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翻了鱼肚白,一丝光亮从门窗缝隙间照进了屋内,将屋内的照了个明亮,气氛安静又美好,宛如江南悠闲生活,涓涓细流。
架子床上的纱幔轻轻浮动,还在熟睡中的朝云无意识的翻身,继续睡懒觉。
三年前得到自由后,朝云便有了睡懒觉的习惯。
在这里,她不用活的提心吊胆,不用担心有人偷袭,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睡懒觉就成了她为数不多的小爱好。
只是,她还是醒来了。
她昨晚做梦了,梦到自己深陷泥沼,又被海水冲刷,痛苦又享受。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境。
她没有察觉到有任何的异常。
朝云起身,下床穿鞋,忽地脚下一软,整个上半身匍匐在床前。
阿勒——
这是什幺情况?
一大早起来就让她差点摔了跟头。
朝云将这突发状况定义为自己没站稳脚跟,可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却觉得腿间似乎有些微小的异常感觉。
这种感觉,似曾熟悉。
腿间很酸软,像是欢爱后的余韵。
朝云埋头皱眉看向她穿着稠裤的下半身,盯了许久,腿间的异常感觉不在明显,她才复又擡头,可能是她多想了,并没有什幺问题。
她走上桌前,倒了水来喝,润了润嗓子。
再过一会儿就要说吃早膳的事。
还在准备早膳的春雨见到自家小姐,很是惊奇,“小姐,今日怎幺起的这幺早?”
天气已转冷,自家小姐往常都是要等她将早膳都摆上桌了,才慢腾腾的起床洗漱。
今日怎地...她早膳还没摆上桌,小姐就已经起来了。
朝云笑了笑,“偶尔起早也无事吧。”
她没告诉春雨,她近日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各种奇形怪状,群魔乱舞的梦境充斥在她的脑海里,她都快烦死了。
“小姐,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春雨盯着自家小姐的脸看,倒是看出了那幺点她神衰模样。
“可能是吧。”也有可能是做梦的原因。
明显,朝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谈太久,她看向春雨呐呐道,“我肚子饿了,你还不把吃食端来。”
一说这事,春雨立马反应过来,“小姐,等等我。”说着,她转身急匆匆朝厨房走去。
朝云看着她匆忙的背影,不由得唇角一勾,还是这幺冒冒失失的性格。
不过...。
朝云唇角的笑容突然隐去,此刻的她一人身处前厅,四周安安静静,偶有虫鸣声,风声,如果不是桌前的两碗白粥还散着热气,还以为只有她一人住在这偌大的房内,苟且偷生。
明明是白日青天,四周亮敞,什幺异常也没有,为什幺她觉得从刚才开始就有一道视线游移在自己身上。
刚才因为春雨在,她没表现的明显,现在只有她一人,自然不用藏着掖着。
她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什幺情况都没有。
难道是她想多了?
还是她太敏感了?
最近被梦境折磨的厉害,所以整个人显得疑神疑鬼,可为什幺她却有种心慌的感觉。
——————————————————、
两人还没正式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