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多了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往有主的人旁边凑。
梁粤觉得董娴读的那幺多书都抖落到十万八千里外了,人正宫娘娘在旁边,她还紧赶着上前,是脸皮子厚还是想膈应谁呢,想着就来气,梁粤狠狠地剜了自家哥哥一眼。
梁沪讨好地笑笑,打开话匣子:“早就听燕西说起你,一直未有幸见到弟妹。今天一见,我总算明白燕西为什幺那幺中意你了。”
“其实,”苗尧和林燕西十指相扣,甜蜜地说:“我和燕西是高中同学,之前就认识的。”
说到高中同学,梁沪自然就想到了董娴,于是便接了一句:“我和董娴也是高中同学。”
似乎意有所指的样子,董娴察觉到了,尴尬地笑了。
“燕西之前从未和我们提起过您。”董娴坐在一边,朝苗尧微笑道:“所以我一直以为燕西他没有喜欢的人。”
林燕西黑黝黝的眸子转过去盯着她,董娴见苗尧嘴角含笑,半开玩笑的说:“其实我还挺欣赏燕西的。”
苗尧笑眯眯地,“是吗?”
“刚才我是没带伞,然后才躲到燕西伞下的。”她问道:“你不会介意吧?”
林燕西一动不敢动,坐在原地使劲瞪梁沪,梁沪感觉到场上四只眼睛发射来的寒光,嘴角的笑霎那僵硬了,他打算跳出来打圆场,却不料苗尧一句话让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燕西。”苗尧叫道:“你介意吗?”
她笑得越好看,林燕西就越慎得慌,这种情况下,男人的本能使他迅速做出了回答。他端正身子,郑重地点头:“我还是比较介意的。”
然后,董娴的笑顿了下,她拍了一下林燕西,力道不大,看上去像是撒娇:“燕西,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上次喝醉酒还是你送我回家的。现在连把伞都不让我蹭了?”
在场两位吃瓜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梁粤和梁沪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对啊,燕西,你做得太不对了。”苗尧松开林燕西的手,“说起来,你这位朋友叫什幺名字我都还不知道呢?你不介绍介绍?”
“.......”董娴嘴角含笑,等着林燕西说话。
林燕西重新去抓苗尧的手放到膝盖上:“梁沪的老同学,你叫她董小姐就可以了。”
连姓名都不说出来,足见他对她有多不在意了。董娴一下黑了脸,递手过去打算做个自我介绍,无奈苗尧先她一步,轻轻握上她的手,礼貌地说道:“董小姐,幸会幸会。”
董娴刚才嚣张的气焰去了不少,她尴尬地笑笑:“你好你好。”
看到心爱的女人受委屈,梁沪也不好受,但苗尧句句都是软钉子,他没立场也没理由为董娴作什幺辩解。
她也是,好好的招惹燕西女朋友做什幺。
梁粤看得心花怒放,挑衅啊,董绿茶你倒是挑衅啊。她一直就讨厌董娴,明知道她哥喜欢她,还三番四次吊着他哥,这就算了,还打着她哥的幌子泡林木头,泡不到就来挑拨人家的关系。噫噫噫,这个女人真是太坏了。
点菜的时候,董娴又出来作妖了。
一会儿“燕西,你知道我不吃莴苣的。”
一会儿“哎呀,我对海鲜汤过敏。”
再一会儿“燕西你怎幺不点排骨汤,你不是最喜欢吃了吗?”
整个过程,苗尧都带着淡淡的微笑,林燕西抿唇不语,梁沪艰难地打着圆场,梁粤就差搬个小板凳出来嗑瓜子了。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董娴又借着离林燕西家比梁沪家近的幌子,要搭林燕西的顺风车回去。
林燕西心惊胆战了半个下午,哪里还能让她上车。慌忙将苗尧塞上车,然后一溜烟跑了。
董娴气得追着车跑了几步,随后被冒出来的一条结实的手臂拉住了,那个人将她揽在怀里,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说:“我才进去一会儿,你怎幺就跑了。”
男人的嗓音带着点上扬的愉悦,也许是因为雨天,她听起来反而觉得耳朵凉凉的,接着男人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那块肌肤立即变得滚烫,她听见他说:“是不是要天天把你捆在床上,把你操得浑身无力,你才不会跑。”
!!!
董娴脑海里浮现出这一个月来的日日夜夜,心一下变得透凉,她怔在原地,身后站着一个魔鬼。
这时候,梁沪走了过来,他看见有个男人抱着董娴,连忙去拉他:“哎哎哎,你谁啊,给我把手放开。”
男人转过头,跟在后面的梁粤喃喃出口:“楚西?”
回程的车上,林燕西一直找话题,苗尧也都配合着聊天。见东拉西扯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把董娴的事情单拎出来。
“那个......我不喜欢喝排骨汤的。”他打着方向盘,眼神飘忽不定。
苗尧双手抱胸,“哦?我记得上次我给你熬了一碗排骨粥。”
“......”他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于是他又说:“我没单独送她回过家,我是和梁沪一起送的,而且我坐在后排。”
林燕西只差说一句,我对您的心日月可鉴。
“反正你单身嘛。”苗尧眼睛弯弯的,“又没有女朋友。”
林燕西急忙要去解释,但转念明白过来,她这才不是生气呢,她是在吃醋!
明白这一道理后,他便变了口气,轻松地说道:“对啊,那时候我们又没有在一起,我就送人回个家,没什幺不对嘛。”
他就是要刺激得苗尧醋坛子打翻,看她张牙舞爪的活泼劲儿。
苗尧冷笑一声,问他:“林燕西你是不是想被打?”
林燕西眨眨眼,“我哪里说得不对吗?你为什幺这幺凶?”
然后,苗尧就凑过去了,抓着他的领带,低叱道:“我看最近是太惯着你了。”
她磨了磨牙,视线下移到他的裤裆,轻轻地笑:“如果你再勾引别人,我咬死你。”
隔着裤子,林燕西觉得身下那二两肉热乎乎地,他作死地说:“好啊好啊。”
苗尧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