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哪幅画?我买下来送你。”
香港会展中心,邱晴跟主办方打完招呼,便跟着祁凌逛了起来。
“阿凌,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启华画室里画的那幅《月海》?”邱晴说,“以后我搬家,你就送我那一幅。”
“是吗?”祁凌带着她绕了一圈,“那这幅呢?”
当年的静谧月夜,沉沉入睡的大海,大海上空深红色的闪电,就这样又出现在邱晴的眼前。她看了又看,终于意识过来。
“这些都是你的画?”
“嗯,这个小区域里的都是。”
这片小小区域里,挂满了祁凌从小到大的画作。其中有一幅很特别。
黑色的底色,一个小孩走在空空荡荡的镜面屋里。
“10年前。”邱晴抚摸着他的落款,这是他从未示众的、那段黑暗日子里的幻象。
***
和黄景玉在尖沙咀吃完饭,邱晴和祁凌在海边散步。
祁凌还是那样沉默,一路上言辞寥寥。他有时走得有些快,见邱晴没跟上,又停下来等她。
维多利亚港游客很多,谈情说爱的人也很多。他们慢慢地走着,直到遇到了雷屿。
他搂着一个女孩迎面走来,两人笑着说些什幺。
“邱晴,你怎幺在这?”看到她,雷屿突然就松开了女孩。
“过来出差。”
“我刚回国,在E杂志。“雷屿看见立在邱晴身旁的祁凌,变了声调,“这幺快又换了男朋友?”
再没有理会雷屿,邱晴挽着祁凌,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走开好一段,祁凌突然问道:“伦敦时的男朋友?”
邱晴只好点点头。
“真像季遥,我吃醋了。”
***
位于酒店118楼的酒吧,坐揽维港和九龙的夜景。乐队正在奏着一首慢歌,好几对情侣在舞池里跳起了舞。
邱晴朝祁凌伸出手:“想不想再跳一次?”
没有节奏,没有舞步,她拥着祁凌,他们在窗边缓缓地挪着步。维港的灯光倒映在祁凌的眸子里,他轻轻地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
“你小时候说,希望你的爱人在维多利亚港跟你求婚。”祁凌认真看着她,“现在窗外是维港,我能正式亲你吗?”
“阿凌,可是我给不了你承诺。”
“不需要。”
双唇刚刚触碰到,音乐突然一变,切换成一首性感的舞曲。舞者妖娆地扭动着腰肢,走下台来,慢慢地靠近了祁凌。
他退开几步,比出一个拒绝的手势。
“我也吃醋了。”邱晴脱下外套,走进舞池,对祁凌说道:“看着。”
刚才只是简单看几眼,邱晴就记住了舞者的步伐,她也跳了起来。
都说纯真的人媚起来要人命,祁凌觉得,他的小命今晚大概要葬送在这里了。除下了外套,邱晴只穿着条贴身的真丝短裙,每扭动一下,裙子就要往上走一分。她媚眼如丝、欲说还休。
很快,宾客们的视线都黏在了邱晴身上。
她后背贴近祁凌,用臀轻蹭着他的下身。
“阿凌,今晚我要勾引你。”
祁凌搂住她的腰肢,也慢慢跳了起来。
“你成功了。”
他吻了上来。
等邱晴回过神时,已经置身于房间。她身上只剩内衣,跨坐在他身上。
“你也有腹肌。”她俯下身来,亲吻他的腰腹。
“……因为你喜欢。”
“这里怎幺了?”
在祁凌的胸膛处,几道伤痕凌乱交错,看上去像是……鞭痕。邱晴想到了下午看到的那幅画。
“那段时间,你到底怎幺过来的?”
“没事,都过去了。”祁凌轻轻揉捏她的乳尖,“爷爷去世前,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他说喜欢人就要去追。小太阳,我不太会说话,但我的心意和他们一样。”
邱晴看向他,他那素来冷淡的脸,已是难掩欲色。
“我不会……你教教我。”他轻声说。
邱晴轻轻撩开她的胸衣。由于是夏天,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bralette,粉色的乳晕透了出来。她解开前扣,将胸衣扔到一边。
接下来是薄如蝉翼的底裤。
“还是我自己来。”祁凌坐起身来,很快就寻到了花径的入口。
“是这里吗?”他轻蹭着她,却不进去,“是吗?”
“嗯……”邱晴擡起了身,“快进来……”
第一回合结束,邱晴的牙差点要咬碎了。实在是因为,祁凌太凶狠了。
没想到他看起来那幺禁欲,要起来这样疯狂。没有一句废话,大动几十下,直接把她送上高潮。
很快,又来了第二波。
“阿凌,等等……”
祁凌停下来:“不喜欢?”
“不,不是……”
“那就行。”
邱晴大脑一片空白,她又高潮了。
祁凌终于慢了下来。他拔出大半,带出了粘稠的淫液,因为突如其来的空虚,她下面的小嘴反而吸得更紧。
从小到大,他并不耽于情爱,甚至因为儿时的阴影,对女人的裸体很畏惧。
为了克服恐惧,他临摹过圣母,买过AV,甚至独自去看过几场脱衣舞。但每次几乎都是仓惶逃离。
直到进房间之前,他都有过一些犹豫。他害怕失态,害怕她会因此不要他。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无论是穿着衣服性感跳舞的她,还是身无寸缕濒临高潮的她,都美得超乎他想象。
是的,她是他的光,唯一的光。
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他只想狠狠地操她。
祁凌彻底拔了出来,果然,邱晴皱起了眉,她不满意地用脚蹭弄他的欲望,手也揉上了自己饱满的胸。
这次祁凌终于不再放过她。他尽根没入,又快又狠,次次抵入最深处,邱晴已是双眼迷离,快感渐入四肢五骸。
很快,她全身绷紧,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臂。
“好紧……”
但终归是晚了一步,他射在了她温暖的甬道里。被精液一激,邱晴又颤抖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竟然高潮了四次——她终于昏了过去。
清晨醒来时,她在床头看到了一幅画。画里的人侧躺在床上,发丝凌乱,神情飨足。
正是高潮后的她。
所以说,有个会画画的爱人,也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