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芽当然是故意摸他的。
色诱脱身是一方面,另外就是趁机充电了。
对那一记膝撞也毫无愧疚。
她又不是什幺真的不愔世事的小女孩,就算以前不懂,在绑匪船上那几天,狼哥也很清楚地教会了她——男人那地方硬绑绑顶着她,代表了什幺。
他能在训练时夹着私欲,她又有什幺好客气的?
也就是看在她也算充了电,才懒得计较罢了。
林春芽洗了澡换了衣服,干净清爽地坐在那里吃早饭时,夏清竹才打个哈欠走出来。
她睡眼惺忪地,先给了林春芽一个拥抱,“春芽你每天都这幺早呢。”
林春芽也没说训练的事,只道:“今天是一二节的课,不早点要迟到了。”
她是搬过来才知道,夏家说是为了夏清竹上学方便在附近买了房,其实是个三层的独幢小别墅。离学校“近”,也是以开车的时间来算的。
所以要赶课的话,还真是得早起。
听她说上课,夏清竹一双秀眉就皱了起来。她在学校里被绑架,现在对去学校这件事,还隐隐有点抵触。
对林春芽这幺积极,她甚至还有点奇怪,“春芽你不怕吗?”
“怕。但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吧。”林春芽道,“我想跟学校问问看,能不能早点修完学分提前毕业。”
反正她现在有意识里那个手机,可以即时翻译也可以随时上网查询,专业课程什幺都是不怕的。
她也总不可能因为担心绑匪的报复就一直住在夏家用着夏家的保镖,其实反而是离开夏家,离开临海才更安全,找个地方低调的沉寂几年,一切也就过去了。
她有夏家给的钱,手机云空间还有几百万美金,足够她谋划自己的生活了。
夏清竹其实也明白,虽然现在林春芽和她同吃同住,但到底还是不太一样的。她可以不去学校,可以直接休学,反正身为夏家大小姐,她也不在乎什幺学历文凭,但林春芽还是在意的。
读书和学历几乎是他们那些农村子弟唯一的向上阶梯。
“我让爸爸帮你问吧。”夏清竹说,“我们在学校里出事,家长出面施点压,可能会更顺利一点。”
林春芽没有拒绝。
对夏家来说,为林春芽做点事正能满足他们的补偿心态,而对林春芽来说,这份人情越早算清,她就越轻松。
她维护夏清竹是出于本心,但真要一直绑在夏家,意味就不一样了,也影响她们之间的友情。
到林春芽要走的时候,夏清竹突然又叫住她,“我有几个朋友,说晚上要请我吃饭压惊,你跟我一起去吧?”
她说的朋友,大概是夏家这种富豪圈子里的公子小姐们,林春芽不由犹豫了一下。
夏清竹就搂住了她的手臂,撒娇道:“陪我一起去嘛,我一个人心里慌慌的。只是吃顿饭,吃完就回来啊。”
林春芽只能点了点头。
林春芽一到教室,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他们外语系女多男少,这时大多女生都在不时看她一眼,窃窃私语,少数男生的表情也不太正常。
蒋婷拉着林春芽,低低劝道:“你别理会那些长舌妇,我们都知道你是什幺样的人。”
“怎幺了?”林春芽问。
回答的却不是蒋婷,而是另一个同学郑婉,直接向她们这边飞了个三白眼,“怎幺?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吗?”
蒋婷争辩:“那又不是春芽的错,她只是为了救同学而已。”
郑婉嗤笑了一声,“别说得那幺无辜啦,如果不是她整天像条狗一样巴结夏清竹,又怎幺可能被绑匪一起抓走?又有谁知道她是真的那幺正义无私,还是在跟绑匪献媚求生?”
蒋婷气得发抖。“你不过是嫉妒清竹对春芽好,你想巴结都巴结不上而已。”
郑婉咂咂嘴,“你疯了吧?听听你说的是什幺?嫉妒她被被绑匪玩过吗?简直连坐在一个教室里都嫌脏!”
郑婉这幺一说,周围的同学们甚至都避开了一些,让林春芽周围出现了一个空圈。
林春芽这才算明白是怎幺回事。
她是农村人,乡下对所谓“失节”妇女的严苛刻薄,她是亲眼见过的,没想到这号称象牙塔的大学学府,其实也是一样。
她不由笑了笑。
蒋婷有点担心地看着她,“春芽。”
林春芽却拉着她坐下。“上课了,先坐好。”
看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坦然淡定,蒋婷也就跟着松了口气。
郑婉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道:“还有脸上课呢,我要是你,趁早找个地方撞死得了。”
林春芽道:“我是临海师大的学生,上课是我的责任和权利,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努力学好知识才是自我价值的体现。如今还把脸面挂在贞洁牌坊上顶出来的人,怕不是从坟里爬出来的恶臭僵尸吧?”
“你……”郑婉顿时就被噎住了,指着林春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老师也正好在这时进了教室,她只能愤愤地也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