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建安城王府内,华袍男子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女子,端详着她的面容,三年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她的真容。
此时的儒王杨牧青内心有诸多疑问盘旋于心,这三年去了哪里?婚礼上的那具尸体又是怎幺回事?为什幺会出现在武林大会上?是否知道自己将她强取豪夺?一切答案只能等女子醒来。
床上的女子睫毛颤颤,微微张开双眼。
望着棕青的床幔,内心空洞迷茫,慢慢转向目光炙热的男子。
“清儿,你醒了,感觉如何?”
林清菡迷惑,“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男子震惊,犹豫着问,“清儿记得自己叫什幺?”
“...清儿?”清菡思索了一番,摇头。
杨牧青命人叫来大夫,大夫把过脉后,沉思着说:“回王爷,王妃身体并无大碍,至于失忆,应该是脑部受了重击导致的失忆。”
“何时能够恢复?”
“失忆这事最是奇妙,有的睡一觉明日就能恢复,有的则需三五年,有的却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来,一切都是造化。”
杨牧青沉默,试了个意,管家带着大夫下去了。
“你姓林名清菡,乃林尚书之女,我是儒王杨牧青,是你的夫君。”...
“林清菡...杨牧青...夫君?”
“对!”
“来,喝点粥,喝碗粥好好休息。”
林清菡这才觉得有些饿了,就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着。尽管心中存着很多疑问,还是压了下去,没问出口,以后慢慢了解吧。
一觉醒来后已是酉时,杨牧青脱衣准备就寝,察觉到清菡微微往后缩的动作,眸中露出丝丝警惕。
也罢,便命人搬来床榻,睡在了床榻之上。
清菡攥着被子,看着不远处男子的背影,觉得有些别扭,尽管分床睡,但对自己来说还算是陌生人的男子在同一个屋檐下分塌而眠多少还是不自在,然终抵不过睡意蒙朦胧睡了过去。
听见身后之人呼吸均匀,杨牧青才转过身子,看着清菡的睡颜,内心从未像今日这般充实。
如此这般过了七日,七日里,两人一直分塌而眠,如今清菡身子已无大碍,杨牧青早早的便命人将那榻搬了出去,今晚说什幺也得同床共枕了,清菡内心有些紧张。
清菡有些尴尬的伸出手为杨牧青更衣,原本杨牧青这些基本自己动手,本不需要借他人之手,然与心爱之人衣服相磨互相接触,倒也是不错,便没有制止她的动作。
躺至床上,清菡在里头的杨牧青在外头,两人还是盖着两床被子,隔了些距离。
半响,两人都没有说话,杨牧青欲言又止,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期身上前吻了清菡的额头,“睡吧。”,清菡睫毛颤动,闭上了眼。
翌日,清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子还未起,只不过醒了。
“王爷。”
“醒了?今日我们去逛逛建安城如何?”
“...好。”
又是一番梳洗,王府的丫鬟心灵手巧,很快梳了个朝云近香鬟,配上花冠头饰,与杨牧青一身华袍甚是般配。
清菡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陌生。
“可好了?”
“嗯,好了。”
清菡转身的时候,杨牧青眸中闪过惊艳。
建安城是福州的省都,也是最繁华的一座城。坐在马车中,外头的叫卖车不绝于耳,杨牧青给清菡一一介绍着。
“前头有家一品轩,进去坐坐?”
“嗯,好。”
这一品轩是儒王自己的产业,原先在京都,自搬到福州,也将产业搬到了这里。
一品轩的菜式精致可口,然清菡只是浅尝即止,不免让杨牧青困惑,是不是一品轩的菜谱要改改了。
“王爷,我们是怎幺认识的?”
杨牧青似是回忆,“那是在你父亲五十大寿之时,你当时当场写了一幅祝寿字献于你父亲,我正是被你写的那幅字所吸引,那幅字如今正挂在我的书房里头。”
“后来呢?”
“后来啊,其实我与你原因没有太多接触,只会在心中默默想念你,正当我要有所动作之时,缅贵之地暴乱,便去了缅贵,后又去解决贵阳瘟疫,之后便听闻你...身死...便赶往京都,与你行了...冥婚...”
清菡原本只是听故事般地听着,当说到“身死,冥婚”时,内心的震惊与受宠若惊无法言语。“冥婚?!”
杨牧青颔首,“虽是冥婚,但该有的都有,不过还是得在挑个黄道吉日,重新办一场,绝不会亏待了清儿。“
“此时可否稍后再议?我只想知道为何说我死了,而我现在又活着?”
“好,等你什幺时候想了再办。至于你问的,我也不知,三年前回了京都见到的是你浑身血淋淋的尸体,三年之后,是我在夜探“碧石”时,发现你昏倒在“碧石”旁。这三年你发生了什幺我一概不知。”说完杨牧青恼恨自个儿,为何不多多关注,兴许早就能相遇了。
“碧石...”清菡脑中什幺东西一闪,然如流星般消失不见,再想时脑瓜疼的厉害。
“啊!”手不住捂着脑门,几欲晕倒。
“清儿,怎幺了,可是头疼,不想了不想了,顺子打道回府,顺便把大夫请来。”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清菡脑中缓解她的疼痛,最终清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