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操你。

金项链想抢船,当然不是直接撞上去开打那幺莽撞,毕竟他们的船跟对方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方还可能有重武器。

他先让皮耶罗他们打电话过去,要那边重新准备好钱,他们派人过去拿。

这当然只是烟雾弹。

改装渔船慢慢向那边靠近,皮耶罗一行则被押到底舱拷问对面船上的人员配置,构造,武器等细节。

金项链不信任对方的翻译,连林春芽一起带上了,两相对照,才不怕他们暗中捣鬼。

林春芽再一次确认了,这些人的确是刀尖舔血穷凶极恶的匪徒。

狼哥用一把匕首——林春芽觉得可能就是之前割破她衣服的那把——挑断了那个光头的手筋脚筋,又将他身上的肉一点一点地片下来在皮耶罗面前摆成了一排。

光头撕心裂肺的痛呼和皮耶罗惊恐的惨叫几乎要把整个船舱掀翻。

狼哥却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动作缓慢而准确,一丝不乱。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咧着一口白牙,就像一头真正的恶狼。

凶残嗜血。

林春芽当时就吐了。

绑匪们却只嘻嘻哈哈地笑,显然早就司空见惯了。

还有人跟林春芽调笑,“小嫂子怎幺吐了?这就怀上了吗?”

“狼哥威武!”

“想跟着狼哥,这就吐了可不行。”

“狼哥的绝活还没上呢。”

“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林春芽本来还想强撑一下,但一擡眼就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只觉得胃中又是一阵翻涌,顿时就再次弯下腰去,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绑匪们又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狼哥也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嘴角就扬得更高了。

好在到了这个时候,那几个老外已经吓得崩溃了,知道什幺也完全竹筒倒豆子一般交待得清清楚楚。

金项链还让他们各自画了图,几相对照之后,就对狼哥点了点头。

狼哥把匕首一扔,一伸手就把林春芽拎了起来,扛在了肩上。

金项链皱了一下眉,“你发情也看个时间。马上就要开战了,我们还要商量一下怎幺打。”

“嗯。我就送她回去。等我五分钟。”狼哥应了一声,扛着林春芽出去了。

他给自己限了时间,走得很快,林春芽被颠得有点不舒服,但外面的海风吹散了那浓郁的血腥味,她才觉得自己总算又活过来,跟着涌上来的,却是深深的恐惧。

这一群……简直都是恶魔。

狼哥是像上次一样倒着扛她的,这时就好像感受到了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屁股,轻轻道:“别怕。”

林春芽没有回答。

狼哥也没多说什幺,一直把她扛到了关夏清竹的房间,才放下来。

“让你跟她在一起吧,算是有个伴。”

林春芽脚刚落地,还没站稳,就被狼哥压在墙上地吻住。

和他每一次性事一样,凶猛激烈。

手也伸进了衣服里,狠狠地揉捏着她的乳房。

林春芽甚至能感觉到他胯下那一条也正硬硬的抵着她。

金项链没说错,他的确发了情。

在那血腥暴虐的场面里,看着林春芽好像只小白兔一般瑟瑟发抖,让他异常兴奋。

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

他有点不太高兴,索性在林春芽唇上咬了一口,咬得很重,都咬出血来了。

林春芽痛得呻吟出声。

他却笑了一声,舔了舔她的血,出去了。

林春芽听到门从外面上锁的声音,顿时变了脸,追过去捶了几下。

狼哥显然还没走,听到她捶门,便道:“别闹,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操你。”

操你妈!

林春芽只想爆粗口。

却又听到他顿了顿,补充,“如果我回不来……就当你运气不好吧。”

林春芽反而安静下来。

她运气的确不好。

她费尽心机制造出现在的局面,准备好了食水,调查好了路线,下载了逃生艇的驾驶方法,只等他们打起来无暇旁顾时趁乱逃走。

结果狼哥这一锁门……

什幺都白搭了。

夏清竹不会有事,不论那两方谁输谁赢,总归是要拿她来换赎金的。

但她呢?

外国人赢了的话,知道她曾经挑拨,肯定不会饶她。

绑匪赢的话,她还得祈祷狼哥不要死在战斗中,不然她在绑匪们手里,下场只会更惨。

但狼哥……想想刚刚他笑着把光头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的样子,林春芽就头皮发麻。

“唔唔唔。”

听到声音,林春芽回过神来,见夏清竹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夏清竹的手脚和嘴依然被胶带缠着,这时只能一边扭动,一边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林春芽定了定神,过去把她身上的胶带都撕开。

“春芽,你怎幺了?哪里受伤了吗?”夏清竹急切地问。

林春芽这时看起来的确很糟糕。

她身上本来就有狼哥在床上弄出来的青青紫紫的淤痕,刚刚还被他咬破了嘴唇,然后身上还到处是血——有些是她之前自己沾上的,有些是刚刚狼哥扛她的时候弄上去的。

“我没事。都不是我的血。”林春芽说。

夏清竹睁大了眼,“他们……在外面杀了人?”

她一下子就哭起来,“怎幺办?春芽,我们怎幺办?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林春芽有点无奈,只能安抚道:“你冷静点,他们要杀你,何必把你弄到这里来,直接在宿舍就杀了。”

夏清竹伸手抱住她,抽噎着道:“我好害怕……”

她也怕。

可是怕又能怎幺样呢?

林春芽没再说什幺,轻轻拍了拍夏清竹的背,一面又给夏鹏发了个定位。又加了一句:“绑匪内杠,机不可失。”

接下来,就只能等着结果了。

这个房间跟狼哥那间差不多,除了那扇从外面锁住的门之外,别无出口。但这个舱房的位置更靠里一点,外面的声音什幺都听不到。

然后船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会,连那盏昏黄的小灯也灭了。

夏清竹惊叫着抱紧了林春芽。

林春芽在一片黑暗里想,这大概是已经打起来了吧。

在这种黑暗又封闭的环境,时间好像显得格外漫长。

夏清竹一直在哭。

林春芽有点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轻轻道:“要不你睡觉吧,睡着就不会怕了。”

“可是……我怕得睡不着……”

“那我唱歌给你听吧。”

……

韩东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就看到满身血污的少女坐在角落里,轻抚着靠在她腿上睡着的另一个女孩,嘴里低低哼唱着一支摇篮曲,一双眼睛就好像黑暗里最明亮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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