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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说:“一千零一。”

“一千零二。”

祭司在离她不远处闭着双眼,并不在意她的呓语。她在祭司的宫殿里从早坐到晚,直到祭司毫不留情地对她下逐客令为止。

她数着从屋檐坠下的水滴,数到一千后乍然没了兴致,便停了下来,而余光里那摆得小心的雕像上的裂纹,似乎又深了几分。

她也不是没有问过祭司,为何不重铸一个雕像?难道,难道风王会不允?

祭司只是回以她一个莫测的眼神。

除了前日里说的一句“快结束了”,祭司也并不像从前那般理会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密室里待着,出来了也不过是静静地闭目养神。清夜只是寻个地儿摆脱那些乱人心绪的事情,静是再好不过。

“是我的结束还是他们的结束?”

祭司并不作答,于是彼此沉默地移开目光。清夜继续去小声地计数。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得血红,祭司向她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清夜从地上站起,缓缓地走出金色的宫殿。殿外,再也不会有雪吟等待着她了。

一时间有些难受,清夜怔怔地揪着手边的花叶,直到其中出现一抹淡淡的白,才惊觉春天已然到了。

面前忽然出现亭子的轮廓,檐边撑开艳红的苍穹。她不由止住脚步,不成想会走到这里。

重游旧地,故人不在。

她轻轻抚摸着冰凉的柱,一时间百感交集,无数回忆纷沓而来,不住冲击着脆弱的心扉。她闭上眼,扯出一抹苦笑,额头缓缓抵上这片冰凉。

忽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

“唔!”

清夜大惊之下立即挣扎,可对方的力气远在她之上,她被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那人顺势将她推倒在石凳上,她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而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已悄无声息地摸进她的裙摆。

清夜对着他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当真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浓郁的血色顺着她的唇滴滴答答地淌下去。

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但旋即以更大的力气压着她的身,令她动弹不得,而膝盖从后顶开她的双腿。

沾了血的手指使劲捏开她的嘴,带出疼痛的同时也令她无法再度进行扑咬。

清夜哼了一声,眼里逐渐渗出泪来。

她不愿承认,但身体却还记得他给的滋味。手指探进久未丰润的花穴,轻轻的几下勾弄——她一个哆嗦,胡乱地变着调子嗯嗯地呻吟。

还能是谁。

身体从后面被打开,风城马悍然闯入,剧烈的疼痛使她眼前一黑,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他的手指在挖出黏腻的银丝后便满意地撤退,换上等待已久的灼热的昂扬,顶入时才发觉高估了她。久未经欢的小穴受不住突然的硬物,生涩地卡着他的,挤压出一浪一浪的酸痛来。

变态!流氓!滚出去!

清夜呜呜地喊着,但嘴里横着手指,只能喊出几团模糊。

像是报复似的,风城马揪着她的发,逼迫她仰起纠成一团的面容,垂下湿漉漉的口涎。

她看见灰黑的亭顶,像覆盖在天空上的乌云,而她的身体里便也渗出细密的雨丝。

手指一松,她又喘着瘫回了凳上,而他捏紧她的臀瓣,凝神再度冲撞进去。

后入的姿势总是进得很深,沿途的敏感点一一被挤压过,于是一齐涌出滔天的痛与欢来。

她不好受,他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上,他离她那幺近,垂落的发丝搔在她的耳蜗处,几乎是蓄意的。他缓缓地取出手指,想听一声她口中的求饶声,就如往常一般。

清夜拧着眉,用尽全力合紧双唇,上面的齿将下唇磨得一片猩红,铁锈般的血腥味刺进她的喉咙。她已无暇去想如若真的服个软会有怎样的结果。

得来的只是一片沉默,于是他怒火更盛,索性放纵了欲望,凌驾于理智之上。

清脆的肉体碰撞声越发响亮,下身被撑到极致,就像下一秒要破裂开。无助的手指像求救似的在一旁的石桌边缘摸索,又很快地沉没,再也动不了。

眼前产生了许多幻觉,波澜壮阔的金色交织着蓝色,像一湾愤怒的河。差一点,差一点便要叫出声音,清夜咬上自己的手背,尖利的齿刺破皮肉,清醒的痛楚终是逼退了那短促的一声。

凶狠地进去,沉浸一会儿,便以更大的力气再度冲撞进来。粉红色的小缝被巨物一次又一次地劈开,翻出已趋近红肿的嫩肉。

第一次在春水泛滥的情况下依旧被磨得生疼,火辣辣的感觉忽然弥散开来,内壁不断收缩,收缩。

趁她失神颤抖之际,一根手指轻巧地抵至结合处,勾出许多缠缠绵绵的银丝,再缓缓地涂抹至她赤裸的冰凉的脖颈上。这样的动作丝毫不见温柔,只不过是赤裸裸的嘲讽。

接着又是一阵毫不留情的冲撞,似乎每一次都要捅坏她一般。清夜换着手指一根一根地咬过,咬得鲜血淋漓也不在意,她不求饶,绝不。

但还是被玩弄到了顶峰,眼前一片空白,她犹如乍然出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含着巨物的花穴淅淅沥沥地流出汁液。

就着仿佛流不尽的春水,他继续加大动作的幅度,每一下的撞击都是一句迎面而来的无情嘲讽——是谁说的不再需要?可是这身体分明还是需要着的!继续,继续,这就是你口里的不需要?为甚幺不愿意坦率地承认?你看你的身体,正在颤抖,在搅动,在紧缩,在讨好……

于颤动飘摇间逐渐生出就此被玩坏的错觉,清夜失去了全部的反抗的力气,她像认命般地静静伏在冰凉的石凳上任由他暴烈地鞭挞冲撞。

一缕猩红的血自指腹猝然滑落于地,犹如一滴不甘的泪。

身后的动作突然止了。在她还未明白之前,巨物猛然撤出,发出凄厉的短暂的一声,像是宣布什幺彻底结束。

她迷迷糊糊地听见窸窸窣窣整理衣物的声音,然后是凌乱远去的脚步声,再然后重归宁静,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从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身体像被碾压过动不了。清夜缓缓地伸展手掌,曾经犹如白璧的手被她自己咬得没有一块好肉,这下才真正觉得疼,十指连心,可哪里比得上心口处闷涨的,扩散的,跳动的痛楚?

他甚至没有看过她的脸一眼,正如她也没有看过他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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