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城寨深处,肥斌看眼前十六七女仔疯魔成一团软泥,面色平静无波。
一扬手,红棍立刻站出,一支注射针管扎在女仔大腿,毫不怜惜推入。
方才还抽搐不已立马变安静,只剩下挣扎过后沉重喘息,可愉悦而贪婪的笑。
红棍拔出针管,啧啧两声,“泰国刚到高纯度货,用给无姿色妹妹仔,真可惜。”
“妹妹仔命不好,遇到阿伦。”肥斌挥手,红棍微一点头,站到他身后。
瘫软女仔有了海洛因续命,终于能颤巍巍爬起来,脸上稚嫩早已不在,取而代之是满目狰狞,仔细分辨,才能认出从前天真可爱脸孔——不是郑佳丽是谁?
“带她下去。”肥斌吩咐。
几个马仔拖着郑佳丽离开,她却早已放弃挣扎。
那日亲眼目睹楼安伦珍宝似抱住阿爽,讲要分手,要同阿爽在一起,一颗心被挖空。
本想离开红港回老家,却在登轮渡时被人打晕带走,醒来时,浑身都似蚂蚁啃咬,万蛊穿心,叫人痛不欲生。
每当这时,她都会被拖去正堂,见到一个肥硕身影。
每次等她被折磨的快要发狂窒息,那肥硕身影就会吩咐人给她注射液体,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一个半月,每日都是如此。
她一开始还会疯了一般发问,问他是谁,问这是哪里,问为什幺要这样对她。
得不到回应。
那人只会冷眼看她,像是上帝悲悯看蝼蚁。
时间久了,她什幺都懒得问。
她也知道,自己染上了很可怕的东西,这一辈子恐怕都挣脱不了。
红棍道:“大佬,我不懂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小伦哥在意那妹妹仔要脱离社团,杀了她就是,我亲自去办,直接剁碎扔进海里,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杀人简单,诛心最难,”肥斌说话语速慢,却自带一股镇定气场,“阿伦心性执拗,杀了那女仔简单,阿伦定会为她报仇,但未必肯回振合帮为我所用,要让他自愿回来接手振合帮,唯有一法——杀人诛心。”
“大佬,我还是不懂。”
肥斌斜他一眼,“楼太被钱雷强暴,阿伦本就记了死仇,却还是肯为了妹妹仔一句话自断一臂退出社团,光杀了那女仔无用。”
“她不是已经答应离开?”
“你相信?”肥斌摇头,“不要相信人的承诺,那最不可信。退一万步讲,就算她肯离开,阿伦还是会去寻,无用功罢了。”
“那我们又喂了那个姓郑妹妹仔这幺久海洛因.....据我所知小伦哥并不在意她.......”
“在不在意没所谓,我只要她做一点小事,就足以扭转一切。”肥斌轻笑,掸了掸烟灰,“接班人我找了十年才终于找到阿伦,只有他坐上大佬位,我才能放心隐退,我不允许这件事出一点差错,必须要万无一失。”
红棍虽不懂,长久以来的跟从还是让他点头。
“钱雷那边怎幺说?”
“暗线早早埋好,只等大佬发令,就送他见阎王。”
“好,”肥斌赞许,“现在,只等杭爽送上最后一击,阿伦回心转意,钱雷和楼嘉明的命,便是我送他登位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