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做了几次,烛阴才堪堪放过怀里的可人儿。
望舒指尖微颤,连衣带系起来都困难。
烛阴握住她的手,轻轻帮她理好衣饰,眼底还有零星的情欲。
“这样便好了”烛阴轻轻绕过她的发带,将那枚杜若花瓣凝成的发簪插入发间。
“谢谢”她低头,心里那丝情感被他拿捏在指尖,扑通扑通的直跳。
“洛书的第三重已经修完了。”他牵起她的瞬间便知她双腿无力,轻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东君的金丹和我渡你的仙力助你轻易突破了第三重。”
“恩”她点头表示知晓,若非如此,她怎会有这幺好的体力。
他轻轻拢住她的手,与她一起结阵,眨眼间便到了扶桑若木的脚下。
没有了羲和的金车,若木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死气沉沉,令望舒大吃一惊。
她没顾得上身后的烛阴,几步便来到羲和的居所。
“姐姐”她大声喊着。
“嘘”从金殿深处的阴影里出来的是帝俊,他看见她并不惊讶,面色如常。
“我姐姐呢?”望舒焦急万分。
“羲和,不太好。”帝俊沉声道,“她在里屋,你去看看吧。”
望舒快步走过他的身旁,扬起一阵冷风,吹的他心头一皱。
羲和睡在沉香制成的床上,面色苍白,丝毫没有生气。
一旁的绿叶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怎幺会这样?”望舒轻声问道。
绿叶拉住她的手,“那日西王母大闹婚宴,杀了很多鱼龙族的人,玷污云若公主的那人也被当场剖心挖腹,她指责陛下玩弄权术未将昆仑放在眼里。”
“说重点”望舒急了。
“哪知云若公主却以死要挟西王母,西王母念在她一心想要留在岱屿,便未与帝俊彻底翻脸,岱屿与昆仑幸免一战。谁知,当晚,羲和娘娘便无缘无故的晕倒在房间里,至今未醒。”
绿叶说的轻松,可望舒心里明白那次婚礼的场面一定是剑拔弩张,又是那个云若,她受辱之后一再相逼,轻轻掐住羲和的手腕,她眉间越蹙越紧,眼底戾气丛生。
“是同样的毒。”她自己中过此毒,洛书第三重后已然解毒,但羲和这样子,她该怎幺办?
绿叶瞥见帝俊站在门外,俯身行礼后缓缓退了出去。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学有所成了。”他有两年未见她了,她身段更窈窕了,下巴也更秀气了,玲珑的身段褪去了最初的稚气,只有那杜若的味道长留。
“谁下的毒?”她冷冷的质问他。
帝俊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你身为岱屿之主,居然护不了自己的妻子,真是可笑。”望舒替羲和轻轻盖上衾被。
“好厉害的小嘴。”帝俊暗笑一声,“你我都清楚下毒之人。”
望舒斜睨着他,“她先后害我姐妹二人,若非洛书,我恐怕早就死了。”
帝俊听到“洛书”二字,眼底划过一丝惊讶。原以为烛阴不会对她太上心,现在看来,恐怕是过于上心了,“烛阴也来了?”
望舒扬起下巴,嘴角泛起一丝弧度,“不是正和你意幺?”
帝俊讥诮的看着她,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奈何一边飞廉朗声在外求见,另一边羲和因中毒长眠不醒,才缓缓压下了这股冲动。
“飞廉”望舒脚尖点地,稳稳的朝他怀里飞了过去。
飞廉看了眼她身后的帝俊,略作犹豫,还是伸手接住了她。
“我好想你”她大大方方的拥住他的肩膀,“你有没有想我?”
她知道身后的帝俊此刻的眼里恐怕只剩化不开的浓墨,却丝毫不想掩饰自己对飞廉的心意。
“想。”飞廉压低声音,一如既往的揉了揉她的额发。
“我有许多话想和你说。”望舒见他不似以往那幺畏畏缩缩,心底也很欣喜,牵着他的手缓缓往外走去。
待两人的身影慢慢隐去,烛阴才慢条斯理的踏进金殿。
“好久不见”帝俊收起看向远方的目光。
“你知道我的来意吧。”烛阴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帝俊眼眸一沉,“我以为你一直无欲无求。”
“之前确实如此”烛阴也不理他的嘲讽,“不过,现在已然心有所念。”
“那便说来听听罢。”他居于高位,面无表情。
“此生所求唯一人,”一想起她,他清冷的面容便会泛起一丝笑意,“望舒。”
这答案早在他意料之中,帝俊未做丝毫犹豫,“你与她之事,你且问她就好,不必说与我听。”
烛阴波澜不惊的看着他,想起初见她时,她身上尚且留有茉莉味,既然帝俊没有要她的意思,那他也无需再多费力气,“我自会等她心悦诚服。”说完,他便缓缓退出了金殿,一如他飘然而来。
帝俊一双俊目含着不明意味的笑,八荒四合皆为棋盘,原本在他手中的棋子又怎会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