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余管家被蛋蛋打得很惨,亏得他还长那幺壮实,居然是个绣花枕头。 不过话说回来蛋蛋只是失智但不代表力气不如别人。
“你就仗着小姐给你撑腰就吃闲饭不干活!”余管家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
“姐姐……我没有,我有扫地,打水,可都是力气活,我,我一下就饿了,我还在长身体所以就多吃了些。”蛋蛋望着樊锦一脸的委屈。
你还在长身体?真是让樊锦一脸鄙视的表情上下打量着他,不知道该怎幺说好,心里道:你哪里都大好不好,特别是那处简直就是天赋异灵,每次都折腾得自己腿脚发抖下不来床,还想长哪里?
“你以下犯上,不听余管家的话,还动手打人,就是错,我也不能包庇你。打二十板子,你可服?”樊锦问道。
她要像上一世一样,他怎幺对她,她就一切都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时而对他好时而对他不好。一个傻子她还不好拿捏吗!
蛋蛋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反正姐姐说什幺都是对的,二十板子他受得住。
打完后,他是被擡着回房的,樊锦来到他的房间,见他趴在床上,拿着一瓶伤药放在他床边,“还痛吗?姐姐也是迫不得已啊!”樊锦假装抹着眼泪。
蛋蛋侧着脸看着她,见她掉眼泪,心里比自己挨板子还疼,龇牙咧嘴的挤出一个笑容:“不疼,我没事,姐姐不哭!”他想伸手去帮她擦那一颗落下来的珍珠,却怕自己的手不干净,弄脏了她娇嫩的脸。
蛋蛋伤好得差不多了,樊锦召他来去花园散步,她坐在亭子里玩着团扇,徐徐微风吹过,拂动着她的耳鬓边的丝发,美得像一幅画。
蛋蛋不禁看呆了,姐姐真美!
“你去池子里帮我摘那朵睡莲过来!”樊锦指着池中间那朵洁白的睡莲命令他道。
蛋蛋义不容辞的挽起裤脚下去池子里摘那朵最美的睡莲。
越到池子的中央水越深,下面又都是淤泥,每踩一脚都深陷下去,很难拔出来。
蛋蛋举步艰难的到了那朵睡莲的旁边,水已经冒到了他的下颌,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葬身在这池子里。
这是姐姐要的,他一定要弄到。脑里只有这个信念。
岸边上樊锦看着他走向池子的中央,又看他慢慢的被水淹没,起身站起来,盯着这片平静的池水。
须臾间,只见水面泛起涟漪,一个脑袋浮出水面,蛋蛋浑身湿哒哒的,腿上扒满了淤泥,兴高采烈的举着那朵睡莲跑到她身前,低低的叫她:“姐姐,给你摘的花。”
樊锦身子一下子就僵了,百般情绪涌上脑门,这个场景跟上一世重叠在一起,曾经姜铭在山崖峭壁间摘了一朵粉色的金铃花戴在她发间。他眼睛微微闪亮,带着温润而柔软的笑意,说她人如花一样明净无瑕,娇艳动人。
樊锦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睡莲,扔在脚下,使命的踩踏,地上狼藉一片。
“你别跟着我!”樊锦吼着他。怕自己忍不住在没有人的情况下杀了他。
“哦!”虽然不知道为什幺,但是姐姐心情不好,那自己就离远点,不让她看见自己就好了。
樊锦头痛起来,丫鬟怎幺捏都不能缓解,蛋蛋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站在门口。
“进来吧!”樊锦开口道。
蛋蛋小心翼翼的站到樊锦身边,“我帮姐姐按一下吧!”
樊锦嗯了一声,蛋蛋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一下下的揉捏着她的太阳穴。
樊锦的头痛慢慢减轻,开始有点昏昏欲睡,蛋蛋抱起她放在卧榻上,枕着自己的大腿,继续轻柔的按着。
兴许是枕的不舒服,樊锦不满的噘着嘴嘟囔了几声,挪挪又蹭蹭,最后趴在蛋蛋的大腿上蜷缩着睡着了。
蛋蛋只觉得腿上热乎乎的还软绵绵的,他伸出手指去戳她的脸,手感比想象中的还有好,又滑又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像似蜜瓜一样又甜又香。
睡梦之中,樊锦被扰的烦了,伸手就挥过去。
“啪”打在他的手背上!
“别闹!”
蛋蛋手僵在那,表情发呆地盯着微微泛红的手背。
过了片刻,他默默收回手,搁背后磨蹭了两下。
樊锦梦见了上一世王府内被封尘了很久的梨园,那个地方曾经姜铭不让她靠近。
梦里院子里花瓣飘飘,枝头一丛丛冰雕玉雪的纯白梨花,美得诡异。雪白的花瓣落了她满头满身。
往前走了几步,她看到了在丛丛花树后有一座竹屋,梨树将屋子亭亭环绕,清净雅致得仿若人间仙境。
只听见竹屋里面传来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听着轻而飘渺:“锦儿是你吗?”
樊锦竟然觉得十分熟悉,像是……像是姜铭。
她忍不住蹙眉,看着竹屋。
正当她要擡脚走近时,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别进来,回去吧!乖!”
一种诡异的压迫感袭来,让她忍不住想要看个清楚,“你是谁?”就在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心口处却忽然骤然发痛。
蛋蛋见她额头冒出冷汗,睡得极不安稳,摇晃着她的手臂,“姐姐……你醒醒!”
樊锦猛的挣开双眸,看着面前俊美绝伦黑眸清澈的蛋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堵在胸口让她难受极了。
十天过去了……
樊锦派去的人日夜蹲守在王府,王府内外似往常一样平静,也不见传来平阳王姜铭失踪的消息。这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一个堂堂王爷失踪了居然没有人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