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可以有妳的想法,玉菲,但不管妳赞不赞成,这个任务都得执行。」荷莉耸了耸肩。「说良心话,我不晓得妳是什么科学官,竟然不想设法找出根治的方法。」
玉菲睁大了眼睛瞪了好一会儿。她咽了咽口水,转头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在她的脑海里,异形侵犯是无药可救的,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否还抱着自己早已放弃的希望。能够解救爱琳的想法闪过了玉菲的脑里。
「整个世界就靠我们了,」荷莉继续说道:「我们可能是地球上最后一个有组织的群体。无论如何,我相信我们可以找到解药,而且我希望妳们都能帮忙。如果我们不尝试,整个世界就会被异形所吞噬。」
玉菲抽了抽鼻子,双手盘在胸前低头说道:「好吧。算我一个。」
「妳说什么?」荷莉问道。
「我说了,算我一个。」玉菲又重述了一遍,将头转了回来,眼角的泪痕仍然清晰可见。「我有对付过异形的经验,我想我对妳的队伍会有用处。」
棕发女耸耸肩道:「我想也是,多多益善。」然后转向会议室内其他三个女人,开始制定计划。「好,对这项任务,既然妳两曾经搜寻过这个小镇,我们让你俩加入,增加队伍的火力和经验。」荷莉看着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连她们穿的制服都一个样式。
那两个女人和玉菲一样也是亚裔,黑色的秀发,发梢都缠了一条粉红色的发带。玉菲实在不明白她两怎么连发带都一模一样,实在是了不起的杰作。
「那么,只有我们四个人去?」玉菲问道:「那苏菲亚呢?」她看着那个骄傲的红发女人,稍稍瞪了她一眼。
玉菲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前陆战队员。她实在很漂亮,但同时她也是个贱货。对玉菲而言,如果自己是一只猫咪,她总是对玉菲逆着毛摸。唯一一次例外就是几个礼拜前两人在楼梯间那次,互相摸得很顺很爽。玉菲只把那次经验当作是两人在极端压力下异常的行为。她们两都不曾再提起这件事,玉菲也实在不愿意再和这个高个美女独处一室——尽管她偶而还是会幻想苏菲亚裸体的模样。
「她是我们的后援,」荷莉说道:「万一我们需要帮助,她可以支援。」
「我可得把话说在前头——妳并不知道我是否能够支援妳。」苏菲亚耸肩说道,逗得其他女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们看来挺喜欢苏菲亚那种桀骜不驯的调调。玉菲心想也难怪,因为她们根本不了解苏菲亚。玉菲扬了扬眉毛,不明白为什么她曾遇过最凶悍的战士竟然只被当作后援。
「很好,」荷莉吩咐道:「准备在一个小时内出发。我们越快找到解药越好。」
玉菲翻了翻白眼,不晓得自己到底卷进去了什么麻烦事。她几乎可以预见这项任务的结果,她知道这绝不好玩,也绝不会像荷莉所描述的那样简单。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太痛苦和太忧郁了,以至于不在乎了,还是只是因为连续噩梦导致睡眠不足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她拿出了派发给她的一个通讯装置并检查了时间。小小的萤光字幕也告诉了她现在是何月何日。她叹了口气。她的梦里有一件事是对的——今天正她妈的是她的生日。
其他三个女人走出了会议室,苏菲亚留了下来。
「妳到底怎么了?妳最近情绪越来越糟糕。」红发女指责道。
「蛤?」玉菲一开始表现得好像她根本没注意苏菲亚的存在,「我听说了,异形统治世界会让人这样。」
苏菲亚翻了翻白眼,「这不是我的意思。妳的表现好像是妳的一生已经终结了一样。妳也曾经相信这个有解药。我猜想妳可以用妳的科学头脑,帮助他人找到解决这事的良方。」
玉菲瞇起了眼睛辩驳道:「当我又遇到爱琳时妳也在场。妳看到她对那些女人做了什么,以及她打算对每个人要做的事。她想要把妳变成一只宠物,让她那些奴才玩弄,侮辱,强奸,蹂躏。妳!」她停了一下,伸手指着苏菲亚的鼻子,「就因为我们曾经一起逃走,妳就假装以为我们是朋友。」
苏菲亚面对玉菲的指控,脸上现出震惊的表情。
「我被手铐铐着,然后妳占了我便宜,虐待我。我可以原谅妳,因为那是我身上的异形黏液影响了妳,但我从未听过妳为此向我道歉。」
苏菲亚皱眉说道:「好吧,如果这是妳要的,那我,,,」
「不要!」玉菲打断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个。鸟事总会发生的。我甚至挺享受的,好吗?可是最叫我受不了的是妳让我怀疑我自己。妳告诉我爱琳不再是爱琳。然后妳她妈的用枪射杀她。」
「我并不了解爱琳,玉菲,但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想要统一世界。她已经不是那个妳曾经认识的女人了,」苏菲亚说道,仍是眉头深锁。
「妳并不了解爱琳,」玉菲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继续想这些事情。「我们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们到底知道多少,」她将手臂交叉在胸前。「她们以为我们只是被异形攻击然后逃跑了。妳不觉得这很可疑吗?我们是这场大灾难唯一的生还者?」
红发女耸了耸肩。
「这给了她们错误的期待,让她们以为如果这个愚蠢的任务出了差错,我们仍可以逃跑,还能继续这项抗敌的使命。妳我都很清楚事情绝不是她们想像的那样。」
「如果我们有多点基地的那种泡棉,事情有可能像她们想像的那样发展。」苏菲亚满怀希望地说道。
「那只是灭火用的化学泡棉,」玉菲耸肩回答道。
「这似乎是我们大家都该知道的讯息,菲菲,」苏菲亚以讽刺的口吻说道。
玉菲狠狠地瞪了红发女一眼,「不准再那样叫我。」
苏菲亚举起了双手作投降状,不想再将这件小争执升级。「行。」
「只要我们带回异形样本,我们就可以发现泡棉能够对付触手女人。不过一切取决于她们被异形植蛋了多长时间。」
红发女傻笑说道:「恭喜妳,终于想出了一些积极的建议。」
玉菲狠狠地瞪了苏菲亚一眼。
开往小镇的路上倒是平静无事。这条乡间道路上根本没有一丝野生动物的踪迹。这看起来就像所有的东西都打包走路似的——包括所有的动物在内。玉菲坐在这辆多功能车的后座,和其中一个双胞胎姊妹并排。玉菲懒得叫她的名字,因为她也搞不清楚这女孩到底是婷婷还是莎莎。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资分辨的标记,这是玉菲目前为止觉得最恼人的事情。
这两个女人长得都挺可爱,年纪看来比玉菲还小不少,顶多十六七岁。她们的贴身制服将她俩身上的每一道曲线都完美地衬托了出来。玉菲查觉到自己因为很久没有性爱而感到烦躁不堪。她不知道是否因为接触到异形黏液而改变了自己的性欲。性饥渴这个字眼老是充斥在她的脑海里,而这一切又让她想起了爱琳,导致她的忧郁症状越来越严重。她现在就无法止住自己的脑子在胡思乱想,自己和这两个双胞胎姊妹大干特干是什么样的场景。至于她们的年龄,早在几世纪前男人绝种后,女人可以做爱的法定年龄就降到了青春期,只要发育完全由联邦发一个成熟证书——也就是做爱许可证就行了,不必担心触犯法律。
玉菲叹了口气望向车窗外。坐在身旁的双胞胎姊妹笑着将一只手放在玉菲的大腿上。这突来的接触让玉菲猛然震动了一下。
「不会有事的。莎莎和我对这个小镇的布局了若指掌。我们过去常来此地,,,在这个异形乱象发生之前。」
玉菲点了点头,勉强地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不过她很高兴终于知道是双胞台中哪一个坐在她旁边。这让她觉得比较不尴尬了,只是她还是无法分辨出婷婷和莎莎之间的特征。没多久多功能车便在小镇的外缘停住。
「我们将从这里穿过树林,」荷莉边打开车门下车边宣布道:「我们不想让它们看到我们。」
玉菲仍然认为这是个坏主意,但如果她们抓到的变异女人可以被治愈,那爱琳也能。她希望这仍然是可能的,虽然她的前女友现在是一群触手怪物的头头。
其他人也跟着抓了自己的装备下了车。每一个人都有一把攻击步枪,只有玉菲拿的是一把手枪。没有经过任何正式的武器训练,手枪是她唯一觉得使用得来的东西。至于在太空船上用过的雷射枪,地球上并不普遍。因为这种枪枝杀伤力小,只能近距离使用,而且还得事先充电。在太空船上使用是因为这种枪不容易走火,对金属的穿透力没有传统武器强大,用起来安全得多。
从树林穿过也是平静无事,跟开车来的途中差不多。没有任何事物看起来不对劲。等众人到达小镇的入口处时,她们就开始格外小心。她们看到街道中心有几个长了触手的变异女人。算了算总共五个——当然是个可以对付得来的数目。
她们利用废弃的车辆和沿街的小巷作掩护,慢慢向中心接近,也慢慢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五个变异女人都是裸体,浑身沾着黏液。荷莉乍看之时似乎显得有点惊慌,她从未料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