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讲一下原因?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少年摇头:“有人拿钱给我,不准我捐,对方来势汹汹势力很大,今早我刚到实验室门口直接被人套头拖到阴暗角落......杭小姐,你是否得罪过什幺人?或者......古惑仔?”
杭爽的心猛的坠入冰冷海底。
心中有一个猜测,却不敢相信,更不敢继续想下去。
“......我也只是普通家庭,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能出事,今天早上场景真的好可怕,我真的怕我会死.......杭小姐,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不想要这些钱,如果可以我愿意把这些钱赔偿给你当做补偿。”
从咖啡店出来,方才惊觉已经入夜。
四处漆黑一片,只有路灯昏暗,像极弥敦道金店仓库后那一盏。
只可惜路灯下再也不会有那辆黑色哈雷出现,纯黑身影痞气站在一边,勾唇喊她一句女金刚。
女金刚,终究被现实打碎成一堆泥土,一文不值。
***
浅水湾的夜,最是璀璨。
半山独栋别墅似是嵌在太平山中一颗明珠,每日迎接红港第一抹朝阳,夜晚也能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港。
两年前他鬼使神差买下这栋单位,也曾动过念头想要卖掉,只可惜这里单位十几万一尺,全港没几个人买得起,一直出不了手。
别墅外空地原本是一片花园,楼安伦让人直接挖成泳池,他喜欢潜游在水下滋味,所有声音都摒除在外,心也可以获得半刻安宁。
任炳坤站在泳池一边,听几个马仔讲最近生意,眼一直瞥向池水中泡着的楼安伦,眉头微皱。
挥挥手打发几个马仔,他终究不放心,蹲在池水边大声叫:“小——伦——哥——”
没人应。
他走进些,用更大声音喊:“小——伦——哥——”
水里的人一动不动。
他慌了,脱了鞋就要跳进去救人。
水里的人终于动了,从水里浮上来溅起一大片水花,哗啦啦弄他一身。
楼安伦抹一把脸上的水,疲惫道:“叫魂啊你?”
任炳坤痛心疾首看自己衣服:“三万五刚买的衫,小伦哥你赔我......”
楼安伦嫌弃看他一眼:“你现在三万五都付不起?讲出去人家还当我是孤寒佬(抠门的人)。”
“勤俭节约的嘛,”任炳坤咕哝道:“小伦哥,下午我看到有人上太平山顶。”
楼安伦瞪他一眼:“太平山又不是我私有领土,有人上去不是正常?”
“是熟人啊!”
他微微一愣,眼中有一刹那火花:“......谁?”
“不是你想的那位,”任炳坤道:“是港督细佬,不知何时回红港,下午我见他一个人开车去山顶,好几个钟才下山。”
“......威仔?他不是去国外。”
“是啊,他以前就对......有心,不知这次回来是不是为她。”
楼安伦双手撑住池边纵身上岸,再不愿听他讲话:“关我咩事。”
任炳坤追上去,跟在他身后进了别墅,“不关你事你下午还一个人去医院?红港医院这幺多你偏偏舍近求远要去养和医院?还有,明知道张sir做梦都想抓你,你连我都瞒,非要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