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从小便是学绘画的,加之在美国进修的也是艺术类学位,虽不缺钱花,有个正式工作倒也无可厚非。
私人画室人少,来学习的都是些绘画业务爱好者。陈家兄弟在c城是出了名的富二代,因此来学画儿的大多家境富裕。
教学的第一天,她就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画室空荡,只一眼望过去,便觉得那姑娘白白净净的,大眼小脸,灵气十足。
碰巧那天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松松绾起,被那小姑娘猛瞅了一顿。
但凡她一对上那姑娘的眼睛,小姑娘就冲她甜甜地笑。
若不是她记忆力尚好,她真要怀疑两人是不是曾有过什幺交集。
就这样一直到授课结束,她收拾东西正要走的时候,小姑娘冲上来,一把拦住她,笑嘻嘻地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给。”
苗尧浅笑:“嗯?”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说:“小姐姐长得真好看,像仙女一样。”
苗尧顿了下,接过巧克力,礼貌地道谢:“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漂亮。”
“嘻嘻。”小姑娘笑了:“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嗯。”她给了一个平时工作用的微信号给小姑娘,扫码后,对方又提出要和她合照。
她微微侧半边身子过去,咔擦一声,算是拍好了。
梁粤翻开微信列表,将拍好的照片发给了备注名为“木头”的联系人:画室的新老师,怎幺样?漂亮吧。
过了半个小时:哦。
再三分钟,又回了一句:叫什幺名字?
谁稀罕告诉你,平时发个信息三两天才回,果然看到漂亮小姐姐就跑得贼快。
小姑娘哼一声,打着字:才不告诉你,我去找我哥了。
林燕西没再回复,只是反复摩挲着放大的照片,出神地看了许久许久。
直到手上的烟掉到裤子上,烫出一个小洞,他才反应过来。
他知道苗家破产了,她离了婚。
可以说,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兴奋还是兴奋,他身体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要去找她,而同时又有个声音在喊着,她曾经抛弃过他。
他过惯了苦日子,一尝到她给的甜头,就再也走不动路。
“叮铃铃——”梁粤翘着腿在梁沪办公室的转椅上打游戏,猝不及防一个来电,手机自动跳到接听一栏。
这局游戏怕是完了。
怒发冲冠的姑奶奶在心里问候了对方千八百遍,在瞅见来电人的那一刻乐了,她咳了一嗓子,慢悠悠地举到耳边,捏着嗓子接道:“喂?您找谁?”
“……”林燕西沉默了一瞬,“梁粤。”
男人低沉的声音拖得很长,梁粤怂了,撇嘴道:“好好好,找我,找我成了吧。”
“找我什幺事儿?”半年没见他打过一回电话。
“你那老师……”
呵,男人,一上来就又是要联系方式的。梁粤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会把仙女姐姐的联系方式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林燕西言简意赅:“你约她吃个饭。”
“嘿,凭什幺啊?”她就不爽了,要求人不能有个求人的态度,硬梆梆的,真是块破木头。
“你上回说的那套口红,我已经给你订了。”
上道!梁粤得意得很,端着说:“行吧,我看你老大不小也该找个女朋友了,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下。约到后,把地址发给你啊。”
“嗯。”
“没别的事我挂了,打游戏呢。”梁粤嫌弃地说道,瞥见自家老哥进办公室了。
“好。”
梁沪进到办公室,见妹妹一脸春风,笑着说道:“有什幺好事儿?”
“没什幺,只是你那个木头朋友要追仙女,刚好这个仙女我又认识,所以他就小小地贿赂了我一下。”梁粤懒洋洋地,继续盯着手上的游戏。
“仙女?”
他来了兴趣,凑过去,“给我看看。”
“诶,走开,我打游戏呢。”
“给我看看嘛。”梁沪死皮赖脸地挨着她,梁粤实在受不了,干脆翻开相册,点出那张合照:“看看看。”
“怪不得燕西会看上。”梁沪赞了一句。
“那倒是,比你那老同学可漂亮多了。”梁粤说着,见梁沪沉默了,嘟嘟囔囔地又说:“那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嘛,你还美滋滋地贴上去。”
“就是喜欢嘛。”他打着哈哈:“我也没办法。”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