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儿篇•二

李家家大业大,东府住着大郎,西府住着二郎,李家老爷又是带着三郎住在二郎府里。一来二去,东府冷清,西府热闹。

东府大郎的夫人,起初也甜甜美美的过了几年好日子,经不住大郎风流,夫人烈性,一头钻进佛堂里,过成一个活死人的模样。

东府也越发破败。

大郎就更不着家的了。

珍珠回来,大郎是很疼爱的,只是上下珍珠珍珠的叫着,下人又知她是妓馆出来的,难免有些不尊重。

大娘平日里吃斋念佛。

连带着她也得吃斋。东府大,下人少,她也不认路。有一回在花园里迷了路,天亮等到天黑也没个人影。

夜里珍珠哭起来,反倒吓了旁人一跳,以为花园里闹鬼了。

大郎回来听着这话,跟着下人往花园里一瞧,是睡得迷糊的珍珠,一身衣服都给露水沾湿了。

大郎瞧了一眼下人,那几个赶紧跪倒求饶。

大郎抱着珍珠,回房摸一摸额头,只怕人是要烧傻了,当下派人到西府把二郎请过来。

李琎暄没来。

“野养也不知谁的种,与我不相关。”

大郎抱着人就冲到东府里去了。

李琎暄在书房里写字。

珍珠有气无力的窝在大郎怀里,脸色发青,高热是大病,她撑不撑得下去还是另说。

“病了就该叫大夫,找我有什幺用。”

大郎把人放在小榻上,扯了他的狼毫,已经是带了怒气的吩咐:“那你就去叫。”

李琎暄恶心的瞧了一眼,推门出去叫人。

大郎椅子已经放在小榻边上,又吩咐到:“去,拿被子,给人盖上,然后给我坐这儿。”

李琎暄也有气。

“你一个外人,跑到我府上颐指气使的,不如你来管家。”

李琎先捏着他的下巴,脸色很难看。

“我一个外人?”

二郎马上低头认错。

“哥,我错了。”

李琎先也知道他都是嘴上说说。二郎不过是怕他闹起来,毁了名声,闹得家里乱起来平添麻烦。

大郎不屑的骂到:“你就是太在意脸面,嫌管家麻烦,嫌宗族麻烦,你倒是甩手啊,又想要名声,顶着个好人的头,四处给人擦屁股。现在名声传出去了,又嫌麻烦冲我发火是怎幺的。我压着你的头让你干的?”

大夫来得快。

散热的药开了,还得有人给她擦身。

大郎二郎都站在门外。

大郎说:“你也是三个孩子的爹了,怎幺带孩子也不用我再多说,人放在这里,你嫌她脏了脸面,我可以给你养着。可我养着也不是说你就能甩手的。”

二郎嫌恶的看着院子里的石桌不做声。

“还有,老珍珠珍珠的叫着,像什幺样子。给她起个名字要紧。”

老大一走,李琎暄就让人封嘴,珍珠来的事不让说,自然也不多人伺候。

连煎药也是在隔壁,不肯让人到厨房去。下人煎药,书房里就没人了。

她裹在被子里,像一个圆鼓鼓的粽子。

二郎伸手摸了一把后背,滚烫干燥,怎幺不发汗。

送来的药她也不喝。

二郎让人放了药再去煎一个。

人一出去,带了门他就上手了,珍珠脸小没力气,他一捏下颌就张嘴了,一碗药活生生是他灌到嘴里的,只是洒了大半碗。洒得胸口被褥全是药渍。

好歹是发了汗。

大约是梦着什幺了。

珍珠只哭着喊姐姐,梦里秋奴躺在地上,大郎顶着秋奴,两手在秋奴胸口搓揉。

大郎冲她招手。

珍珠便走过去了。

她光溜溜的躺着,大郎手指在她胸口红豆上刮蹭,又拿手掌揉捏了几回,珍珠自己都摸着穴口湿湿的。

“大伯疼你。”

“求……求大郎……求你”

一会儿又是大郎说:“爹疼你。”

珍珠穴口含着他的舌尖,被舔得死去活来,又求他。

“爹爹……求你”

大郎果真抱着她哄起来。又是吮着颈项,舔得啧啧作响,又是手指在她穴里插的飞快,压着她的嫩肉揉捻。

珍珠往后坐,手指又深了些,顶得她心口发麻。大伯撩了裤头,那话粗粗的,顶着穴口不进,只是调弄,柱身在她穴外来回磨蹭。

珍珠嘤嘤的求了两回,下身痒得厉害,只得自己摸着穴揉捏,大伯不动,她便伸手往后摸着他的物事自己往上凑。

夜里大郎来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门外下人在院子里打瞌睡。

他端着烛台刚进门就吵醒了李琎暄。

房里微光一瞧,锦被踢到地上,珍珠光溜溜的被他抱着,手里还握着他那处。二郎的手指大半截都在珍珠穴里扣弄。

“让你看人,你倒看床上去了。”

大郎这一掌打得他发蒙。

李琎暄记着珍珠哭着喊着要抱,拉着他的手不肯松,闹得厉害。李琎暄着才认命搂着她躺下。他也累,宗族里的事情弄得头疼,好几夜不得安睡。

躺下不久,连他也睡着了。怎幺知道竟睡成这幅景象。

珍珠烧得更厉害了。

李琎先又抱起人回东府去了。回的道上,珍珠搂着他,嘴唇四处亲吻,又哀哀的哭求。

“大伯,求你。”

就是躺下了,珍珠也是夹着腿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反反复复的哭求:“大伯,再……再来……”

珍珠长得丰润,那处也同从前不一样了,毛发茂密的被修剪齐整,她扭着身子,又是揉胸,又是摸穴的,看得大郎脸发躁。

是他从前的错了。

大郎低头含着穴肉,轻咬慢吮,咬得珍珠扭腰去凑他的唇舌。

她发了一身汗,这才安稳睡下了。

第二日,西府来人递了一张条,写了活着就叫李梨儿。

她活着了,瘦了一圈,好歹还活着。

不再叫什幺珍珠,改名叫梨儿。

李琎先以为她都改了名,多少也该比从前好些。

然而她的日子依旧苦。

大郎三天两头的在外拈花惹草,他一出门,人就放在西府养着。送多几回,李琎暄干脆给她也分了院子。

西府几个公子小姐比她小些。

各自有院子有下人。

唯独她是没有的。院子倒是大,一个小丫鬟,每日打扫都忙不过来。饭也是不能上桌吃的,是她自己在院子里吃。水是她自己走了老远去提。米饭是她走了老远去淘。

连府上二等丫鬟的日子都过得比她好。

李琎暄也许知道,他定是知道的,他只是厌恶她,才让她的日子过得艰难。

李梨儿瞧不出来。李琎先瞧出来了也不好多说,三天两头找人送饭。

人送进西府,他那个弟弟个性冷淡,不能逼得太紧,得给他时间适应适应。

过节阖府出门看戏,大家都安排了喜庆的大轿辇,只有李梨儿分了一顶不起眼的小轿。轿夫擡着晃来晃去,她走到半路道就吐了个稀里哗啦。

李琎先听着骚动,掀掀帘瞧见了,这才让下人又招呼她坐到自己的大轿上来。

他轿子里有女人,带着来取乐的。

瞧着李梨儿小小一个缩在一旁,又看着李琎先的脸色,姑娘也不多问,依旧趴在他腿间隔着衣裳揉捏。

笑来闹去的,姑娘的衣裳也敞开了,鹅黄的肚兜里塞了一只作怪的手。

李梨儿是不看的。

她想着前头那顶轿辇里,她爹不知在干嘛。

是不是也和大伯一样在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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