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健室好好休息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姜慬都快在他怀里睡着了,突然听见下课铃响,姜慬才意识到两个人在这间教室呆了多久:

“不好意思弦一郎..我好像让你被迫逃课了。”

钻出他的怀抱,姜慬对他表示歉意,竟然忽略了刚才还是上课时间,因为贪恋温暖而让弦一郎这个好孩子逃了课,她自知理亏。

“没事,老师知道我送同学去保健室,不会说我的。”

拿生病的同学做借口,真田弦一郎毫不犹豫地‘背叛’了自己的良心。

“真的吗?没事的话真是太好了!”

她站起身子,真田弦一郎也随之站起来,而他外套包袋里的什幺东西也恰好掉在了桌子底下,姜慬很快注意到了这件事,于是蹲下去捡起他掉的东西,没有看见身后那位突然变红(但是看不出来)的脸。

把东西还给弦一郎,弦一郎接过并且朝她说谢谢,然后伸手把原本披在她肩上的外套拿起来,示意她穿上。

姜慬不知所以然,傻傻地听着他的话把手放进去套上了袖子,穿好以后,又被他拉住站在原地。

他把扣子一颗一颗扣上,外套的长度足以遮住她的膝盖。

“……怎幺了弦一郎?我不冷的啦。”

单纯以为他是怕自己冷才让她穿上他的外套,真田弦一郎却开口说:

“你如果经常这样,很容易感冒的,还是要把衣服穿好才行,即使喜欢那样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连续两天看见姜慬没穿内裤,大腿上还沾有一些痕迹,和精市谈过也只以为他是知道姜慬这样才故意让自己看,没有把问题怀疑到他们的头上,于是径自认为姜慬不喜欢穿内裤,虽然他没有资格对别人的性癖多加约束,但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很容易招来祸患。

“……哦…好的。”

那样是哪样啊?弦一郎说话也奇奇怪怪的……嘛,看在他好像是为了自己好的份上,就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啦。

之前听他说过这间教室是他在学校里除了和室以外的书法练习室,或许是血脉的关系,本身就流淌着中国人血液的姜慬很喜欢中国汉字,对日本字里也有这些文化感到很开心,但是一直没有正式地接触过,今天听他这幺说就燃起了想要了解的心。

“弦一郎,我可以看你练习书法吗?”

“可以。”

对少女的要求有些诧异,却也觉得这在情理之中,于是答应了她,坐到摆着文房四宝的座位上开始练习书法。

姜慬乖乖站在一旁看着真田弦一郎用毛笔沾了沾墨水,墨香味有些浓重,微带清香。

他身体坐直,手肘自然向外张开,头部保持端正,身体略向前俯,用一只手按着纸,一只手拿着笔,洋洋洒洒地写下其疾如风,侵略如火八个大字。

姜慬很好奇这几个字是什幺意思,他解释说:

“这是风林火山中的风与火,源自中国的《孙子兵法》。”

“弦一郎很喜欢书法吗?写的好棒!”

“嗯,我每天都会练习书法。”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拜托弦一郎有时间的时候教我书法呢?我很感兴趣哦!”

弯下身子扶着膝盖,姜慬盯着他写的几个字,偏过头请求他。

“可以,每天下午下课以后你去和室,我会教你半小时。”

“谢谢弦一郎!”

他扶了扶帽檐,点点头没说什幺,沉默几秒以后站起来:

“我送你去保健室,顺带去看看我那位同学。”

虽然姜慬没有告诉自己她为什幺要逃课、哭泣,但想想刚才她趴着睡了那幺久,又没有穿内裤,有一定的可能性会生病,因此决定带她去保健室。

“我会去帮你向你们班导请假的,走吧。”

说完,他朝姜慬伸出手臂,待她握住自己手掌时愣了一下,其实他是想说你如果走不动可以扶住自己,但她已经牵上了手,也就不便多说。

保健室里没有老师,刚才说自己不舒服的弦一郎同班同学也已经吃过药睡了一觉,正打算回教室,看见弦一郎带了个披着他外套的女孩子过来有些好奇地问:

“哎真田,你是不是把人家女孩子打伤了带过来上药啊?”

“弦一郎才没有打我呢!”

姜慬忿忿不平为明明很温柔的弦一郎争辩。

“?吉田,真是太松懈了!”

眼睛直盯着那位打趣选错对象的吉田,他摸摸脑袋:

“抱歉抱歉,我就那幺一说……啊哈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再见。”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出保健室,好像很怕真田弦一郎下一秒会掏出木剑来锤爆他的头。

“抱歉,吉田同学他平时就大大咧咧的乱开玩笑,失礼了。”

第一时间关心姜慬会不会因此对他的形象产生什幺误会,在告诉她吉田同学的真实面目以后,他把姜慬拉到保健室的床前:

“在教室睡会着凉,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下我就会去告诉你们班导老师这两节课你生病了所以没来,那幺快要上课了,我先离开,你照顾好自己。”

他擡头看了下墙上挂着的钟表,想起下节课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于是向姜慬告辞。

“嗯嗯,谢谢弦一郎!”

姜慬已经脱下了鞋子跪在床上,对安慰她又带她来保健室的弦一郎道谢,弦一郎有些时候真的好像哥哥呢!

点头回应,匆匆离开保健室,不小心把姜慬的鞋子带到了床底,不过两人谁也没发现这点小事。

姜慬解开外套躺在床上,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开始对自己未来几年的初中生活产生疑虑。

自己真的能开心度过这几年的时光吗?接下来要怎幺面对精市呢……精市的样子,一定是非常生气吧……

她的气已经在真田的安慰和答应自己会教她书法以后消了大半,为什幺要吵起来这回事的印象在她的脑海里慢慢减弱,或许再过个几天就会不记得,但是精市生气的模样,和说的那些话,却让她记了个熟,也不知道要什幺时候才能对这件事心无芥蒂。

转过身,她把被子拉起来遮过头顶,因为穿着外套睡觉非常不舒服,所以即便衬衫已经破了她也要脱掉它才行,严严实实遮住自己应该不会出什幺问题的吧?

这样想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她缓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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