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阿媚看得心跳加速,有好几次想侧头不看,但又忍不住好奇,看着跛叔那条东西,阿媚不知怎地并不觉得厌恶,反而有种血脉相连的冲动。她的呼吸开始沉重急促,为怕跛叔知道,便用布被塞着咀巴。
其实跛叔这时经已进入兴奋状态,对外界的事不太注意到,他的脑海中的全是一些令他冲动的影像。
阿媚当然想不到,跛叔现在所想的竟然就是她的一对初春竹笋般柔嫩的乳房,还有她腰下那一块青葱湿润的处女之地。
跛叔幻想着自己的东西插进那流水潺潺的肉缝时,兴奋到难以自制,阳具的顶尖,一股白色浓精,如同山洪爆发地射了出来。
阿媚幸好咬着布被,否则见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叫了出来。
男人那东西原来会射出白色的浆液,那些到底是甚么?
跛叔为甚么会射?
喷射后,跛叔的东西还在不住的抽搐蠕动,硬绷绷的。过了一阵,才开始软化下来,慢慢地收缩。
不知是否精液中带有刺激异性的气味,阿媚的心好乱,乱得有些冲动,她的手竟然不自觉地摸抚两腿之间的地方,那里有种莫明奇妙的需要,莫明的兴奋,人在意乱神迷中朦胧睡去。
到了第二天,阿媚醒来时,跛叔经已到菜栏上班。
做蔬菜批发的,通常凌晨四点便要出门,阿媚为跛叔执床的时候,刻意检查昨晚他所射出来的东西,发现那些浓精经已干成一块的粉末。
在以前阿媚也有见过这些东西,只是不知道从何而来。到今日,才知道这些干末的真正身份,想到昨晚跛叔的举动,阿媚的心还是有点未平伏。
这时门外有人来了,原来便是阿媚同楼的好朋友阿花。
阿花比阿媚大一岁,自小便相识,但由于家中兄弟多,未曾上过学便到工厂工作。
在那个年代,莫说是女的,即使是男的,亦未必个个有机会上学,小小年纪便要到工厂内当童工,每日赚取六七元的工资,不过这点对于贫苦而儿女众多的家庭来说,却是一条很好的生路,最小不用饿死。
那时候,由于彼此都缺乏家庭温暖,所以同区内的好朋友特别多,大家特别投契,而阿花跟阿媚便是其中一对。
阿花说:「阿媚,妳傻了在想甚么?今天是星期天,我不用加班,请妳吃碗仔翅好吗?」
有人请吃东西,当然是最好,两个孖公仔便牵着手一起到楼下的街档去。那个时候的街头小贩很多,各式各样的零食都有。通常经济不景,街档便会多,对于小孩来说,即使没有钱,走到街档逛逛,望望那五花八门的东西,也是不错的娱乐。
一档连一档的熟食,有猪皮鱼蛋、煎酿豆腐、酸羌荞头、炸蕃薯、车仔面、碗仔翅、鲮鱼球,全部都是美味可口,走到中间,没有一个小孩不是样样都想吃的。只是价钱虽然廉宜,自己的零用却很有限,必须有所选择,经过斗争才能确定要吃那些。
阿媚和阿花最喜欢吃的,便是碗仔翅,除了因为它份量多,当中的肉丝实在也很美味,加上阿花跟碗仔翅的小贩很熟,所以内容充足,肉丝特别多。
有吃街头小食经验的人,要了东西绝不会在面前吃,一定会缩到附近墙角,因为这些档摊都是非法经营,一声走鬼,假如站在当道位置,必定被撞到人仰马翻。阿媚与阿花当然是有经验的一种,两人靠到墙头,一边吃便一边谈心,两人自小便是无所不谈,昨天在浴室发生的事,阿媚当然不会隐瞒。
阿花听了后十分激动,对阿媚说:「那两个仆街连妳也敢搅,妳不用怕,楼下德仔是十四(黑社会单位)的,我们叫他出头,找那两个扑街出来算赈好吗?」
「跛叔说过不准我跟那些有背景的人来往,现在事情过了,他们给跛叔打得那样伤,不敢再来的了。」
「总之妳以后要小心,单独一个人不要去冲凉,我听工厂的女工说,男人都是淫虫,时常都想强奸我们女人。」
「怎样奸呢?」
「就像昨日臭虫他们想用自己那条东西插入妳下面,这样做我们会很痛的,但他们却很舒服,而且被他们插过后,我们会有孩子,有野种。」
阿媚听了后,实在心胆抖震,男人那东西原来这样可怕。
「我还听那些女工说,但凡男人无论外表怎样,都有这种目的,所以我们千万要小心,特别是妳这种身裁,许多男人都会对妳流口水。」
「他们为甚么一定要这样?」
「因为他们有需要嘛,每个男人都有一条软根,那条软根久不久便想打一下炮,只有在女人身上才可以打出来的。」
听到这里,阿媚立时想到昨晚跛叔的行为,当然这一点她是不敢对阿花说,不过阿花看来知识丰富,阿媚便从旁追问心中的疑团。
「假如他们不打炮呢?」
「假如不给他们打炮,便会很郁闷委难受。所以有许多男人去叫鸡,没有钱叫鸡的,便去强奸女人,臭虫和屎坑强就是那种。」
「妳要记住,我们女人那里,便是将来找丈夫的本钱,那里给人插过,便找不到丈夫。」
「阿花,妳好棒呀,知道这么多事情。」
「当然嘛,我每天在工厂内听那些女工倾偈,日子耐了,知道的自然多,是了阿媚,妳还有半年便毕业,又学到了甚么?」
「我也不知道,每日回到学校,一见到书本便想睡,好辛苦才挨到下课,我只希望尽快小学毕业,找到一份工可以帮轻跛叔。」
「跛叔对妳实在很好,为了养大妳,连老婆也不娶。阿媚我听人说,没有娶老婆的男人,很多时都会去叫鸡,跛叔有没有去过?」
「我们穷得连租也快交不出来,跛叔那里会有钱?」
「那便奇怪了,跛叔是男人,没有老婆,但又不叫鸡,他是如何解决的呢?阿媚妳知不知道呢?」
阿媚登时面颊一红,叫道:「我怎会知道呢?」
其实阿媚是知道的,因为她经已想到昨晚跛叔为何会搓摸自己的阳具和射出白色的浆液,原来这是他解决性欲的方法。
既然男人可以这样解决需要,为甚么臭虫和屎坑强不这样做,反而要来侵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