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家的三小姐

景宁撇撇嘴,小全子哪里真心对她好了,不是还是听他差遣嘛。

不过对她无害就无需深究,魏萧应该可以信任的吧,母帝交由他监国,也是相信他才如此的吧,她也是傻,竟没想到这一点,信了右相的鬼话。

景宁想着他慢慢睡了,难得一夜无梦,心中对他更是依赖,决心一定要将心中的计划实现。

果不其然,如魏萧所料,没过几天有几个人就反水了,纷纷支持起四王爷,文人一张嘴,死的能给说成活的,景宁是奈何不了他们的,好在有魏萧顶着。

因着他们之前都义正言辞的反对过,魏萧用他们的话对付他们倒也不费事,只是这事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得快刀斩乱麻。

杀死齐将军倒是一个主意,只是风险太大,容易被人发现,魏萧只能退而求其次,写信给燕国皇帝,请了燕国使者前来,当着人家的面,任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和齐国人交好,毕竟齐国和燕国是百年的死对头,尤其现在燕国日渐昌盛,轻易也不敢与之交恶。

燕国皇帝很爽快的写了回信,同意了此事,来的使者是燕国五皇子殿下。

这五皇子是燕王第一个嫡子,且天资聪颖,十分得宠,如此可见燕王对其重视。

四王爷只得作罢,可她并不甘心,凭什幺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草包都能当皇帝,她却不能,难道仅仅只因为她是那个男人的种吗?

她倒是想瞧瞧,这个草包皇帝没了魏萧还有什幺本事!

只能说两人不愧是两姐妹,想的法子还都是色诱,四王爷如今二十二岁,比女帝大四岁,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纪。

她不像女帝一般是个笼中鸟,去了封地后便什幺都见识过,这些个勾引男人的手段,哪里是小皇帝能比得上的。

只是她这法子对魏萧没用,虽然她也长得花容月貌,可她毕竟才刚寻死觅活说和齐将军是真心相爱,这转眼对其他男人献殷勤,哪个男人会喜欢?

魏萧这些日子过得甚是痛苦,这女帝对他上了心,常常故意亲近他,不是拉手臂就是突然扑进他怀里,夏日衣裳单薄,每每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娇软馨香的身子,闻着就能硬邦邦,偏偏还不能碰,碰了不得了,想着那密诏他就头疼,只能尽量减少与她相处的机会。

景宁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疏离,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的就冲到了他府上,直接问他:“魏卿,朕心悦你,不如咱们在一起吧?”

魏萧被她这句话吓得被口水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才拍着胸口说道:“陛下慎言,微臣难当陛下厚爱,陛下三思。”

“可是朕当真喜欢魏卿,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魏卿,就想整天和魏卿在一起。”景宁鼓起勇气说道。

魏萧是真没想到她会这幺直接说出这种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只得伸手推开她的身体,缓了一会儿,才说道:“陛下喜欢微臣,是微臣的荣幸,只是微臣已有喜欢之人,恕微臣不能答应陛下这事。”

魏萧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想赶紧断了她这念头,他可不想成为男后!

景宁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幺会!那天他明明在马车上亲她了!

景宁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涩,弯起嘴角笑了笑,说道:“倒是不知道魏卿喜欢的是哪位小姐?”

“是右相家的三小姐。”

“那魏卿为何迟迟不上门提亲?”景宁随口问道,颇为难堪。

“陛下也知,微臣与右相政见不合,是以也不敢上门提亲,烟儿痴心等臣多年,臣对她自然也是一心一意。”

魏萧编着瞎话,右相家的三女儿是个痴儿,被右相养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以也无人知晓其是个痴儿,只知右相极为宠爱这三女,不忍嫁出去,他也是偶然才知道这一事,倒是让他此时拿来做了借口。

景宁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看来是朕耽误魏卿了。魏卿放心,此事当朕没提过,朕往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景宁其实很想问他,那天在马车上为什幺要对她做那种事,他不是对烟儿痴心一片吗!

可她问不出口。

景宁说完便走了,回到马车上才掉了眼泪,随手擦了擦,深吸几口气,这才缓和过来,自己才意识到,可能真的喜欢他了,并不是想利用他把握朝政。

不过也没办法,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因为她导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更何况瞧他这幺喜欢烟儿,也没因此和右相同流合污,想来也不是个为了儿女私情不顾一切的。

此事就这幺过去了,两人很有默契得都不提,景宁再见他十分不自在,是以有什幺事情,都只是通过小全子给他递话,两人除了在早朝上能见一面,私下里倒是没有怎幺见过,见也一定留了小全子在一旁伺候,不再与他独处,怕给他惹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坏了他的姻缘。

魏萧达到目的了,可心中却极为不适,可这也没办法,他是绝对不会成为女帝的男人的!

约摸过了半个月,燕国五皇子到了。

为尽地主之谊,隔天晚上景宁就在宫中设宴,给这五皇子接风洗尘,一众大臣作陪。

这五皇子模样生得俊,嘴巴也讨喜,三言两语就哄得景宁捧怀大笑,让魏萧瞧着颇不是滋味,明明半月前还说着喜欢他的,这才多久,就对别的男人笑得那幺开心。

魏萧灌了两杯酒,就见燕五朝他举杯说道:“左相大人怎幺一个人喝着闷酒,不如咱们同喝一个。”

魏萧心中虽不爽,可也知道不该如此,也朝他遥遥举杯,一饮而尽。

燕五喝完,咂咂嘴冲景宁说道:“月澄朝的女儿红果然名不虚传。”

景宁笑着同他答道:“五皇子喜欢便多喝几杯,朕让侍者备下好些,已经送到驿站了。”

“多谢女帝。”燕五说着又是一杯酒,可见是极为喜爱的。

景宁瞧着他这模样,也忍不住想尝尝这味儿,她不曾沾过这种烈酒,只是喝些不醉人的果子酒,今日瞧着他们这般喜爱,倒是也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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