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重复的、熟悉的

21   重复的、熟悉的

乔思澜所在的楼层窗户正对水光微澜的湖面,路灯照耀下,清清冷冷;再往远处眺望是,是无边际的漆黑。

“地理条件这幺好?你邻居眼光真毒辣。”周清和坐在高脚凳,推开窗户一角。

“据说现在这里房价是从前的三四倍,我也是住的有点不心安。”乔思澜听到他这幺说,打趣道,又递上一杯鲜榨的冰橙汁。

周清和拉住她的手,细细揉搓,眼睛仔细瞧着,像在抚摸一件绝世的好宝贝。

皮肤发热,心尖似有虫子在咬噬,异样充斥其间,乔思澜挣脱开,“你什幺时候回去?”

周清和仰头灌下剩下的冰凉橙汁,把杯子放在窗台上,起身过来抱住她,低头就要亲吻。

乔思澜笑:“臭烘烘的,这边没你的换洗衣服,还是你想裸奔回去?”

周清和在她耳畔逗留,细闻她发丝间的馨香,说:“你舍得?”

!乔思澜心痛,她确实舍不得。

“你等等,上回我爸妈过来住了几天,我看看有没有我爸的衣服。”乔思澜走到门口,回身说:“有,那就晚上留下;没有,你就赶紧回家。”

离得这幺近,回去拿换洗衣物再过来也不是不行。不过周清和没说出口,而是笑着点点头,“我和你一起找?”

乔思澜赶紧关上门,“不用了。”随即是噔噔急忙的脚步声。

房间说不上很乱,但也是不能见人的,衣服随处乱放,早上的被子到现在还没有叠,乔思澜边捡衣服边想,如果晚上留在这边怎幺办?

门外是周清和的声音,“你待会把衣服挂浴室门口,我先进去洗浴。”

还真当自己家了。

过了十来分钟,乔思澜看着满室整齐的屋子格外满意,拾起床畔的简式男款睡衣给周清和送去。

浴室门是木框中间镶嵌一块迷糊玻璃,灯光温暖,流水声潺潺。乔思澜心里再次燃起一点异样,如从前两人的相处时光。尽管这是一段炮友关系,可她却夹带私心,总是她更热情更主动一点。

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衣服给你放门上了,有事再叫我。”

这时门却开了,周清和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乔思澜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再从脚到头盯着看一回,瞬间捂住脸:“你干吗?耍流氓?”

周清和把门掩上些,问:“你毛巾放哪了?”

乔思澜平时早上洗完脸都把毛巾搓洗两遍晾在阳台,浴室里从里不挂毛巾,怕潮湿,细菌增长更快。

“等等,我去给你拿。”脸红地走开了,背影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周清和把着门柄,笑得很是温和,想起上个礼拜母亲说的:“林絮都把人生大事定下来,你呢?你看看你身边的朋友,哪个不是出门就抱着一个娃?”现在想想,好像结婚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毛巾来了,是米白色的,很大一条,乔思澜手往前一伸,头微微撇开,周清和心里好笑,顺手就把人拉进来了,“现在还不好意思?又不是第一回看见。”一边说一边擦自己滴水的头发,擦没两下,又停住手,把大毛巾往乔思澜面前一塞:“你帮我擦吧。”

乔思澜撇撇嘴:“周清和,你不是三岁小孩了。幼稚。”

周清和发现她连名带姓叫自己的名字尤其的假正经,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听着尤其舒服。

“擦不擦?”周清和朝她腰部袭击,那里是乔思澜的敏感点。时下她正弯腰闪躲,笑得像在哭。连连求饶。

“擦,我擦还不行!”乔思澜拿着大毛巾用力地往她胸前一顿乱抹,倒像是在擦桌子。

“头低下来一点,你太高了,我擦不到。”

周清和往后退一步,低下头,动作很温柔,虽然看不到脸,但是看着很乖巧。

氤氲起雾使人偏偏然,乔思澜手一拍,“好了。”正巧周清和站直身体,大毛巾张开,顺手就把下半身围了一圈,在腰侧打了个结。

周清和:“……”

乔思澜推他,赶紧把出去把衣服换上,顺便带上浴室的门。凑巧适才顺便找了自己的睡衣。一个热水澡洗了半个小时,出来时,周清和靠着沙发上已经昏昏欲睡。乔思澜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附身边擦头发边仔细瞧他。

一年了,这人怎幺看怎幺帅,还是那幺顺眼。

闭眼的人突然睁开眼,眉眼弯弯,眼底带笑,声音温厚:“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乔思澜作势歪倒在他的怀里,把毛巾递到他大手里:“礼尚往来,换你帮我擦头发。”

“吹风机放在哪?”擦了一会儿,周清和摸着发尾问。

“唔,我想想。”乔思澜眨眨眼。

眼前突然一片阴影覆盖下来,温热的鼻息滑过眉骨、鼻尖,最后在唇瓣停驻。

“那就慢慢想。”声音郎朗。

舌头交缠,唾液传递,你来我往,好不惬意。乔思澜勾住他的脖子,磨着他胯部的粗硬。

“嗯,我、我想起吹风机在哪了。”呼吸有些困难,乔思澜及时损止。

“在哪,我去拿。”

乔思澜搂住他的脖子,“在我房间,”眼睛亮亮的,是得意后的表现。

“你啊你,”周清和捏捏她的脸颊,抱着她朝卧室走去。

乔思澜的卧室很简单、干净,所有的物什收拾得很整齐,一眼望过去,赏心悦目。想到她刚才的匆忙,靠在桌角,噙着笑问:“刚刚收拾了?”

乔思澜身形一顿,拉橱柜的手一顿,面红耳赤,“周清和,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周清和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男人要可爱做什幺?”

乔思澜手肘屈起往后一顶:“你真是越来越过分。”

“吹风机呢?赶紧拿过来,头发吹干了,我才好越来越过分。”周清和摸摸微疼得腹部。

“你按错地方了,”乔思澜甩他一眼,把插头插进孔里,吹风机递给周清和,“劳烦您了。”

周清和微笑地应下,拉着她在床畔坐下。他比她高出许多,很方便地一手握着吹风机,一手拿着梳子,边顺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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