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出大厅上了楼,不自觉又停下脚步,我多希望他能有一次...只要一次,把我放在姊姊前头考量,可当我侧过身来,只见那姊夫正拉开窗帘静静向外看着,我自然知道他在看谁。
刚刚明明又是吃醋,又是真情告白的,现在却看着另一个女人...
我颓废地在阶梯上坐了下来,浑身无力,究竟这样令人涨然若失的感觉,还要持续多久?我问着自己...
明知道,那个男人对自己的爱是那样飘忽,像风一样时时刻刻吹拂着,却又让妳握不住一丝一毫。
甚至也许那都不算是爱...
接着我听见许妈妈的声音传来:「先生,司机已经在外头备好车等您了。」
姊夫应了声,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他从容地套上大衣便出门了,而我也只能再次卑微地,躲回屋里,假装顺利打着那...其实已经胶着了好几天的剧本。
姊夫去了经纪人那里后便没回来吃饭,所以姊姊让许妈妈做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和红豆汤,因为姊夫不爱吃甜,平时是不大会做这些的,姊姊摸摸我的头:「妳姊夫已经在适应了,以后会常吃到的。」
我回以一笑:「不必为我改变的,我不想因为搬过来而造成你们的困扰。」
姊姊蹙眉,又夹了块糖醋排骨到我碗里头:「怎么困扰了?不过是几道菜,况且我也爱吃,少数得服从多数。」
看着姊姊心疼我,保护我,总是替我想的模样,一股愧疚如海啸般袭来,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明明跟她说我不介意过往,可却又和姊夫出轨,这一切姊姊什么都不知道...还痴痴傻傻地做这一切...
「姊姊变了很多呢。」我忍着心虚的煎熬,继续寒暄。
姊姊轻轻飘飘的对我笑:「我从前自私又跋扈,浑身像是长了刺,后来有你姊夫保护了,这烂个性才改了的。」突然她若有所思:「不过,他总是不喜欢我这样刻意去改变的样子,说我已经坚强太久了,再这么逼着自己,他会更加舍不得...」姊姊的脸上突然一阵红晕。
「舍不得什么?」我不解姊姊为何欲言又止。
她看了下厨房,见许妈妈正忙着收拾厨具,这才小声对我说:「妳姊夫他从未碰过我。」她轻轻叹着,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感动和幸福,她道:「因为过去在孤儿院遭受过的那些...李勋他是个细心的男人,他不碰我是想着怕我会想起不好的回忆...于是就把我捧着呵护着,说结婚了他才要正式把我变成他的女人。」
姊姊这番话对我来说犹如一道雷霹在心头,没想到,姊夫对姊姊的呵护竟然到这么洁癖的程度,那我呢...这样我又算是他的女人吗?
我不禁失笑,我忘了自己一直都是姊姊的替身了,从小到大都是,我怎么就老是忘了呢?
这不是很明白了吗?杜繁漓...姊夫不过是不忍碰姐姐,才来碰妳的呀。
「姊姊。」
我搁下碗筷,姊姊温柔地看向我,疑惑地发出询问:「怎么了?」
「我还是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