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贵妃“荣宠”多年,宫中设有厨房浴池,从里到外样样奢华精巧至极,宫里的人嘴巴也是尤其的严,不该说的,不该看的,通通都当没有发生。
贵妃宫中头一次有了女主人,宫女们一个个屏住气,不敢多看正主一眼,管事嬷嬷早就吩咐厨房,从开胃点心到饭后羹汤,早已备下。
送来的是乌梅酸汤和莲藕饼,端着盘子的正是梨园中的管事嬷嬷穗香。
姜姜微微推开西陵雪,坐到桌边,室内室外的宫女太监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
陛下对外随和亲近,实则却脾性阴晴不定,尤其是在梨园中,宫女们将珍品装饰摆放不当都要被重罚,穗香的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这位贵妃不知天高地厚,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龙颜震怒。
但,西陵雪只是随意坐到了她边上,压低了声音说话:“起来吧。”
这话是对着下人们说的,穗香松了口气,身后两位在宫中阅历深的宫女也跟着她站起来,服侍皇上和这位贵妃用膳。
姜姜看了看房内服侍的一大片人,太阳穴突突的疼,将目光放到西陵雪的身上,却又好受了几分。
她脑子里乱的很,一时发起了呆,也不说话,怔怔的盯着桌边精致的雕花发呆。
西陵雪垂着眸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格外清冷。他十分有耐心的拿了碗,替姜姜舀了点酸梅汤,抓着勺子将汤送到她嘴边,姜姜才回过神。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接过碗和勺子说了句:“我自己来。”
她从来没有被人服侍过,因此觉得有些怪异,更奇怪的是西陵雪对她的态度——太有耐心了,一时之间,她甚至忘记他是皇上。
而自己就像被人圈养的金丝雀,西陵雪是那个主人,对她耐心逗弄。
从厨房送过来的菜一道一道上了桌,大部分竟也是姜姜爱吃的,她不知这是巧合还是有心设计,只觉得背后阵阵冷意。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她突然想起来,梨贵妃早就是名冠云京的美人儿,迷得当今皇上为她筑起高楼庭园,荣宠无二,没有人知道她的来路,少数见过她的人对她的美貌夸口不绝,曾有江湖人士冒险进皇宫,只为看一眼梨园中的绝色贵妃——还被皇上全都杀了灭口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梨贵妃,皇上对外宣称她在梨园养病,梨园的侍卫和禁军也围了一圈又一圈。
那,姜姜又是谁?
宫女太监和太医,都说她是梨贵妃,可她分明是沈哥哥未过门的妻子。
皇上又为什幺对她这幺有耐心?
她越想越恐怖,对着这精致的菜肴一口也吃不下去,西陵雪也沉默着放下了筷子。
梨园的筷子都是专人定做,用上好的玉雕刻,西陵雪这一动作,筷子立马和盘子相碰,发出清亮的一声。
穗香一众又跪了下去。
往常皇上在梨园用膳,若是这样,必然是不快活了,他若不快活,宫里就总要少几个人。
姜姜也察觉到了气氛紧张,她看了看身旁的西陵雪,他低着头,不说话,姜姜这才发现,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竟有几分渗人,眉眼都生的很是清冷,没有任何情绪。
她下意识的拉住了西陵雪的袖子,张口想要说话,又觉得两人关系尴尬,不知道说什幺。
“都出去吧,不用在这伺候。”西陵雪调整好情绪,朝姜姜牵了牵嘴角。
下人们连滚带爬的推退出去,姜姜反而放松了一些,她的鼻尖闻到西陵雪身上的香味,身子舒爽了很多。
“皇上,我不是梨贵妃。”姜姜又开口。
“叫我阿雪吧,”他好像没有听她在说什幺,夹了菜往她嘴里送。
姜姜有些抗拒,摇了摇头,可是对方很执着,微笑着看她,似乎她若是不吃下去,就会一直这样给她举着。
她有些拘谨的张口吃了下去。
西陵雪的心情终于好了些,缓缓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了。”
“那之前的……梨贵妃呢?”姜姜忍不住问,难道是死了幺?或者是关起来?
他似乎被逗笑了:“从来就没有梨贵妃这个人,我一直在等……”
音色一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我在等你。”
姜姜听不下去了,她有些害怕的说:“可我不是、我不认识你,我是今年状元郎沈复的丫鬟,其实、其实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我只等老夫人来京给我们主持婚事了。”
西陵雪望着她皱起的眉,用手抚了抚,撤去了快意的笑:“是幺,他倒没告诉我你们还有婚事。”
“是真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是要嫁给他的……”情急之下,姜姜也哭了起来。
她一哭,原本就不爱吃饭的西陵雪更是没了胃口,索性拿着帕子替她擦眼泪,姜姜又怕又急,想把所有事问个明白。
“带我去见沈哥哥,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她抓着西陵雪的袖子,请求他。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双目微红,她擡起头看着西陵雪,胸前一道深沟裸露在外,精致的锁骨随着她的哭泣微动。
她是完美的。
西陵雪这样想,忽然低头亲她的脸。
姜姜下意识以外他要吻自己的唇,可西陵雪只是亲吻她的泪珠,然后凑到她耳边跟她说话:“莫哭了,哭的我想操你。”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任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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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们不信
其实本人的两个男主都是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