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马撩起袍角,无声踏入地殿内。暖香熏风扑面而来,夹杂着莺笑燕语,外头还是萧瑟的秋,殿内俨然是春色无边。
他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了。本就是不受宠的公子,并未有人在意。他也不恼,习以为常地命下人送来后劲十足的琼浆玉液,索性落得清净,一晌独酌。
他的眼神不住地往喧闹中心飘去。往常她必然坐在那儿,面上如冰雪一般,静静聆听他人言语,唯独眉宇里会透出些微的情绪来。
她的位子空着。
自那日之事后,她便如惊弓之鸟般瑟瑟躲着所有人,千呼万唤也不出来,只称是病了。他知她是病了,是心病。
风城马不由忆及当日他硬闯进去时所见的一幕景,她雪白的身子亮得有些晃眼,整个人绷得极紧,左乳被男人叼在口中仔细研磨,而她神采涣散的眸子里,唯有深不见底的绝望。
胸口生出刀刃刮剜的刺痛来。
他将手里的玉光杯往桌上重重一扣,响声旋即淹没在欢声笑语中。
风城马遣了下人,独自往御花园去了。一宵功夫枫叶全数染红,如火如荼。
他在林间缓缓穿行着,耳畔只回响着手下的“启禀殿下,我们的动静有些大,王后那里已然起了疑心,殿下现下根基尚不稳,还是忍耐些为宜”,心头烦闷,看叶子也觉红得碍眼,伸手拍上离他最近的树枝,枝干立刻爆裂成细小的碎片。
远远地似有熟悉的笑声,风城马微怔,拨开枝叶向前。那人恰巧也转过脸来,手里握着一片枫叶,掩住了半张面容。肌肤是白的雪,叶是血的红。
他止住了步子。
他并不出声,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她抿着唇,神色有几分慌张。还是她候在一旁的婢女上前行了个礼。
她消瘦了许多,越发显得下颌尖尖,眼底蓄着鸦青,连笑也是脱了力般的。
清夜怯怯地先开口:“……殿下。”
他走到她身前:“既然病了还不好生歇着,出来吹风做什幺?”
她举着手中的叶,向他晃了晃:“来挑些好看的枫叶回去。”
“叫下人来挑便是,何必自己出来。”
她连连摇头:“这须得自己挑才成。从前有个诗人,他自宫墙外走过,却见水里漂着一片题了诗的红叶。觉着新奇,他便妥帖收好。多年以后,他娶了一位宫里出来的宫女,谈及此事,宫女讶然失色,原来那诗正是她从前在宫里写的。如此缘分,当真是好。”
他挑眉:“你从哪本书里头看来的,我怎地从未听说过?”
她吐了吐舌头,讪讪地低头:“……算是我编的,你可万万不许告诉旁人去。”
她的舌头仍是好看的淡粉色,他一见便想起这香软的小舌包裹舔舐着他下身的绝妙滋味。蛰伏已久的邪火复将烧将起来,他恨不能在此处就办了她。
他的喉结滚了滚,强压下催生的情欲。
清夜同他靠得极近,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立时上前环住他的腰身,他正要俯身去拂她身上的落叶,她却猛地推开他。
“不行……不行……”她捂着眼,踉跄着后退,手掌下蜿蜒出两道透明的水印。
她的身影只一瞬便消失在火红的林中。风城马握住身旁一条横生的树枝,在手心咔嚓折成两段。
清夜一路逃也似地奔回内殿,明知那人并不会跟来,心里仍是甸甸的难受。挥退宫人,她蜷缩在地上,揪着心口。那股子恶心的感觉又席卷上来,淹得她又干呕了几声。
一天没有进食,胃里没有东西,自然呕不出来。
清夜直了眼,手指往喉咙深处探,整个人便像虾米一般弓着身子,颤抖着吐出一些水来。
她还要再来,却听后面极沉的一句:“你在做甚幺?”
并不用回头便知道谁来了。他的声音,清夜再熟悉不过。
“出去!谁许你进来的!”她紧抓着衣角,骨节泛白,“滚出去!”
身子一轻起,风城马提着她的腰将她从地上拽。而她面上泪水涎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不欲他再看,她极力蹬腿挣扎:“我叫你出去!这是我的寝宫!谁许你进来的!”
“从前你闯进我宫里时候,怎幺没点规矩?如今换过来,你又不允,未免太不讲道理。”
他一提从前,她自然软了下来,只是嘴上还不肯认输:“我不管,你出去,出去。”
风城马任她胡闹,四处寻着绢子未果,实在没法,便擡起袖子细细擦拭着她的脸。
他不言语,目中隐约闪着细碎的光。
清夜后退几步,又恢复平常模样,她行了个礼,低声道:“多谢殿下关怀。殿下请回罢。”
风城马骤然揪着她的衣襟,力道极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再不许这幺折腾自己。”
清夜轻咳了几声,眼眸却是空空荡荡,存不进一点光:“我……我……”
耳畔似传来一声叹,她尚迷蒙,便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何苦呢,何苦。”他抵着她的额,灌入教人心安的力量。
清夜到底憋不住,顶着他的胸膛,失声痛哭。
她哭得昏天黑地,耳畔唯有咚咚的心跳声。
不知多久,到底是哭够了。风城马不顾胸前泥泞,拦腰将她抱至榻上:“睡一觉便好了。”
清夜支起身子,替他去解袍子:“殿下衣裳脏了,我差人去取一件新的来。”
她侧脸干净如冰雪,眼睫下还垂着一点晶莹,唇却被她咬得嫣红。她凑上前,唇又近一分,他心痒难耐,便吻了上去。
清夜微微一惊,手上动作也乱了。他急切地贴着她的唇瓣,吮着那溢生的清甜。
清夜偏头躲避着,他再度将她拢进怀中,轻轻啮咬着他的海棠。清夜是第一次接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堪堪瘫软在他怀里。
触到一点温软,他捕获住她的舌,不住吮吸。清夜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苍白的面容渐生红潮,平添几分媚色。
几丝晶莹顺着她的唇瓣滑下,一径滑至锁骨之下,再看不见。
风城马手指便跟着滑向她的乳,清夜猛然回过神,一把推开他,蜷缩在角落。
抹了抹唇边的黏腻,风城马问她:“怎幺了?”
她不答话。
风城马有些恼了,伸手去捉她,她躲得仓促,便被他扯下一半的衣裳来。
“这些是甚幺?”
风城马的声音陡然发冷,清夜只瑟瑟地遮着裸露的肌肤,眼里泌出一点泪光。
“谁让你这幺作践自个的?”
他强迫她仰头看着自己,手上用力,轻易便见了全部。
原本白玉般无瑕的肌肤上纵横着红白的指痕,左乳尤为惨烈。
“谁教你这幺做的?嗯?”他又问一遍。
清夜垂着眼嗫嚅道:“我……我嫌脏。”
风城马轻轻触上一道红印,清夜立时颤抖起来。他冷眼看着,略停一停,转身便要走。
清夜顾不得其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哀声道:“别走,别走。”
他沉默了一响,到底是转身环住她,手里摩挲着她雪白的颈子:“我说不脏便不脏。”
他俯身吻着她的锁骨,渐渐滑下去,迎上一道红印,再换一道,一路吻到小腹。
清夜渐渐升起情欲,她攀着他的胸膛,柔若无骨地舒展开腰肢。
风城马的呼吸越发急促,他的昂扬停驻在她的大腿内侧,却不肯再进去,只不住轻蹭着软肉。
潮湿的感觉从下漫到上,清夜有些急了,握着他的便往自己的小穴引。
久未开垦的小穴已然忘却昔日的感觉,一个劲儿地排挤着异物。只进了一个头,便再进不去了。风城马口里发出一声嘶吼,只觉得比第一夜还要紧上几分。
清夜更是疼痛难耐,呻吟着扭动着细腰。她这一动,更带着小穴搅着风城马,一股快感只知道蹿上他的头顶。
“怎……怎生变得这幺紧?”风城马喘息间隙问着清夜。
清夜呜咽着摇头,蓄着的指甲在他背上不住划着。
风城马鼓力往里一挺,花穴越发压迫得凶狠,几乎要逼他直接泄了身。
清夜又在他背上划了一道。
风城马“嘶”的一声,便停了动作:“你未免太过分了些。”
清夜喘着问他:“怎幺了?”
他捉着她的手往他背上摸,有十几道凹凸不平的伤疤。他低声道:“这些都是你抓的。”
清夜红了小脸,立时撤了手。
风城马又吻上她的唇,这次愈发激烈,像是要把她吸食殆尽。清夜半阖着眼迎着他,却突然觉得身下一痛,他已重重地撞进来。
清夜的叫声被他吮得只剩含混不明的字节,她的花穴被他彻底贯穿,咕叽咕叽得发出悲鸣声,汨汨地蓄起春潮。
风城马轻轻舔着她的唇瓣,突然狠狠咬了一口,清夜吃疼地蜷起身子,不料下面也被深深浅浅地抽插着。
她死死揪着身下的毛毯,骨节泛出青白色。快感一股股涌上来,嘴里却被堵着叫不出声,只得也去咬他出气。
风城马压抑了许久的器物越发滚烫。
他最后吻了吻她,又轻舔了一口她皓腕上凸起的骨头,接着不顾她的呻吟,架着她的一条腿,便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
这样的姿势进得格外深,清夜呜呜地哭着求饶:“不要了……不要了……好撑……好涨……”
却由不得她。
他疾风暴雨般地顶着她的窄小,仿佛不把她洞穿不肯罢休。
清夜失神地含着他的一根手指,身体早没了力气。汨汨的春潮自交合的器物流下,打湿了身下的一块。
又进出了数十次,风城马到了顶峰。他起身子,将浓精尽数射在她体内。
清夜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红肿的花径里白浊混着花蜜潺潺流下。
风城马拂去她被汗水浸得发亮的发丝,本想再吻一下她的唇,犹豫了一番终是作罢。
风城马起身,却被她的小手拉住,只听她软软道:“再陪我一会儿可好?”
胸口处顿时生出缱绻的柔软,他不愿再去想,低低地“嗯”了一声,躺回她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