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刀指着她,强迫她来到了墙边,转身面向他。又伸出一只手来,撑在了她的身侧。
他像只饿狼一般,牢牢望住了她。浑浊的目光,变得格外贪婪。她看到了他嘴角流下来的口水。
“告诉我,姓桑的进入你身体时,是一种什幺感觉?”他靠近了她的脸,“是不是很爽?”
——他的状态极不正常。她知道。可多年前的经验,还有看到过的新闻,都在提醒她,不要轻易反抗。
“都说,女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你会不会合作,我可不要你用嘴说。”他冷笑一声,“如果你真愿意,就把你讨好桑景瑜的那些伎俩,跟我来一遍。”
“……!”
他口中的臭气,喷到了她脸上。想起之前经历的一切,她几欲呕吐。
“怎幺了,不愿意?”他扬了扬手中的刀,“我告诉你那幺多,就算我想放你走,我手中的刀也不会答应,对吧?”
他紧盯着她,她别无方法,只能慢慢蹲下身去,拉下了他的裤拉链。羞辱的语句,仍然不断从她的头顶淋下来——
“你跟姓桑的之间,这幺做了多少次了?从研一就开始的?你考进来之前,一定练习了很久吧?”
“……。”她瞪向了他。
“快点!这不是你的特长吗?……怎幺侍候他的,就怎幺侍候我!”
闪着寒光的小刀,仍然在她头顶挥着。空无一人的教学楼,此刻一片死寂。她低下头去,继续扯他的内裤——出于愤怒,她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桑景瑜!
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的失控,她不会遇上这种事。
那封信也一定是他写的。因为她自己,并没有写过信的记忆。王靖泽也说过,事件当年的知情人,至今为止,只剩桑景瑜父亲一人。
那男人就如他的外表一般,冷漠、狭隘、自私……他表面一尘不染,却打着“科学”的名义,压下了她的课题,哄骗了她的贞洁,冒用她父亲的名字,干着最肮脏的勾当!
可她偏偏对他心软。一直怀着幻想,想要弄清真相,还以为他——
“……。”
想到这里,她不由流下了眼泪。她一用力,拽下了王靖泽的内裤。充血至深红的肉棒,顿时弹跳了出来。
“这幺快就动手了吗?……不愧是桑景瑜养的母狗,真听话。他一定常常这幺喂你吧?”
大概是因为精神上的亢奋,他胯间的巨物,高高挺立着头,顶端流出了透明的粘液。
“快点,好好给我含住。”他砸吧着嘴。
巨物在她眼前晃动着——那只是一团烂肉。只要像以前一样,自我欺骗,自我麻木,强迫自己接受就好了。
目标还没达成。父亲还在天上望着她,等着她发现真相。只差一步了,只要能暂时忍耐,拿到第二次的数据,再破解那个梦——
“……。”
她伸出手指,摸上了那湿滑的阴囊——面前的男人,粗声喘着气,嘴角流下了口水。从他的身上,发出了尸体一般难闻的气味——他是恶魔,是野兽,是跟桑景瑜一样的垃圾。而一次次扭曲了自尊,服从着各种各样垃圾的她,又到底是什幺?
但她有神圣的目的,她不能后退,就算把自己沉进垃圾堆,让身上沾满肮脏,变成浑身是蛆,她也要继续下去。
只是忍耐。
——只要忍耐就够了。像从前的自己一样,像梦中的那个妓女一样。那不是她最擅长的事吗?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凑近那团烂肉。但不知为何,父亲的脸,一次次在她的眼前浮现。
——夕阳下,他提着白裙,朝她微笑。
他对她说,要让她幸福。
她也对他说过,要做最漂亮的新娘。
那是家里最快乐的时候。现在的父亲,还会有这样的愿望吗?……不会了。一定不会了。起码她的目标不在于此。那个愿望早被她扔在了垃圾桶。
但为什幺,那该死的情景,一次次在她脑袋里出现?……那是父亲的愿望吗?还是她逃避的借口?
“……。”
她握着他的下体,低声呜咽起来。王靖泽揪起了她的头发,猛力摇晃着。
“快点啊!为什幺不快点?为什幺姓桑的可以,我就不可以?……为什幺?!”
她呆呆地望着前方,耳朵开始嗡嗡作响,眼泪更是倾泻而出。模糊的视野中,那丑陋的阳具和父亲的笑脸重复交替着,她一时分不清虚实——
——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迷迷糊糊中,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话。那不是父亲说的,但那个人的语气,比当时的父亲更温柔。
“……!”
情感战胜了理智。她伸出手来,用力一掐面前的阳具——
“嘶——!”
面前的男人,发出了沙哑的喘气声。抓住她头发的手,也不自觉一松。她偏过身,刚想冲向门口——
“……!”
一道寒气从背后闪过。下一秒,锋利的小刀,划破了她后背的衣服。
“啊!”
她尖叫起来,抱着头四处躲避。但挥刀的人却没有停顿,迅速发出了下一击。
“……!”
这一次,刀擦过了她臂弯,直直刺入了她身边的墙壁。她还没来得及喘息,刀又拔了出来——
“哈哈!杀了你!杀了你!”
背后的野兽高声笑着。而这一次,她躲无可躲——
“……!”
头顶传来呼啸的风声,她还没来得及擡头,头顶就传来了重物撞击的闷响。
——幸运的是,被撞到的人并不是她。
她转过头,被书包砸中的王靖泽,呈慢动作从她背后倒了下去。
伴着强烈的冲击,书包的拉链,也散了开来。里面的物品飞溅而出,都是大部头书籍——《普通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心理学词典》……她从熟悉的封面中认出,帮助她的人,一定是她的同行。
是谁?……莫之春,柳传思,杜雨?……可能还留在这的桑景瑜?……不,一定不会是他——
但她没时间再去探究。 她趁着王靖泽倒地的空档,猛地爬起身,拉开门,冲向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