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开始

安诺住的地方离学校并不是很远,所以他们赶到的时候还很早,安诺下车的时候就发现夏秋怡和卫洺也朝这个方向走来了,但是她却像是跟卫洺正在争论什幺东西似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与其说是争论,倒不如说是夏秋怡单方面地在说话,卫洺基本上没开口,他手上还拿着一盒章鱼小丸子,却是在夏秋怡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给她喂一口,说了几句就喂一口这样子的反复循环,很神奇的是,夏秋怡竟然都听话地吃了。安诺突然觉得夏秋怡现在完全就是一只被卫洺驯服了的由老虎退化成的小猫。

“哇,看来卫洺真的很喜欢秋怡姐姐的样子呢。”安诺错愕地看向顾南柯,却发现对方只是耸了耸肩,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似的。“卫洺这个人,别看他表面一副不关心世事的样子,其实在某些方面,他可喜欢跟别人争高下了,没想到在秋怡姐姐面前就像焉了的茄子一样,竟然表现得如此乖巧。”

安诺有些神奇,但是看着顾南柯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大概能理解了。不过确实,谈恋爱这种事情都是冷暖自知。

“咦?安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他们讨论的主人公之一夏秋怡小姐就向她冲了过来。由于夏秋怡是跑过来的而且没有缓冲一下,结果她们撞了个满怀。要不是顾南柯反应及时用手托了安诺一把,她们真的要以滑稽的姿势倒在地上了。

卫洺随后也赶到了,只见他赶忙把夏秋怡揽到自己身旁,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发现她并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怎幺还是这幺冒冒失失的,多危险。”

“我就是太开心见到我的小宝贝了嘛,谁让你老是惹我生气,我不赶快逃离你的身边我真的怕自己要气得爆炸了。”夏秋怡故意摆出嬉皮笑脸的样子,卫洺只好无奈地扶了扶额。

“嗨嗨,你们够了吧,也太过分了吧,竟然当众撒狗粮。”顾南柯做出一副夸张的受伤的样子,却在下一秒又恢复了正经,“好啦,都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今天音乐节的重点可不在开头,重要的是晚上呢,可不要还没到晚上的时候,我们都变成了饿死鬼。”

他们正在去往食堂的方向,夏秋怡和卫洺在前,顾南柯和安诺落在后。不一会,夏秋怡却像突然想起来什幺事情似的跑过来拉着安诺,她还不忘示意顾南柯走到前面去不要偷听,“今天晚上你一定会超级开心的,有一个大惊喜在等着你。”

“什幺惊喜?”本来指望得到她的回答,没想到夏秋怡只是神秘兮兮地给了安诺一个眼神,就跑到卫洺旁边去了,只留下安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到底是什幺惊喜啊...安诺本来就是个好奇心强烈的人,自从听到这件事之后,她就不停地向顾南柯打听起来。

“姐姐,这件事情其实大多数人都知道了,不然今天也不会有这幺多人了。”顾南柯只留下了这句话,就表示再也不会透露任何细节了。

难道是...安诺想了一个可能性,却又在脑海里很快否决了,但是她心里却又有着隐隐的期待,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祁宴也确实有可能会来,因为这也是他的母校。安诺就是因为这个,才努力考上这所学校的。

就这样她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下午,晚上的特殊节目是在他们学校的小礼堂举行的,所以进场的人也就只有几百个,幸好夏秋怡有关系,他们甚至还得到了前排的座位。

“姐姐,姐姐?”顾南柯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她有些迷茫,“怎幺了?”

“你怎幺一下午都无精打采的样子啊,看着怪让人担心的。”看着顾南柯略带凝重的表情,安诺只好笑笑,“没什幺啦,我只是好奇晚上到底会有什幺惊喜在等着我。”

灯光突然暗了下去,全场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一束暗暗的灯光聚在了舞台中央,此时那里出现了一个人,但是由于他坐在那却是背对着观众的,所以没人能看到他的脸,安诺却直觉地感觉到那并不是祁宴,她略感失望。

随后那个人就着这样背对着观众的样子,唱了祁宴的新歌《面具》。虽然不是祁宴,但是听声音安诺却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一曲结束,对方才转过身来,竟然是跟祁宴同期出道的霂,全场立刻响起了大片的尖叫声,霂同样也是人气爱豆,当然霂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的艺名。安诺这才发现周围有些人还拿着他的手幅,甚至仔细一看,全场大多数人都带着粉丝必备应援物,她还看到了祁宴的。

这难道意味着?还没等安诺反应过来,霂就笑眯眯地充当了主持人的角色,“好了,有请我们下一位表演者,祁宴,演唱歌曲是霂的《黑白相册》”

不是吧?!在安诺惊讶的下一秒,祁宴就从旁边上台了,今天他穿的很简单,一身全黑,黑色的高领毛衣使他看起来格外的温柔。他的嗓音不同于霂,是很适合唱情歌的低音,霂的这首歌是悲伤的,本来这首歌的原意是悲伤着笑,却被祁宴用不同的方式演绎了。就像溺水的人在呼喊,希望有人能来拯救他,却发现自己只能孤独地死去的绝望,最后就连他自己也放弃挣扎了。

安诺正沉浸在这悲伤的氛围,一擡头却发现祁宴好像正在看她的样子,但是她的身后有照相机的声音响起,她也没想那幺多,只觉得他应该是在看粉丝的镜头罢了。

祁宴和霂的行程都很赶,所以他们只是匆匆地说了几句话,就结束了这次的表演。

“对了,大家别忘了看看椅子的下面哦。”霂神秘地对底下的观众留下这句话,才离开了。

安诺这时候已经开始在找椅子底下的东西了,所以也就没有发现祁宴在离开的时候还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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