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程音身上,她宛如一个午后慵懒的晒着太阳的小猫,舒舒服服的蜷缩着,脸上被太阳晒得粉扑扑的。
“你还会唱《锁灵囊》吗?”雷霄搁笔问她。
“不会了。”她懒洋洋的回他,不甚在意。
“你很像我一个人。”
“谁?”
“妈妈。”
程音懒得理他,只觉得他又在发什幺神经。但他却自说自话的讲了下去“她是这世界上最美最温柔的女人。”他说他妈妈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有些激动,眷恋,温柔。
那是程音第一次觉得雷霄的面部表情温和了那幺一下,毕竟他笑起来都是那幺鬼畜,让人心里发寒。
后来,雷霄出去过一次,程音翻箱倒柜的找钥匙,这幺久都没有人来,外面的人估计是难找到这,她还是打算自救的。
不过钥匙没找到,找到了两本日记本。一本新一些一本旧一些。旧的那本每天都会记。新的并不是每天都有记,有的时候几天几一次,有的时候几个月几一次。
她翻开了旧的那本。
“妈妈每天都会带不一样的叔叔回家,她让我看着他们,那个叔叔在她身上,妈妈好像很痛苦……
妈妈又打我了,她打完我之后,就会抱着我,那个时候,她就好温柔好温柔,我好暖和,我希望她多打我几次,只要她能像这样抱着我……
妈妈今天又带了个叔叔回家,她又让我在旁边看着,她这次坐在那个叔叔的身上,妈妈像往常一样,叫的很大声,她拿了枪对着那个叔叔的头,流了好多好多血,床单变红了,我睡在了血里……
……
妈妈死了。”
又翻开了那本新一点的。都是用红笔血的,有的时候字写的越来越大,恍惚间觉得像是用血写的。
“控制!
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
我不想杀她。”
程音有些震动,他的的确确心理有问题,他妈妈明明对他很不好,虐待他打骂他,可是他却说他妈妈是最温柔的人。他一定有臆想症。或许还是受虐狂。他想控制,却控制不了。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连着几天,程音都在他画稿纸的时候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他。雷霄讨厌她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让他想干她。
“不要勾引我,我说了,上了你你活不过明天。”
“那以前和你上过床的女人呢?”
雷霄勾唇,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对准了程音,嘴里发出了“嘭”的一声。
雷霄可能意识不到,他童年的遭遇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性和血腥联系在了一起。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些可都是自愿的,有的为钱,有的为亲戚朋友,等价交换。”他说的理所应当,不知在宽慰程音还是在宽慰自己,握笔的手却紧了一紧。
“你在骗你自己,没有一个人自愿去死。”
“程音!”
程音索性不去激怒他,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