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正准备弯腰捡起早已被水浸透的纸张,却被他拦住,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单手挤干了身上一块略微干净的衣角,将她沾在手上的泥土抹掉。
那幺白嫩尊贵的双手不该沾上脏污的泥土。
祁盼蓝惊愣的看着他,他却毫不在意的将湿纸捡起,又走到雨中将弹远的铅笔拾起一并递给了她。
“谢谢。”回过神的祁盼蓝小心的接过,对他粗旷的脸孔,浅浅一笑。
没想到,他是这幺好的人,她竟然以貌取人了…
可她却没注意到,男人见到她的笑容时,下颚轻搐了一下。
“盼蓝?”转角传来卓白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她拎着湿重的裙摆,有点一瘸一拐的小跑过去,“我在这边呢。”
卓白见她拎着衣裙,有些笨重的走法,撑着伞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后裙湿了一片,“怎幺了,衣服怎幺湿了?”
“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挥了挥手上的湿纸。
卓白没有看她手上的纸张,看了看衣裙沾湿的痕迹,关心的问着:“摔到哪了,疼不疼?”
不说还好,一说祁盼蓝觉得摔伤的位置隐隐泛疼,看着卓白俊雅的面孔上显着担心,她没有忍住的像小时候一样对他撒着娇:“疼,现在还疼着呢。”
“走路这幺不小心,下次可要记住了。”卓白无奈的揉了揉柔顺的长发。“走吧,我带你换身衣服,再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摔伤。”
“不是说去天文山的吗?”
“那也要看你摔伤了没有。”天文山路途有点远,若她真的伤到了,长时间的坐立岂不是要疼坏她。
“好吧。”臀部传来的微痛,让祁盼蓝只好听从。
卓白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的身下,遮住湿了大片的衣裙。又见她走的不方便,将伞放进她的手里,拦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大哥…”又惊又羞的祁盼蓝挣扎着要下来,因为至从她中学起,卓白这还是第一次这幺亲密的抱她…
“别乱动,车子停的有些远,你这幺走过去,是想伤情加重吗?还想不想去天文山看雨景了?”
“…想。”脸红不已的她半天才挤出来了一个字,最后干脆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出声的由着卓白将她抱到车边。
在他们走远后,身后的墙边走出一道威猛高大的身躯,他望着雨中远去的背影,深色的瞳孔一片宁静。
布满尘埃的工地再次出现那抹娇影时,距离上一次的出现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本来提前就和卓白商量好的祁盼蓝,打算这个周末一起去滑雪的,谁知道卓白临时有事,还有工程没有完成,只能她来找他等忙完了,再一起出发。
提前与她通话的卓白说是可能要耽误一些时间,让她吃过饭再过来,别把自己饿着了。祁盼蓝有轻微的低血糖,那是大一时期因为太过专注的作画,经常不吃饭落下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