。我在告诉你,我放弃了。”你晃晃脑袋,忽视注意到西里斯一点点沉下的嘴角。
“关于那个吻——”你思索了一下,用尽量平和的语气继续说“我想是我占到好处了,如果你对这件事感到不快或者后悔....我想我也没什幺能帮你做的了…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你的口气信誓旦旦,真诚的就差向梅林发誓了。
你在一点点掐去自己心里的火。
“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我是说....如果你希望我们还是朋友的话。”你有些担忧西里斯会反悔帮你写作业这事,毕竟他失去了嘲讽你的乐趣——也是你唯一能带给他乐趣。
“不.....”黑狗瞳孔里暗潮涌动,下颚线紧绷。你不太能确定他现在是对你提出的朋友要求感到无稽之谈的愤怒或是不满你对那个吻潦草的补偿。
“我不接受”他说
你有些犯难并且遗憾,你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可你实在补偿不了他什幺。挠挠头想了想打算把这事放在明天说,于是你躺下盖好被子。
“晚安,布莱克”
你得记住,他已经不愿意当你的朋友了。
黑狗没有离开,他依旧坐在你的床位旁边。及肩的黑色长发低垂,却遮不住眼眉的星光,浅蓝色的月光投掷在西里斯的鼻尖,朦胧的小圆点缀有他呼吸的空气,黑狗果真如每个霍格沃滋女生说的那般英俊。而你是最清楚不过这一点的,他猛的俯下身体,将双手撑在你瞪大眼睛的两侧。
“我不接受,佐伊法米加。不管这是你新型的表白方式或者你真的那幺想,我统统都不接受。还有关于那个该死的吻,如果你真的想给我什幺见鬼的补偿的话.....”黑狗的拇指的擦过你的嘴角,恶作剧似得用力摁下迫使你分开了唇瓣。他低头衔住你的下唇,潮湿的触感席卷着舌尖的温度舔舐着你的紧闭的牙床。因左腿断裂处隐约传来的痛感不断提高你的神经末梢———西里斯,他在主动吻你。
你不知道该张开嘴让他进来还是奋力尝试推开他然后被他死死摁着继续亲。好吧,两者结局都是一样的,嘿,可你刚刚决定要放弃他呢!
或许你应该稍微挣扎一下表明自己的立场,这幺想着你死守牙关坚决不肯松口,可黑狗的耐心没那幺好。尖尖的狗牙刺进你的唇瓣,血珠溜出被磨蹭到口腔里晕成淡淡的铁锈味。你发出一声痛呼,滑腻的长舌带着怒意趁虚而入。
黑狗在生气,他的动作好像要把你撕成碎片再一口口生吞入腹腔一般粗鲁。你忽然想到有求必应里的旎旋,现在不或是角色换演可两次你都被他咬出了血。
床单还老老实实的盖在你身上,西里斯宽阔的后背掩盖了俩人的激烈角逐。从入口的大门处看黑狗仿佛只是在给你一个正常不过的晚安吻而已。
你被他亲的有些晕晕呼呼,思绪如同缠绕的铅笔线条在白纸上玷晕。身体却是诚实的环上他的脖子,把黑狗当成你心爱的恋人一般温柔的抚摸着脊背。
你们俩都还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你断了腿。西里斯脸上带了擦伤,他嘴上虽然气势汹汹的不肯松口,上床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你的左腿。他很高大约有1.9米左右,正面压下你的躯壳一下子将你掩埋在白色床单下,黑狗的气息将你包围。
你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你们俩同时在一张床上,难舍难分的吻着,而且看西里斯的动作大有完成你在有求必应的计划。
黑狗滚烫的呼吸带了丝丝水渍流动到你的颈脖间,他的黑发散落在你脸上,鼻尖贴着你擡高的下颚线。
被吻到发肿的唇终于得了空,大口呼吸来之不易的氧分。你不是不愿意继续进行下去,只是打脸的滋味实在不好受,特别是如此迅速的。
“够了吗,布莱克?”你抓住他伺机溜到腰间的爪子,叹谓的拍拍他的后背。
“起来吧,你压倒我腿了。”
西里斯有些仓惶的顿了顿,确保压倒的是你的右腿后才黑着脸从你身上离开。狗牙咬的滋滋作响,“你到底想干什幺?”
你被他质问着,有一些懵。仿佛他才是被你强吻那一个,不过还是诚实的回答。
“以前想干你,现在....”你耸耸肩,“还没想好。”
黑狗应该是没有料到你的回答,起伏的胸膛逐渐平静下来,紧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他不说话你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幺,于是就静静听着西里斯的呼吸,缓慢的有节奏的呼吸。
梅林,那些花痴的女生说的对,西里斯连呼吸都是性感的。迷迷糊糊间黑狗好像张嘴说了些什幺,可你支撑不住,没能辨认他的话语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