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周末下午,余笙从公司回来接苏情去画展地点。
很难得两个人一起出门,苏情用心地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小洋裙,衬着他的黑色衬衣。
下车的时候,她提着一个比平时大很多的单肩包,他伸过去帮她托住,没想到这幺重。
见他目光有些疑惑,苏情解释说:“我带了相机,想拍照发给我外婆,虽然不知道允不允许拍照……”
外婆比起她更喜欢画家方茭,只是她在乡下老家生活。只是,现在老人家也受不了这幺久的路途奔波,不然她很想把入场券送给外婆让她亲眼来参观。
余笙默默替她接过笨重的相机,进了展馆里面让她先去逛着。
他走开隔了一会儿把相机递给她,说是主办方同意了,只是不要开闪光灯。
苏情有些兴奋,拿着相机认真地将展品拍下来,等到拍完才发觉原来他一直默默跟在身后。趁着他稍微不注意,偷拍了他几张侧脸。
她按下相机回放相片——
午后阳光静谧柔和,安静地洒在高挺的身上。一侧脸庞勾出刀凿斧刻的线条,鼻子轮廓很俊挺,凉意的唇瓣弯着好看的弧度,就白描画刻画出来一般。
苏情看得有些分神,直到他淡淡的声音传来。她才回过神,将相机妥妥放好,他跟着接过手,卸轻她的负重。
这时候,苏情才有空慢慢欣赏方茭的作品。余笙对绘画其实不感兴趣,更不要说知道方茭是谁。
她都知道,所以有些手舞足蹈地跟他介绍方茭,提到他去世后才出名,真替他感到惋惜。余笙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
她低着眉眼,翘长睫毛投下两片浅浅的阴翳,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可惜。
“他的画不对外出售。除了有一次拍卖会,可惜那价格……我拍不下来。”
余笙顺着她的话,“你很想要?”
她微微颔首,被松松挽起的长发,有几缕调皮地落在了那段柔滑白腻的细颈上。
他有些晃神,记忆被唤起,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余笙耐着性子,将工作排开陪她来看画展,在她介绍的时候,还不时地点头附和。
苏情已经觉得这很好了。
她恋恋不舍地直到画展结束,跟着他在外面吃了晚餐。在车上,她一直在研究相片,车子感觉开了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她以为他今晚还要回公司加班,头也不擡地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今晚不加班。”
说话间,他已经伸过手来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带你去游泳。”
床事上他操弄个一两回,她就说受不住,他早就想带着她锻炼一下身子,今天刚好有空一起。
苏情这才看向窗外,外面正是一家泳衣专卖店。她下意识拒绝:“我不是很会游泳。要不——”
余笙不容抗拒地拉起她的手,“不会就学。”
她硬着头皮匆匆挑好一套偏保守的两件式泳衣,连试也不敢试就直接结完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