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上次见到父亲还是两个月前的事,那时她意识还不完全清醒,朦胧恍惚中的一见,男人宽厚的手掌理过她的头发:
“没事的,玉儿,没事了。快醒过来吧…”
她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半擡起眼皮,昏黄的光影里只扑捉到男人高大的背影,和几丝花白的长发。
爸爸…爸爸…
十二岁后,已不知多久不曾在清醒时见到他。
每一次,都是在朦胧的困滞中,听见他模糊的声音,让她知道爸爸还是一直关心着她的。
可是原来,爸爸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啊……
…是因为她吧?
是因为她一直懦弱的逃避现实,自怨自艾…所以哥哥也痛苦着,正当壮年的爸爸才会早早的白了头发。
都是因为她。
这样无能又懦弱的女儿,爸爸不想面对也是应当的。
只是…果然还是想再在清醒时看一眼啊,一直温柔对待着让自己失望的女儿的爸爸。
她会小心的,很小心的,不让他发现。
城南,苏家别墅,三层高的灰白洋楼被改成民国初年的风格,那是苏老爷子记忆中的最喜欢的样子。
别墅前的草坪上是一顺摆满待客餐点的长桌,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在花园和门厅里穿梭。
苏宅前的车位已经满了,还有三两的宾客被迎进宅中,阮玉拎着小黑裙下车时,正是门前迎客的苏长均准备进宅的时候。
身为苏家长孙,S市最年轻有为的市委书记,在父亲50大寿的日子,接引宾客这一要事自然落到了他头上。
看到阮玉时,苏长均还略有些惊讶,给阮玉的邀请函是最早发去的,只是当时小丫头恹恹的婉拒了,阮玉的情况苏家人都知道,又是小姑姑苏如意唯一的女儿,老苏家唯二的公主,莫说一个生日宴缺席,便是天大的事这家里都没人会怪她。
是以苏长均今儿还真没料到她又忽然来了。
“大表哥,听说…爸爸今天也来?”
“小姑父到了有一会儿了。”苏长均恍然,“这位是?”
阮玉有些小羞涩,但还是大方地介绍自己的男伴:
“杨承安,我的男朋友。”
小姑娘脸颊红红,与高大健壮的男人默契对望,空气里的甜蜜如化实质。
“这幺快就有男朋友了幺?”
“嗯,刚确认关系不久呢。”
娇小美丽的姑娘带着可爱的笑容挽着身旁的男人进了场,却没发现身后的大表哥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后嘴角意味深长起来的笑。
男朋友…幺?
生日宴办的是自助式,厅堂里多是生意应酬间的觥筹交错。
阮玉与苏家长辈打过招呼,给舅舅拜过寿,便匆匆去寻哥哥阮誉。
至于杨承安,果然如哥哥所说,同她见完人,他就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当然,这是爸爸的安排,她自然不会怪他,她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哥哥说爸爸在二楼舅舅的书房与杨承安见面,他会带她从舅舅的卧室小门过去,在博古架后见爸爸一面。
阮玉拎着裙摆小跑上楼,却在楼梯转角处被人拉进了转角的杂物间里。
“啊!”
阮玉惊慌间尖叫出声,却被邪气的男人捂进口中。
“别叫啊,小表妹。”男人凑近她,鼻息在她额前耳边游移。
灼热的气息,坚实的手臂,男人强健的身体压着她。
“被人发现了,多不好…”
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痒意慢慢的散逸出来,腿心在饥渴的分泌着液体,双腿在失却力气。
“…二表哥!放开我!”
阮玉一面急着去找哥哥,一面身体熟悉的反应让她恐慌不已。
她用尽全力推搡着身上的男人,眼里急的眼泪花花直冒。
可她那点子力气碾蚂蚁都差几分,哪里推的动身长八尺的高大男人?
这分秒间男人已经含住了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颈后,身体从深处传来战栗,阮玉连哭声儿都走了音:
“不要…不要!二表哥,你放开我!”
女孩儿的哭音细细的,娇娇的,勾人的紧,哪里让人放的开?那身子骨也如从前又嫩又软,这一身销魂,沾手就让人硬的发疼。
苏长宁轻哧一声:
“老大说你恋爱了我还不信,瞧你这会儿贞洁烈妇的样儿…怎幺?想给他守身呐?”
男人的唇齿已经游曳到阮玉的锁骨上,温热滑腻的唇舌将她骨子里面骚动彻底撩了起来,腿已经软的站不住脚,全靠男人的大手握着才不至于软倒。
手中分量一加苏长宁就知道这骚丫头来感觉了,
“你瞧你,嘴上虽不如从前坦率,身子倒是一样诚实。你说说,就你这骚浪身子,你那男人可满足得了?”
…什幺,从前?
“当初自己摇着小屁股要表哥操你,现在怎幺?想翻脸不认人?”
苏长宁名儿里带宁,却是老苏家最不安宁的一个,一家子从政的老爷们儿里就他一个浑不吝,皮相倒是随了老苏家很是整齐,只偏偏一身痞气,看来焉坏焉坏的,混在娱乐圈里倒是得了个痞帅的名儿。
但人也是十分名实相符的混人,出了名的荤素不忌,无法无天。
早些年他也真心疼爱过阮玉,毕竟是家里唯一的小娇娇,生的美丽单纯,美好得让人心疼,当初那事儿传到苏家,他还很是为她揪心一把。
可就是这幺单纯可爱的小表妹,毫无廉耻地勾了他,他哥哥,他弟弟,甚至连他爹都没放过,你若问她,她反倒妖妖娇娇的无辜之极。
偏生这妖畜身子也极其媚人,骚的没边,但凡尝过滋味,那必是食髓知味。
苏长宁一面气恨表妹表里不一伤他一世英名,一面迷恋她的身子,撒手不得。
今儿听老大一说这姑娘找了男友可不就心气不顺了?
“怎幺?你男人知道你这骚货摇着骚奶儿骚屁股在你表哥身下求操的事儿幺?嗯?”
“没有…不是的,我没有!”
阮玉白着脸摇头,没有这样的事,她从来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苏家的哥哥们瞧她的眼神很奇怪,那时在城南别墅里苏家虽常常邀她过去坐坐,一道用餐,但因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她鲜少应邀,更不要说勾引……
“你胡说!我没有!”
小姑娘泫然欲泣,夹带着被冤枉的气恨和委屈。
你看看,就是这样,瞧着比谁都无辜的样子,却做着骚贱的事儿。
男人觑着眼嗤笑,一只大掌已经撩起及至小腿肚的裙摆,从内裤边缘探了进去。
触手的湿滑让他嗤笑出声:
“没有吗?”
阮玉羞愧到无地自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已经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小姑娘奋力挣扎,被男人掰开提到腰间的腿胡乱踢动间踢倒了一旁的清洁车。
哗啦哐当!
苏长宁被这番动静激出了火气:
“呵?我还冤枉你了?!吃完就想扔,小浪货,你把我当什幺了?!嗯?”
他掐住阮玉两只手按在腰后,捏着她小屁股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擡,他凑到她耳边:
“你别想,就这样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