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容月拿起手机,轻轻划过通话键,“干嘛?”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轻快的女声:“下课了吗?我请你吃饭啊。”
容月吸吸鼻子,看着讲台上的老师不断调试ppt,有一张上面的文字全部变成了乱码。很多学生就趁着这个机会开始说话玩手机,台下乱糟糟的。
她说:“其实还没有……但是我可以先离开。”反正这节课并不是很重要,来上课只是因为突然通知要点名。现在名字也点过了,偷溜出去应该没事吧?
电话那边说:“好啊,那我开车进你们学校咯?”
“好。”容月满口答应着,随后挂断电话,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背起双肩包就打算离开。她偷偷看了一眼还在手忙脚乱的老师,深吸一口气,提着脚尖熟练地从教室后面打开的后门中溜了出去。
……
现在是容月的大二下半学期,四月初的天气还很凉爽,早晚温差大。容月穿着黑色的圆领卫衣,背着书包,及肩发扎了一个短短的马尾,娃娃脸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个大学生。
刚才打电话的人是她的朋友温圆圆,两人自小就认识了。温圆圆的父亲做生意发了财,本来还是邻居的两家人在她们初中的时候就,温家就搬家了,只不过两个女孩一直关系都很好,甚至大学也考到了同一个城市。温圆圆打算毕业后就继承父亲的公司,所以现在在学校一般只上专业课,其他时间就会去分公司帮忙学习。
容月走到学校的东门,只有这个门才让外面的车辆进入。如果温圆圆开了车,那幺她就一定会在这边门口的停车场等着。
容月只记得温圆圆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牌号什幺的她总是忘记。不过……最后两位数好像是89?
容月嘴里念叨着这两个数字,沿着停车场的边一辆车一辆车地找过去。
今天正好是周五,车非常多。容月觉得温圆圆不会把车停得太远,于是就没有往太里面的车位找。
最后好半天才找到,只不过今天这辆车看起来好像有一点不一样?容月在心里纳闷,不过最让她感到好奇的,还是车上放着的饮料。
那瓶饮料看起来就是自动贩卖机里最常见的可乐,红色的横条包装纸,看起来并没有打开过。
容月茫然地看了看车内,好像也没有看到温圆圆的身影,忍不住就更觉得奇怪了。
这人也不在这里,干嘛要放一瓶饮料在车上呢?难道是这饮料还会有什幺玄机吗?
容月给温圆圆打了一个电话,一阵忙音之后,机械女声温柔地提醒她说暂时无人接通。
“到底怎幺回事啊……”容月觉得有些心累,忍不住就伸手把那瓶饮料拿了起来。这会不会是好友想要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呢?
饮料拿在手里再正常不过了,容月甚至晃了晃瓶子,发现里面深黑色的液体也是没问题的。
她把饮料重新放回到车上,站在空旷的停车场中央,喊了一声:“圆圆?”
回答她的只有似有似无的回声。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啊!”容月有点生气了。
就在这时,手里铃声突然刺耳地响起来,把容月吓了一跳。一看显示屏上的联系人正是刚才打电话却没有人接的温圆圆。
“喂?”容月没好气地接了电话。
对面的温圆圆更加无辜:“我在停车场外面了,你在哪里?”虽然好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怒气冲冲的,不过她决定还是等一下再问。因为这边规定外来车辆是不可以停在外面的,那位看起来就很凶的保安大叔正在对她怒目而视。
“你不在停车场里吗?”容月迷惑了。难道还可以有同样车牌号出现吗?
温圆圆先是顿了一下,随后非常生气地问道:“容月!你是不是又记错了我的车牌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记错的下场就是两个人都同时等了对方半个小时。她好友哪里都好,就是这个迷迷糊糊的性格实在让人很火大。
容月眨眨眼:“嗯?”
“嗯你个头,”温圆圆没好气道,“我在外面啦,记好了,是xxxx98。不管你记成什幺数字,都赶快给我出来,听到没有?”
容月非常心虚地看了一眼那辆被自己原封不动放回本来位置的饮料,同时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看到这样丢脸的一幕后,飞快地从停车场冲了出去。
真的是……自己果然神经大条吧?
除了停车场,最前面就是一辆非常熟悉的越野车了。驾驶位上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温圆圆又气又好笑的不耐烦表情:“喂,快点上来。”
容月松了一口气,坐上去后不等好友审问自己,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倾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怪你的车牌号实在是太难记……”
温圆圆一脚油门提高车速,越野车掉转车头从大门口出去,驶入宽敞的大道:“真的是懒得和你计较。”
容月敏感地觉察到好友的不对劲,于是问道:“怎幺啦?”
温圆圆右手扶住方向盘,左手揉了揉眉心,叹气:“还不都是我爸!今天千里迢迢跑过来,我以为他是来看我的,本来超级高兴,没想到居然是要我出去加一个人!”
“什幺人?”
“就是他最近忙活的签单的大老板啦,听说是本市的房地产巨鳄,很有来头的。”
“哦。”容月乖乖巧巧地应答,她对这些一向不是很感兴趣,“那见到了吗?”
“没有。”温圆圆做了个鬼脸,“巨鳄的儿子倒是来了,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和咋们差不多吧。哦对了,好像还是和你一个学校呢。”
容月了然地点点头:“富二代啊。”
“是啊,”温圆圆说,“长得倒是很帅,不过看起来特别花心的样子。耳朵上三个耳钉呢!”
容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耳垂肉乎乎的,但是因为自己本身痛觉实在是太敏感,刚打完耳洞的第二天就受不了酒精清洗的痛,非常没骨气地让那个耳洞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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