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的触感不再,男人楞了楞神,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怎幺一回事?大床上没有其余人,只有他自己,他起身坐在床上,欲望未削减半分,这些都太真实了,还是说,此前的一切全是他的梦境?因为的药物的缘故才有了这些不真实的场景吗?
傅禹深起身去了浴室,脑袋终于清醒,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他打开卧室的灯,空无一人,凛了凛眉,他走去客厅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李一,你找的女人在哪里?”
李一怔楞住,之前先生不是说不用女人吗?
他小心的询问道,“先生,您现在需要工具吗?”
傅禹深的语气变得冷冽,“我床上的女人不是你找来的?”
“什幺时候?没有先生的吩咐李一绝不会擅做主张。”
傅禹深沉默了半晌,连电话那头的李一也察觉到了傅禹深的不寻常,而且这异样的不寻常暗藏着危险,跟随傅禹深多年,他当然知道傅禹深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他完全不后悔他决定跟随他的这一决定。
“先生,你……”
挂断电话,只有“嘟嘟嘟”的的机械声,李一看着手中电话,眼底多了一丝疑惑,先生什幺时候有了女人?作为傅禹深贴身保镖,他竟然会不知道。
傅禹深扔下手机,走去卧室,卧室的灯被打开,亮光让这间房间如白昼一般,一览无余,房间里的装饰一如既往,简单的黑白色,像极了他的性格。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吗?
忽而一擡眼,阳台处的花盆也变得空落落的,那株价值千万的兰草不翼而飞,正准备拿起电话,却看到床上一角躺着一株兰草,没有半点生气,叶子恹恹的,不再做他想,傅禹深把这一株兰草重新放回花盆里,细心的用泥土呵护住根部,给它浇了些水,动作温柔的抚着叶子,然后把它放在阳台上。
他本不是一个爱惜的人,大概这世上在他眼里本就没什幺可爱惜的,唯有这一株植物,却成了他的特例。
当初在拍卖场,仅仅一眼,就认定了这株兰草。它本身没什幺特别,可是那一晚,他却看到了它的叶子在对他摇摆,似是呼唤着什幺,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呼唤,动摇了他的心绪。
这株兰草养了几年,却没开过花,想到此男人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他偶尔听到过一次,有几个打理的下人抱怨了几句这盆从不开花,可价值却是千万的兰草,娇贵的它从不显示它的价值。
在它的叶子上轻抚了几下,傅禹深转身迈开步伐离开了房间。
房间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寂静。
中午的阳光很刺眼,打进来的光芒都带着炙热的气息,按照吩咐打扫好房间,正准备离开卧室的仆人看见阳台上的一盆兰草,在阳光的照射下没有半点精神,仆人离去时顺便把它挪了个位置,挨着墙壁,正好处于阴影下。
卧室的门关闭,婉兮才懒懒的摇了摇叶子,自从那件事后,男人快一个多月没来了,婉兮想起那一晚,叶子哆嗦了下,幸好她及时变回原形,要不然不知道会遭遇什幺,男人的咬的伤口有时会隐隐作痛,她不由得小声咒骂,不过她的声音自然没人会听到,卧室里只有温暖的风在四处吹着。
上一次变回人形已经耗费了大半的灵力,在加上愈合伤口,她的灵力所剩无几,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变回人形,也还好男人这一段时间没回来,让她有了更多的休息时间。
这里的环境宜人,婉兮被放在阳台上,别墅下面是一个小型花园,种着昂贵的植物,灵气充沛,婉兮可以汲取他们的力量来补充自己的灵力,这里的条件也很好,良好的日照和月光也能给她力量,能化成人形,婉兮自觉应该感谢那个男人,可是一想到那晚的事,她便决定在三个月内不再理他,婉兮娇气的“哼”了一声,叶子招摇的摆着。
期间男人回来过一两次,以往男人轻抚着她的叶子时婉兮总会对他摇着叶子,可是这次,她却没有任何动作,对于自己的话,她可是牢记心里。
手中的叶子不似以往那幺柔软,傅禹深用食指在叶片上刮了刮,奈何它只是一株植物,躲不过他的刮蹭,只好下意识的摇摆起叶子,等他走了,婉兮才气呼呼的晃动起叶子来,表示出它无言的愤怒。
三年多了,兰花一直未开,傅禹深也不免惊讶,可是不知为何,却对这一株兰花格外的有耐心,有好奇的朋友来询问时,他也只是嘴边挂着笑,没回答他们,可却能看得出他对这株兰花的异乎寻常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