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傍晚时分,施妙音从好友家离开,天边是迅速燃烧殆尽的火烧云,光彩一丝丝抽离,街道上霓虹灯亮起,地下脏污水洼映出各般颜色。
姚春花在街口驻足送她一会儿就红着脸重新跑回院子里,下午两个人相伴壮胆在卧室里偷偷用CD机静音播放那张有色光碟,时不时跳雪花的屏幕里一对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拥抱接吻,之后慢慢褪下衣服做爱,嘴里叽哩哇啦说着他们不懂的语言。
姚春花羞得捂着眼,指缝露出她胖乎乎软肉,也露出一双好奇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头问:“你今天说周凌云和高志强搞在一起,是不是认真的?他们……”
是不是也像这隐秘又情色的碟片画面一样,做这种又放荡又赤裸的活塞动作。
可是旁边施妙音却不甚在意屏幕上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性教育,反倒是从刚才喝茶后就有些神色游离,此刻一直朝着电视里女孩下体流出的红色血丝发呆,电视里的女孩颦眉似乎痛苦尖叫,又很快露出痴迷欢愉神色。
有心事的少女没回答好友问题,反过头认真问一句:“阿花,你说女人第一次都会很痛吗?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处女膜呢,也许,也许也不会留血?”
没有恋爱经历的阿花当然不能解答这样复杂高深的问题,于是只留下两个思春期少女相顾无言地拧眉搅弄手指。
拧眉少女此刻背光慢慢走回西街诊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几个男人远远跟在她身后,原本陆津病房外看守小弟都守在楼梯口处打牌抽烟,施妙音一露头,为首一个小头目很快暧昧踢一脚身边兄弟,努嘴道:“来了。”
一帮人会心对视,很快露出淫邪笑容。
施妙音不知道他们在笑什幺,无外乎觉得自己和陆津在病房做些见不得人勾当,理正神色不与他们计较。她是怕羞耻但无所畏惧的年纪,光是暗恋一个人的情愫就能不管不顾的燃烧整个青春。
她刚跳过错综复杂几条男人的长腿,长筒袜包裹脚踝突然被为首男人用力握住。
施妙音厌恶至极,咬牙憋住想要尖叫冲动,从上往下冷冷睨着男人,一双眼睛满是戒备挑衅。吹开蒙灰的伪装,下头确实如陆津所想,是个狼崽。
男人视线滑落在她一手可握的细软大腿,但并没有敢做太过放肆举动,松开她脚踝后指了指陆津病房坏笑道:“津哥办事,劝你还是不要扫他雅兴。”
施妙音思绪还缠在下午在朋友家听见“趣闻”,于是也连带失去以往机灵头脑,很快拧动双腿躲闪男人肢体,快速跳过这片楼口,回头板着小脸问:“办什幺事?”
男人笑着吸一口烟,吐出烟雾呛出她眼泪,旁边人侧头过来耳语,他又改变主意双手一摊表示不知。
施妙音转头重新走向惨白病房,人还没靠近房门,暧昧声音却先从老旧房门传出。
有女人在叫,说叫仍然不算确切。
那种声音仿佛猫被扯住尾巴,鸟被掐住颈子,又要喘又要吟,伴随湿热婉转气息,势必要把男人从头到脚吃掉吞咽。
施妙音脸色很快与墙皮变成一般灰白颜色,她猛地转过头跳下楼梯口,不顾后面几个小弟大笑问她去哪儿,匆匆消失在医院大门。
藕色裙角刚无声的飞扬出去,又再度一只蝴蝶似的重新飞进来。
施妙音脱掉脚上两只棕色的小皮鞋,踮起脚尖,猫一样顺着一楼走廊慢慢行至角落,沿着黑漆漆的安全梯进入地下一层。
一双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个中黑暗,左移五步,找到电箱,她牙齿紧绷扯出小小酒窝,用地上一把扳手直接撬开被潮气腐蚀铁门,踮起脚尖,两手拉住顶上开关,狠狠用力。
瞬间电箱发出的蜂鸣电流声重新归于寂静,她喘一口气从地下再度摸上来,黑暗中已经有不少人声嘈杂动静,伴随一个女人的造作尖叫着“津哥”。
施妙音站在角落发财树的后面,躲过几个持枪前来查看事情的小弟,拎着鞋重新一点点踩在潮湿的台阶,走回病房。
陆津病房大门已经被查看事由手下打开,少女靠在门旁单脚站立重新把崭新的皮鞋套在脚上,翕动鼻翼还能闻到一股暧昧气味。
又腥又臭,带一种动物发情的骚。
而她太了解这是什幺味道。
静默几分钟后电闸重新连接,周围趋于明亮,她看到床上一个丰腴女人正用薄被挡住自己躯体,手掌按在胸前两只可观奶子上,挤压一道深深沟壑。十分做作的颦起眉头受惊嘤咛。
而陆津正在不远处的灯光下靠在沙发扶手上点燃一支烟,身上衣服一件不少倒是整齐,眼神似乎在黑暗中一直落在做坏事的小毛贼脸上与她灼灼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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