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哼。”庄尚书低低应了一声，别过脸去。

“噢。”皇帝失望地缩回了手。只得继续说正事：“其实尚书大人也看出来了，那些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们把爱子献给皇上，做成这幺一笔大生意。真是想不到，我的敌人已经堕落至此。”庄尚书的措辞还是很文雅，毫不涉及猥亵之词，却包含极严重的指控。

“堕落？！”萧潇尖声质问，“你说谁堕落呢？他们忠心为主，顺服命令，在我眼里他们就是最质朴、最干净的，你竟敢诬陷他们堕落，难道你想说他们所听命的朕也是堕落的吗？想说同流合污是吗？”

庄尚书不答话，只是嗤笑一声作为回应，可能是默认了。

皇帝沉默了半晌，然后站起来，向他走过去：“尚书大人，我早就表示过了，而今天我有勇气再说一次，我是真的那幺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人，就是，就是那个心意相通，该有多好……”

说着张开手臂正欲抱。庄尚书不动声色地挪动了半步，躲开他的怀抱。

皇帝的双臂合了个空，愣了一愣，垂下手臂，低下头来。“对不起，刚才是我，我糊涂了……大人切莫见怪。”

柔弱的样子看得庄书仪心中生疼，不禁拍拍他的肩，叹道：“潇儿，你总不能一直这样。”

皇帝擡起头，迷惘的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是单纯的沉迷爱欲，而是用这个方法来控制人心，因为付出的代价极大，所以就更能威慑服人。”庄书仪无奈地摇着头，眼中此时充满了怜惜而不是厌恶，“可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而且还是有很多人是顾及名声的。”

萧潇的眼中亮光一闪，捕捉到了对方那一瞬间的心软，反道：“那幺尚书大人你难道不想被我控制吗……？先皇当年把你们几位德高望重的顾命大臣交给我，我无时无刻想的不是怎样让你们完完全全地效忠于我，你们应该忠于对我的感情而不是先皇的恩情……”

“皇上搞错了，先皇当年是把你交给我们，而不是把我们交给你。”庄尚书肃然道，纠正他的说辞，“而我看见你这个样子，就感觉是一件极好的半成品砸在了手里，心痛惋惜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