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木屋内春声阵阵,一片旖旎,似乎还是掩盖不了越来越低寒的气温。
在燃烧着炉炭的屋子里,檀智一遍一遍的用力侵入君兰的身体,因不想看见她眸底深处的痛楚,他后来的几次欢爱全部选择了从背后进入她。随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最终君兰实在承受不住过烈的欢爱晕了过去。
在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中,檀智最后一次释放自己后也闭上了眼,拥着她一同进入梦乡。
第二日,日上三竿后君兰才睁开迷蒙的眼睛,她神志回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身旁的人,可她指尖触及的却是冰凉的被褥,可见她期待的那人早已经离去多时。
少了一个人的屋子显得空荡荡的,君兰拥着被子呆愣愣的在床上坐了半晌,直到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晃了她的眼后这才回过神来。
昨晚的欢爱就像一场梦般,梦醒了,日子还要照样的过。她木纳的起床将屋子收拾回原样,再将从寺院里借来的东西整理好,原样给人还回去。
在将东西还给寺院里的小沙弥后,临走前君兰实在没忍住,拉住小沙弥问道:“小师傅麻烦跟你打听点事。”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讲。”
她垂下眸,低声问道:“那个……你们寺里的檀智师傅呢?怎幺这半天都没见他?”
小沙弥向她施一礼,缓缓说道:“阿弥陀佛,今日一大早檀智师叔就主动要求去惩戒殿面壁思过了,所以女施主没见到他是正常的,而且此后一个月他人都要在惩戒殿度过了。”
她听后眸光一点点黯然下去,不想他竟如此狠心,就连她最后的希望都要掐灭。
“那你可知,他是犯了何戒?”
“这个小僧不知。”
神情木然的谢过小沙弥后,君兰步履阑珊的离开了寺庙……
这次离开,她此生都不会再踏入此地……
三个月后……
最近村里人都在传苏家走了大运了,先是苏秀才家的儿媳妇怀了身子,再是苏老二家的儿子考中了举人,只待来年春天参加了春闱殿试后就可赐官身了。而且那苏二婶本是一条腿迈进棺材的人了,却在听到儿子中举的消息后高兴的都能下地了。
这苏家接二连三的传来喜事,让整个村子的人都艳羡不已。每天都街坊四邻的去到苏怀赋家报喜,沾喜气,直把苏二婶乐的身子骨都结实不少。
此时君兰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虽还未显怀,但苏家二老对她的肚子仍如同护眼珠子一般护着,轻易不让她外出走动,就怕磕到碰到有个什幺闪失。直到她的胎像坐稳后,才允许她去苏二婶那边转转。
这日是和苏怀赋进京赶考的日子,村子里的老少全部凑到苏二婶家这边为他践行。
每人口中都说着祝福的话,唯独君兰沉默不语,她知道苏怀赋突然参加秋闱是因为她的缘故。
本来他书院的先生是想让他再多读两年再下场的,可那日他知道她独自一人上山去找檀智后,便对她大发雷霆,握着她的肩膀厉声问值吗?
君兰答不出。
最后苏怀赋踢翻一把椅子后转身走了,直到他考举前君兰都再没见过他。
在出发前,苏怀赋隔着人群眸光深深的望着不远处的君兰,她此时身怀六甲,身材早已不复先前的曼妙,可她的魅力仍妖惑着他的理智。
他知道自己无法忘记这个叫君兰的女人,与其每日痛心的看着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思念着别的男人,那他宁可选择远离……
苏怀赋进京赶考两个多月后,那传喜报的衙差先行到了苏家,苏怀赋果然不负众人所望,考中了三甲进士。
朝廷给他外放到边远的州县任职,虽然清苦,可是品级比较高,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
苏怀赋比喜报稍晚了几日回到家中,稍作休整后就要赶赴州县任职。此次一去便是三年,因苏二婶身子骨不结实,苏怀赋不放心她,便要将她一起带到任地。
要离开生长一辈子的地方,苏二婶心中多有不愿,可是三年不见儿子,她又心生不舍。就她这身子骨,三年后还不知道在不在了,怕就怕到时死都再不得见儿子一面。
如此,等一切收拾妥当后,苏怀赋便带着苏二婶启程远去州县任职了。
因君兰快要临盆不便走动太远,所以苏父苏母及她便只将苏怀赋和苏二婶送到了村口。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君兰心中闪过一丝落寞,可是随着腹中胎儿的闹动,那丝落寞很快便被她抛之脑后了。不管如何,苏怀赋的离开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好的,他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苦守着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而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她温柔的抚摸着肚子,感受着腹中孩子的胎动,她脸上露出母爱的光芒,腹中的孩子便是她今后的寄托,他的成长寄托着整个苏家人的盼望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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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三年的文终于完结了,可是我却没任何轻松感,最后的结局也不尽完美,尤其是在码字的时候邻居家还来了两个孩子捣乱,最烦熊孩子了!
文后面还会有番外的,写一下君兰的孩子出生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