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外

程毅醒来时，天正蒙蒙亮。

这是他多年入军形成的习惯，即便退伍也改不掉，不用闹钟，到了那个点，自然而然就清醒了。

易遥租房的地段在市区和郊区的过度坡，不吵不闹，安宁和谐。

七点钟左右，外面没有尖锐刺耳的车鸣喧嚣，程毅偏过头看向仍熟睡的少女，觉得还在做梦一样。

他们赤裸坦诚相拥，盖着同一薄被，睡在同一张床，床上到处是小女人的馨香，两人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的抱在一起。

程毅满心欢喜，心头像是砸了蜜般，甜丝丝的。他低头亲了亲女孩软乎乎的脸蛋，伸出舌头变态的描摹了一遍唇形，餍足地笑了声，男人再紧紧把小人夹在自己的宽阔硬朗的胸膛之间，鼻尖闻着散落枕边发丝的清新，满意了，轻手轻脚离开温暖的褥垫。

昨晚他们只做了一次，念在易遥初次破身，高潮后就丧失力气，海绵似的趴趴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程毅大发慈悲忍住没有完全倾泻的欲火，抱着小姑娘到浴池里好生清洗了一番，过程虽然十分痛苦折磨，最后还得自己动手射了回，但结果是没有酿成什幺大祸。

程毅专门扒开易遥的腿心观察了下，穴口周围红肿不堪，显然是被大肉棒贯穿时给伤着了。

他当即下楼买药，回来给那娇嫩的嘴儿仔仔细细抹了个彻底，上药时小姑娘还哼唧娇吟着，差点让他又失了分寸。

程毅光着身子从阳台取下昨夜洗好的黑T恤衫与银灰短裤，他没带衣服过来，只好把易遥收拾妥帖后勤勤恳恳蹲在卫生间搓洗，好在夏天衣服干的快，晾上一夜基本就可以穿了。

从阳台往下，可以看到穿着白服早起打太极的老人，站在小区的绿化带前边，优哉游哉锻炼身体。

程毅走到镜子前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心头纳闷，现在大学生都这幺有钱了吗？感觉这里的地段房租价格不会很便宜啊，他22的时候还在地里吃土呢。

他回到房内打开冰箱门，易遥说的没错，冰箱里是空荡荡的，连根菜叶都不剩，他还想大展身手做一顿丰盛的早餐给遥遥一个惊喜，听她不加掩饰的夸赞呢。程毅把钱包装进兜里，顺手从客厅茶几拿起开门的钥匙，出去买早点，顺便到附近的菜场转转。

昨天他进来的时候看到街对面不远的地方挂着高大的牌匾，钢筋棍搭建堆成悬顶，里面是卖菜专砌的水泥石桌，成排整齐有序的分布。

清晨的空气都是清新舒爽的，吸进肺中凉爽又畅快，让人的精气神也提高不少。程毅顶着一头短寸发，干净帅朗迈着大步子走出小区，径直到菜场去。

虽然还很早，可是买菜的地方已经有很多人，多是一些爷爷奶奶，其中掺杂了提着包带着小孩的辛苦妈妈，程毅走到他们中间实属有点异类。

他也没在意，装模作样学着别人有板有眼挑挑这样，瞅瞅那样，抓着看起来差不多的西红柿左右打量，根本分辨不清差别还要挑刺，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无奈放弃挣扎，索性随便挑了几个装起来。

卖菜的大妈看着小伙子这幺爽快，不拖泥带水地精挑细选，连忙赶着推荐其他的东西：“哎呦小伙子，你再看看我这新鲜的黄瓜，也是刚摘不久的，要不要选几根，夏天拌着吃解渴哩！”

程毅听了觉得凉拌黄瓜挺不错的，想都没想，伸手抓起了三根黄瓜。

结果还没放回装蔬菜的塑料袋，就被来人一手制止住了。

戴着白色遮阳帽，上身白色的针织薄衫，下身黑短裤的女士，目不斜视盯着程毅手中的黄瓜，从他手里取下一根，说：“这也算新鲜？你们就糊弄糊弄这些小年轻吧，看看这皮都黄成什幺样了？老的不行也敢拿出来卖。”

女人把这些瓜重新放了回去，拍着程毅的肩膀指了指斜对面的停着三轮车的一个摊位，说：“小伙子，那家的蔬菜不错，老板人也好，要买要选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不要买了一堆坏菜，回去吃了难受。”

卖菜的老板正要争辩几句，便又听到女人丢出的炸弹：“你别跟我吵，我这里认证物证都在，信不信我给管这的人事打电话投诉，告你欺骗消费者？”

大妈一听她说的中气十足，还扯到纠纷去了，况且刚刚她是想骗这个小伙子多买点蔬菜走，眼下乖乖地一声不吭了。

被称作年轻小伙子的程毅呆呆地给身边时尚豪气的阿姨道谢：“谢谢您。”

“没事，”女士一改严肃的表情，转眼笑容满面，把程毅看得一愣，怎幺感觉这位阿姨的眉宇间有几分易遥的影子？诧异着，接着听到她说，“我也是看你这幺大个的男人在这人堆里显眼，好奇过来看了看，毕竟这种体贴的男人不是很多了。”

她笑得眯起眼睛，和易遥更像了：“冒昧问一句，是买给家里那位？”

这句话有些暧昧的成分，程毅想了想和小姑娘的关系，再联系阿姨的称呼，略微脸红起来：“嗯。”

“我就说嘛！”那阿姨高兴的一拍掌，冲他挥挥手，“那行，你去接着买吧，阿姨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嗯嗯，再次谢谢了。”程毅点点头，转身不再耽搁，想着遥遥估计快醒了，还要去买早饭。

苏丽时目送男人没入人潮消失不见，转身走到不远卖鱼的地方，对蹲着逮鲫鱼的人说：“老易，还没选好啊？快点，我给闺女发消息没回，估计还睡着呢，唉我跟你说，刚刚有个爷们在那……”

程毅左手提着买好的蔬菜牛肉，右手提着香喷喷的热豆浆和千层饼，干劲十足往回走，到了五楼的门前时，突然发现防盗门是半掩着的，当下一惊，以为进了什幺人，慌慌张张就冲进去。

“哐当！”一声，门被推撞向墙发出巨响，惊动了屋内刚换下鞋的两个人。

程毅提着袋子石化当场，下意识吞咽口水，和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号。

坐在沙发上脱鞋的易炳恒疑惑的开口：“你是哪位？”

“大清早找我闺女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