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琐碎的年少时(三)

引章知道梁衍喜欢她,但就是不愿碰她,最大的尺度也就是摸来摸去,实在忍不住了就让她用手套弄。

一回宋家办宴,姐姐们都打扮得香气扑人,想要夺去众人的目光,引章一颗怀春的心思只对梁衍,出门前她磨磨蹭蹭许久,梁衍闲闲的靠在门外边儿,“好了没有?”

“好了,进来吧。”引章的声音传出来。

梁衍推门进去,引章换好新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见到她的一刻他眼睛都亮了,引章像是漂亮的凤凰走到他面前问,“漂亮吗?”微擡着下巴,耀武扬威似的。

梁衍极爱她露出这种神态,忍不住想把她捏在怀里细细的揉弄,但临近出门还是克制下来,引章小手却往他下胯摸,一把抓起已有了反应的物件儿,狡黠的朝他眨眨眼,目中秋波动人,“大鸡巴硬了。”

梁衍把她压在床上,撩起裙摆吮吸娇小姐的花露,她用手爱抚一根粗红色的大鸡巴,原以为时间够弄一次了,哪知道丫鬟忽然来敲门,二人皆吓了一跳,引章直接把梁衍推开正要慌张张起身,冷不防梁衍一个激灵鸡巴对着她的脸射了出来。

“……”

她脸上,头发、胸前都是。

最后引章足足晚去了半个时辰。

梁衍没有跟去。

她洗脸重新梳妆的时候,丫鬟在旁边儿伺候着,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不在身边,引章索然无味,寻了个理由悄悄离开,以为他在屋里结果回去了也不见他的人影,引章想了想去了后院,看见他正悬梁刺股刻骨读书,可怜见的。

她抿抿唇忍住笑,悄悄走到他身后本想吓他一吓,没料到他忽然转身将她抱在了怀里,捏捏她的下巴,又亲了一下少女红润润的嘴巴,才问道,“这幺早就回来了?”

“怪无聊的。”引章注意到桌上摊开来的书,乍一眼好像没看过,好奇拿了过来,梁衍也不拦着她,低眉看她白嫩嫩的小脸儿越发红了,最后恼羞得一把扔到他怀里,“你怎幺,怎幺看这种闲书?”

“奴才想好好伺候你。”梁衍低声说道。

引章别开一张红脸,又被梁衍扭过来亲吻,半晌她气喘无力软在他胸膛上,不甘心说,“以后有这种书,先给我过目过目。”

“现在就有一样好东西给你看。”梁衍神秘兮兮带她去后花园,又故作玄虚地让她背过身,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准偷看。

引章听话照做,实际上透过眼缝悄悄地看,梁衍却把东西当作宝贝儿藏在身后,“可以睁眼了。”等她睁开眼,梁衍双手捧着一盆昙花在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引章眼里露出小小的雀跃,惊喜,他忍不住小声问道,“你喜欢吗?”

“喜欢,”引章点头,她知道这种花,午夜才会开花,于是和梁衍耐心守在花盆面前,引章问他,“晚饭吃过了吗?”

梁衍说,“吃过了。”

引章哼了一声,“骗人。”她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团用手帕裹着的东西,打开来是几块糕点,她喂到梁衍嘴边,梁衍一口就把整个吞下去,引章嗔道,“粗鲁。”

梁衍挠挠头,不好意思笑了,又把脸凑上去,一双乌黑的大眼眨吧几下,还要的意思,却在引章把糕点递来时,张嘴含住她的手指头。

他把整个都含在嘴里吮吸,细细舔她指甲缝里的嫩肉,双眼专注看着她,温柔又放肆,等到松开来,引章已经伏在他臂弯间,杏眼湿漉漉的,小声说,“想要~”

这天夜里昙花在后花园的角落里偷偷开了,可惜说要等到半夜的那两个人,早躺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

薄被盖在男人的腰间,露出他赤裸精壮的上半身,锁骨流着未干的汗珠儿,就见他臂弯里躺着一个娇滴滴的少女,露胳膊露软肉只穿着一件肚兜睡得正香甜。

仅够一人遮盖的薄被,勉强盖住二人纠缠湿黏的下半身。

第二天,娇小姐别别扭扭不愿搭理他。

这场让梁衍摸不着头脑的别扭仅仅持续了半天,以梁衍把娇小姐堵在开满莲花间的小船上作为结束。

本来约好跟三姐划船,但三姐忽然来不了,婆子撑着船桨在前头划,引章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探进船里的莲叶,忽然间有水声破开,从莲叶底下浮出一张英俊的面庞,脸上满是水珠儿,耀眼的阳光间,笑盈盈的看她。

引章大惊失色,压低声道,“你来这里做什幺?”又怕婆子知晓,一边盯着前方,一边弯腰使劲把梁衍的脑袋压下去。

水声哗啦啦的响,婆子扭头张望了一下。

引章藕臂倏地一麻,忙朝她道,“没事,你继续划船。”

婆子见她脸上盖着绸帕遮光无力的软在船边,袖口垂在外边儿,随着船身的划动,与莲叶发出噌噌的摩擦声,水光曳动看得不大分明,像浮着一颗人头,婆子看了好几眼又消失了,以为是错觉没放在心上。

婆子回头的刹那,引章立马掀开脸上的绸帕,欲把手伸回来,哪知藏在袖口里的手指被青年吸得牢牢,愣是拔不出来,还被吸酥麻了半边身子,脸和身子软软的歪在船边。

她细细喘息,但还是怕婆子发现端倪,小声道,“好了,别闹了,快住手。”

娇软的女声听上去更像在发嗲,梁衍松开红红的嘴唇,却从水面缓缓浮起来,勾住引章的脖子往下拉,他下她上的方式吻她的嘴唇。

“够了~”唇齿间只敢溢出小声的呻吟,被凌动的水声遮掩过去。

青年毫无顾忌的吻她,又忽然咬了她脖子一口。

引章疼是疼,心里却被塞满了浓蜜,渐渐的丢盔弃甲。

婆子在船头划桨,水光凌凌的,莲叶上淌满了水珠,二人却在船尾旁若无人的接吻又亲昵。

不管了,不管其他人了。

忽然一道声音从岸边传来,“小引章你在哪儿?快上岸,姐姐带去看好玩儿的。”

婆子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水花大声溅开来,慌回头,却见引章什幺事也没有,正歪着腰肢靠在船边,伸手拨弄水面,半截袖子都湿了。

见婆子看过来,引章立即把手缩回来,露出小孩子被抓包才有的神色。

婆子笑道:“小姐长大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玩水了。”

“知道了,嬷嬷。”引章乖乖听话。

婆子把船靠到岸边。

一道高大的身影藏在莲花丛里,引章匆忙将三姐拉走后,他摘了一片莲叶举在水面上,缓缓划向岸。

晚上梁衍把她堵在帐内,“今天为什幺不理人?”

“没有呀。”引章扭过脸。

梁衍扭回她的脸,“甭想骗我,你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引章故意逗他,看到他眼睛渐红,抿了抿唇把笑纹压下去,伸手拧他的脸,“一个大男人,羞不羞?”

梁衍瞪眼,又特别觉得委屈,他忽然转过身背对她,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不想让看她看到自己这样,声音闷闷道,“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这回轮到引章瞪眼,“胡说!”

他问,“那你说实话。”

引章别别扭扭,支支吾吾半天,手指头绞着衣角,绯红染上粉嫩的小脸,羞恼道,“还不是因为你不肯碰我。”却瞥到梁衍在偷扫她,登时恼羞成怒,气得胸前两团肉颤巍巍,“你骗我!”

“不这样,你怎幺心甘情愿说出来,”梁衍把她箍到怀里,火热的大手捏住她的乳尖细细的揉捏,英气的眉眼压下来,眼里都是荡漾的笑意,引章手捂住他的唇,娇颤着,“想得美~”

梁衍只好抵着她的额头,含着笑意的双眼里满是她的影子,声音轻轻的但又坚定,“乖乖,我爱你。”

帐内密不透风,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钻到她耳朵里痒痒的,引章满脸羞红,轻轻的应道,“嗯,我也爱你。”

“我也想碰你,把你整日整夜缠在床上,但是不行,”梁衍埋在她的颈窝里,痴迷的嗅着,“记得你讲过汉朝大将军霍去病的故事,仗没有打完他不敢成家,我还没有挣得一个好前程,怎幺敢碰了你。”

引章被他说红了眼,双手抱住他的肩膀,“我只嫁给你做妻子,不会嫁给别人。”

“有我在,旁人也休敢肖想,”梁衍挑眉,粗砺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又温柔的说道,“但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要是我违背了,就是对你的轻贱。乖乖,你是我心里头的宝,以后咱们都老了,家里窝着一群孩子,你也是我的宝贝。”

也是因为这句话,引章头回动起为他生儿育女的念头。

在这之前,她自卑自己的身世,哪怕她锦衣玉食,是高门大户里的千金小姐,但身上的血充满了肮脏,她是乱伦的产物却侥幸没有受到老天爷的惩罚,但害怕自己的孩子会是个傻子。

但梁衍愿意给她一个家。

养在闺房里的莲叶绿了很久,这年的春夏黏黏腻腻,淅淅沥沥的,黄梅时节都在下雨。

梁衍在掖幽庭里没有读书写字的机会,来了宋家以后引章想过教他这些,但一开始他不认真,引章也没当回事,二人闹了几次别扭后才认真对待这事。

每天引章会抽出时间教梁衍认字读书,梁衍格外用功,除外他专门求师于府上的师傅学些拳脚功夫,再去外边打探金陵又什幺好的武馆,与引章亲昵外大半时间泡在武馆。

好几次引章看到他身上各处的淤青,有的已泛了青紫,有的还在渗血来,引章心疼他,不是没有想过让他别这幺拼命,但也清楚,他这样的出身只有摆脱罪奴之身参加科举进入仕途,才有资格求取宋家的女儿,不然无路可走。

她只能把心疼忍在喉咙里,看到他看书累极伏在桌上打鼾,她亲亲他红红的嘴唇,暗暗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

关于自己的出路,梁衍已经有所打算,虽然他现在能认得字,读一些书,但要去参加文举跟寒窗苦读十年的文人竞争,就算花下十倍的功夫也会惨败,按他的性格,考场上也写不出舌灿莲花,正中考官心意的文章来。

他练拳脚,拼命学武,是想在武场上用一拳一脚拼出自己的前程,盼着不久后能把娇小姐迎娶过门。

梁衍在武学上无疑是有天分的,短短一段时间日就已磨练得精通,骑射是他最拿手的本领,金陵城的骑射场地泛而多,但大多给王公子弟使用,剩下些小场地空间狭小,设置简陋,但对于梁衍已经足够了,每天都会跑去城西的一家场地去练。

引章的箭法虽比不得他,但也是金陵城子弟的佼佼者,见梁衍跨开两腿挺立在场地中央,拉弓开箭,嗖的一声刺入靶心,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儿,他却岿然不动,双眼明亮而专注,如石像般雄姿英发,看得她眼睛亮亮。

磨到他歇息时,二人在角落里肆无忌惮亲吻,梁衍亲得她眼睛红红的,透着男装也压不住的妩媚娇柔,引章也把他的嘴唇咬得红润润,嗅着他满是汗味儿的胸怀,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就是这个时候,梁衍结识了青王。

梁衍的箭法在金陵城渐渐出名,越来越多人知道城西有一个箭法奇佳的青年人,而立之年的青王被吸引而去,化名与梁衍比试。

他不知道,梁衍是认识他的,在凤仪宫当差时青王来过几次,给怜妃身边的皇上请安,禀报公事,但没办好被皇上数落了一顿。

但在箭场上剥去这层锦绣外衣,技不如人自当认输,最后自然是梁衍大胜,但也有意无意输了几支,没让青王输得太惨。

这一次经历还不足以青王上心,第二次见面是在红袖坊里,引章慕名去拜访花魁苏娘子,把他也拖了过去。这两位女子相谈甚欢,外面忽然有大动静,原来是为了一个小娘子大打出手,双方架势摆得很大,打了很久都没有分晓。

引章看热闹最不怕事大,凑到人群跟前去,梁衍紧跟在她身侧,用手臂护住她的头,就怕凳子残桌飞来横祸,忽然一阵凛冽的刀光亮起,看见有一个人从怀里掏出把匕首,要刺进正背对的华服男子。

梁衍踢了张板凳过去把那人打飞,华服男子闻声看来,见是箭场上意气风发的青年正冷冷立在人群中,手里还护着位俊俏小公子儿,朝他一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回家路上引章却被数落了一路,她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耳朵都被你说烫了,好啦好啦,我以后再不会冲到跟前给他们当人肉箭靶子。”

她这套说辞却没骗过梁衍,“说实话。”

引章鼓起脸,小声说,“你救的那人是青王,我想着万一咱们帮了他,他就欠了我们一个人情,不愁没还的机会。”

“就这点事儿?”梁衍捏她鼻尖,“瞧把你吓的?”

“你早认识青王了是不是?”引章回过味来,抓住他手臂一口咬下去,梁衍叫了一声,引章气笑,“我还没咬呢。”又说,“不行,你得让我咬一口。”寻来照去,最后踮起脚哇呜一口咬住他鼻尖儿,眼里带着坏笑,晚上梁衍回后院,遇上的下人要笑不笑的,还有人问他,“去哪儿喝花酒了,怎幺都不告诉兄弟一声?”

梁衍一头雾水,回屋照镜子一看,发现鼻尖带着细细的牙印子,一看就是被女人咬出来的,梁衍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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