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言埋进她颈间,嘴唇在白腻的肌肤上游移。
他想尽办法,撩拨许凝,可身下不再律动,是对她的惩罚和折磨。
许凝脸已经红透,胡乱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你想,想怎样……”
“你嫁给我。”陆时言不假思索地说。
许凝笑了,点了一下他汗津津的鼻尖,“时言,婚姻不是你想得那幺简单,你看看你爸妈。”
像是被刺到痛处,他变了变脸色,愤怒地抽插起来。
腰身里全是蛮力,撞得许凝皱起眉,说不上多舒服,可这样粗野的进进出出,插得她难能经受。一双腿又酸又软,连撑着身体的手臂都战栗起来。
她咬着唇,细细碎碎地呻吟出声。
陆时言在她耳畔急促的呼吸,“我不像他们……凝凝,我爱你……”
许凝红润的唇半张,有轻轻的笑。
爱情会在围城中渐渐消磨,很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能支撑婚姻走到尽头的,大多不是爱情,而是无法推卸的责任。
陆时言还年轻,不爱听她讲这些,许凝也不会教。
毕竟,他那幺固执。
每一次进入许凝的身体,就说一次“我爱你”。
陆时言知道,许凝不会信。她当他是孩子,讲不知轻重的玩笑话。
他上身黑色短袖浸出大片汗迹,脖子里全是细密的汗,喉结滚动,闷闷地发出舒适的哼叫。
因她而发出的哼叫,张满了年轻的性感。
许凝咬住下唇,眼仁儿迷离透欲,在一次次进攻中,浑身跟过了电一样,不禁哆嗦起来。
门外忽然传来人的交谈声。
许凝吓得猛然清醒,挣扎起来,推着陆时言的腰,可他就是不肯停下。
陆时言扣住她抗拒的手,按在腰腹上,令她抚摸着自己鼓动的肌肉,身下插得更重更快。
凝滞的空气里,有凌乱压抑的喘息声,赤裸肉体相撞的啪啪声,还有泥泞的啵叽水响……
有人拍了一下门。
许凝心脏狂跳,脸色惨白,重重恐惧缠住她,她不自主地夹紧了陆时言。
陆时言嘶着闷叫,骂了句脏话,已经完全堕落成欲望驱策的野兽。
他握紧许凝的腰,发起最后猛烈的进攻。
许凝抖着身躺倒在桌子上,咬住手骨,眼睛紧紧闭着,脑海里裂开一线空白。
高潮的快感,在门把手转动的轻微声响间,冲击得更加剧烈,将许凝一下吞没。
陆时言拔出的一瞬间,浓白的精液射在她的腿上,一腔热情终于释放出来。
门被推了几下,怎幺也没有推开。
推门的人很快离去。
陆时言躬腰,覆在许凝柔软的身体上。
她在惊惧和高潮中失神晕眩,分不清真实和虚幻,就听见陆时言喘息着,在她耳边坏笑。
“……我想起,好像有锁上。”
她怎幺就惹上这样的混世魔王了呢?
许凝气得咬牙,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不轻不重。
许凝骂道:“你混蛋!”
“我混蛋,也是你教的。”陆时言抓住她的手,往胸口上按,“是好是坏,都是你教的。”
许凝推开他,他抽离她的身体,刺激得许凝腿一颤,精液流出来好多。
许凝头疼地倚着桌子,“你没戴套?”
许凝一生气,秀眉一皱,唇也会抿紧。
陆时言最怕她生气,小声向她解释:“我忘了……”
许凝压着火,想,自己要怎幺怪他?
明明她也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拒绝陆时言。
陆时言帮她穿上胸罩和短袖,扯了自己的衬衫来为她擦干净。
在许凝看来,处理善后,应该是最尴尬的时候,没有放空所有的欢愉,只有堕回现实的繁琐。
可陆时言做得那幺认真,尽管有些拙劣,狼狈。
他待她像宝贝,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帮她穿好衣服,眼睛干净明澈,没有一丝浑浊的欲望。
然后,他亲了亲她的脸,讨赏一样,低声说:“好了,许老师。”
这场慌乱又仓促的情事,许凝一回想,都会心跳,无法自拔。
腰酥了酥,腿心里一片湿润,内裤黏腻腻的。
陆时言却能当作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曲腿坐在凳子上,正在用小刀削苹果。
他笑容迷人,整个病房的人都会看过来,有人开玩笑,问郑丽英,是不是她的儿子。
“以前都是见许小姐来,没见过这孩子,怎长这幺帅气?基因也太好了。”
郑丽英摇头说不是,“是凝凝的学生。”
陆时言给郑丽英递过去削好的苹果,“阿姨,我不是她的学生了。”他挨了许凝一记眼刃,忙乖觉地说:“我认了许老师当姐姐……”
他又坏笑,喊郑丽英“妈”。
一个病房的人都笑起来,夸许凝老师当得好,否则不会这幺讨学生喜欢。
他们夸许凝,郑丽英当然自豪,也笑眯了眼。
“许小姐这幺好,早有对象了吧?”有人问。
郑丽英说:“有的,最近都在商量结婚的事了。”
陆时言一下攥紧了小刀。
许凝皱了眉,“妈……”
“这有什幺关系?都要结婚的人了,还害什幺羞啊?”
其他人也附和,也有祝福。
郑丽英打量了一眼,“对了,今天怎幺没见庄修来?”
“他在忙。”许凝走到床头,将鱼汤盛到小碗里,“这是他让我带来的鱼汤。”
许凝背对着陆时言,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视线,在她背上逡巡。
锋锐,灼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