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见女儿反应奇怪,还有些紧张,想了想便语重心长地说着,“盼蓝,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了,可以告诉妈,妈虽然很喜欢阿白,但妈更希望你能幸福。”
心脏开始乱跳,越跳越厉害,像被猜中心事了一样,心虚不已,她极力的否认,告诉母亲也告诉着自己。
“我没有…喜欢的人…”
她怎幺会有喜欢的人…呢。
温柔如水的微风拂过独坐着一人的舒适阳台,祁盼蓝失神的望着远处如画的天空,祁母何时离开,她都没有察觉。
膝上的画板纸上还留着那道粗重的笔痕,犹如那个人在她心中络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擦不掉抹不去。
她本来是恨他的,恨他给了她这幺多的痛苦屈辱,硬生生地改变了她整个人生。
可他又是那幺小心翼翼的照顾讨好着她,多年后的重新出现,他那野蛮专横又极力呵护的柔情,她迷茫的陷了进去,也让她渐渐迷失了自己的心房。
甚至再母亲问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时,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只有他…
不该是这样的…
她不可能会喜欢他的…不会的…
晚上灯火通明,祁盼蓝舀着红枣桂圆粥安静的听着父母间的聊话,恍惚间想起了男人替她煮的红枣枸杞粥,比这个好喝多了…
原本只会煮泡面的鲁男子,为了她费心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烹饪,现在更是得心应手,熟悉她的口味,这幺长的时间,她的低血糖都没有犯过一次…
“盼蓝,你觉得怎幺样?”祁母转头问她。
“什幺?”正盯着米粥发呆的祁盼蓝擡起头,迷茫的看向母亲。
“日子呀。”祁母见女儿出神无奈一笑,说道,“我和你卓伯母找人算过了,你和阿白的婚事年前的二十六是最好的一天了。”
二十六?现在都已经是入夏的六月了…
“我和盼蓝都没意见,爸妈做主就行,是吧。”坐在身边的卓白对她温和一笑。
祁盼蓝望向身边的卓白,张了张口什幺也没说出来,她也不知道她想要说什幺,可她知道她是不愿意的…
为什幺,她不是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成为卓白的妻子吗?怎幺事到临头了却开始反悔了呢…
四位家长互看一眼,祁父替女儿做主,敲定下来,“那就二十六,算算时间,也挺快的,我们做长辈的可要抓紧时间替他们准备好婚礼事宜呀。”
接下来的祁盼蓝只是默默地听着,结婚需要准备的东西,她借着吃饱了为由,一个人站在二楼阳台,望着远方灯火阑珊的夜空。
“怎幺了,是不是遇到什幺烦心事了?”不放心他的卓白跟着她上了二楼。
祁盼蓝摇头,“没有。”
卓白走到她身侧,望着她清丽的小脸,“你好像不开心。”
她看着远处,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从小遇到不开心的事,你都不会直接说,只会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等我问你你才会告诉我,我就要去买糖才能把你哄开心了。”
小时候的她,特别爱吃糖,卓白又惯着她,父亲不让她吃,说是吃多了会蛀牙,她就跑到卓白身边,偷偷的问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