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餐厅里在中秋节这天真的是完全爆满。内向的秋智恩紧跟在王骏元的后面,在招待人员的指示下来到了后边角落的一个六人座位。
秋智恩可以隐约从招待人员的表情看出,他和王骏元的关系似乎早就被看穿了,害得他两颗斗大的小狗眼睛不停闪烁,频频闪躲。
「你可终于来啦!阿元!」彭楷杰挥手对王骏元打了一个招呼,其余的三名男、女也纷纷打了照面,并且都陆续看到跟在一旁那个紧张、畏缩的秋智恩。
「他就是你招募到的男朋友?」陆佳绮问,刚刚拨弄着长卷发的手缓缓放下,看似有些高傲的神情给人不太友善的感觉。
「欸?看起来好年轻啊!」龚卉萱说,并兴奋地站起来盯着秋智恩的脸看。
在对面靠墙角落座位里的纪瑞昌,发现秋智恩注意到自己后,只微微点了点头就继续滑他的手机。
「好了!先让他坐下来吧!」王骏元说,然后体贴地拉着秋智恩走道墙边的座位,自己则坐到在彭楷杰旁边的中间位子上。
他们很快便点了节庆套餐,然后就开始有说有笑地在桌上的烤炉架上烤起了各式的食物。
这样的场合对秋智恩来说真的很不习惯。他早忘了跟亲朋好友聚餐吃饭的感觉了,感觉就好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一样。
在秋智恩斜对面位置上的陆佳绮和龚卉萱,不断地要把话题带到秋智恩的身上,而且相当殷勤地谈论着关于恋爱、感情的事情,整顿晚饭下来,几乎都是她们两个女人的声音。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陆佳绮问王骏元,话语听得出来带有不怎么相信的口气。
「那当然。」王骏元不以为意地说,然后转过头去夹了一些肉片,放在秋智恩面前的烤架烤。
「几岁啊?之前有跟别的男人谈过恋爱吗?」龚卉萱热烈地问,有着金粉色眼影的长睫毛眼睛直盯着秋智恩看。
「我——二十六……」秋智恩说,并看到王骏元也在看着自己,「没有……」
「他这么年轻跟你配不会有问题吧?」陆佳绮问,「怎么不找一个成熟一点的?而且穿得也太居家了吧?」
「好了啦!吃东西!」王骏元不太高兴地说。
秋智恩尴尬地点点头,然后静静地不发一语。
「欸!对了!阿元!你有想过找他一起拍片吗?」彭楷杰突然问道,并撇头看着坐在同排最里端的秋智恩,「你对拍片有兴趣吗?」他友善地问秋智恩。
「欸!这主意不错欸!」龚卉萱附和道,「现在有那么多的腐男、腐女!刚好可以让我们这些人大饱眼福!」
「是有想过。但还没有问过他。」王骏元说,丝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转过脸就感性地对秋智恩问道:「怎么样?想一起拍些影片吗,小恩?当然是拍一些我们纪录生活的那种Vlog……还有一些像是游戏实况的影片……」
秋智恩缓缓地点点头。
「可以……」他说。
「但是——看他这样……应该也要打扮一下吧?」陆佳绮毫不客气地说,「穿得有点太朴素了……」
「要妳管喔?我就喜欢他这样。」王骏元捍卫似地反驳道。
陆佳绮轻轻撇下嘴唇。
「我的意思是——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啦……」她说,「但既然要拍片……也该打扮得亮眼一点吧?」
龚卉萱立刻发出像是喜悦般的惊呼声,而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纪瑞昌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快点拍吧!我想看你们在一起的影片!」龚卉萱兴高采烈地说,「喔!你叫小恩吧!喔!我和佳绮可以帮你化妆喔!你想尝试看看吗?」
「嘘——你太大声了啦!小萱!」彭楷杰赶紧说道,并伸着食指压放在唇前示意。
「喔!Oops!」龚卉萱说,然后俏皮地吐了一次舌头。
秋智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干眨着眼睛。
「没事,别管他们!快点吃吧!」王骏元安抚道,然后伸手去夹了几只烤好的虾子,「虾子要吗?我帮你拨吧!嗯?你嘴角怎么油油的?我帮你擦掉吧!」他说,然后就放下筷子,迅速抽了张卫生纸,再凑近秋智恩的脸。
「喔,嗯……」秋智恩木讷地说,并乖乖地看着凑过脸来替自己擦嘴角的王骏元,他的表情专注且真诚。
龚卉萱看着他和王骏元的互动,双眼仿佛亮起了异样的光芒,并且更是兴奋地跺着脚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