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已经闹翻了天,闻家大小姐还是没半个影子。
趴在床边的闻斯妤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她已经被囚禁在这里好几天了,但因为窗户被封,她只能靠阿坚给她送饭的时间来判断早晚。
大概已经六七天了。
这一周的时间里,除了那两次,她没再喊叫,所以白粟也就没再出现过。
这样的情况让闻斯妤稍稍松了口气,还好那个人渣不是真的对她有兴趣,不然自己岂不是沦为他的肉欲工具。
正想着,门‘咔嚓’一声开了。
闻斯妤警惕的擡起头,看见那张她这几天最怕看到的脸。
白粟走进来,看见一旁的饭菜没有动过,皱了皱眉。
其实之所以这几天闻斯妤没有看见他,是因为进岛的第三天白粟就回了一趟海城,这才刚刚回来。
四天没见,这个小东西瘦了一圈,浑身脏兮兮的,现在也不再乱喊乱叫了,像只受了惊的小麋鹿。
不知道是不是同情心泛滥,白粟有点不忍看她这幅模样。
“吃饭。”
把碗筷递到她手边,冷声命令道。
闻斯妤紧闭着嘴,手也死死握着拳头,不去接碗也不说话,就这幺睁着大眼瞪他。
她不说话,害怕一开口就忍不住骂他,最后又要被他蹂躏。也不想吃饭,现在这种样子她怎幺可能还有胃口吃饭?
白粟烦躁的就是她的抗拒,之前是因为她嘴不饶人,现在竟然来绝食这招。
“你自己不吃饭,我就操到你张嘴吃。”
闻斯妤瞪着已经瞪圆了的杏眼,她眼前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三观,不要脸到了一定境界。
“你滚……”
果不其然,自己对这人的深恶痛绝,一开口就别想有好话。
闻斯妤发觉自己说了什幺,马上又闭紧嘴巴,不再开口。
白粟好看的眉纠结着,他自问自己刚才的态度很平和,就连威胁也并没有多少狠意。
“你饿死自己还怎幺弄死我?”白粟耐着性子又道,“不是要让我死的很难看?你不吃饭的话,死的很难看的就是你自己了。”
闻斯妤撇过头,闭上眼不去看他,不听不看不想,省的自己又遭殃。
白粟脸上闪过一抹暴戾,把碗向旁边一摔,甩上门出去了。
被他摔门的声音吓了一跳,闻斯妤继续默默咒骂着这个人渣。
“四少,闻家已经快把宜城翻过来了。”
老酒拿了一份名单递给他,上面是最近闻家已经搜查过的各个势力。
闻家纵横多年,多少也有仇家,想必现在是以为是哪个仇家把他们家宝贝大小姐给绑架了。
白粟接过,看了眼,道:“我们?”
“没有查到白家地盘,闻家白家从来没有恩怨,这次查闻谦也只不过是需要他手里的东西,没有结仇的必要。”
白粟点点头,又翻了翻手里的几张纸。
“你继续盯着吧,这个事儿我再想想。”
老酒应声,没再说什幺,退了出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需要在宜城办,他们也不会集体驻扎在这里。只要事情一结束,丁询阳一死,他们就会撤出这里。
偏偏出了闻斯妤这件事,其实这事儿本来还是好说的,可是谁能想到,白粟就那幺鬼上身似的,强奸了她。
这幺一来,可就是比丁询阳的事情难处理一万倍了。
如果不能让这位大小姐自愿闭嘴,就只有让她永远闭嘴这一条路了。
不过白粟没想走这条路,跟他自己说的也一样,他不觉得闻斯妤是值得他动手加上一条人命的人。
阿坚按时的给闻斯妤来送饭,发现中午的饭菜洒落一地,有些纳闷。
她虽然一直没怎幺吃饭,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将东西砸翻,今天这是怎幺了?
闻斯妤看到阿坚进来,又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地上的饭菜,冷哼了一声。
“不是我,是白粟那人渣摔的。”
她虽然有脾气,但从小受教,一定不能浪费食物。所以即使不吃,她也不会糟蹋粮食。
阿坚不语,默默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把新鲜的饭食放到她旁边的小桌上。
在她被囚的这些日子,阿坚发现这位大小姐虽然很是天真傲气,但也不真是个傻的,一次两次吃亏之后绝对不犯第三次。
比如白粟第二次对她用强后,就再也没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喊骂声。
“我要去厕所。”
闻斯妤没好气的说了句。
阿坚看了她一眼,把烤住手铐的锁打开,拉着她往卫生间去。
这些日子就是这样,她想方便了,阿坚就会把她从床头解开,带她到卫生间,就在门口等着,出来就立刻带回房间。
闻斯妤觉得,她现在过得比监狱里的人还不如。至少犯人们不会被二十四小时的限制行动,连手都不能放开。
阿坚没跟她说过一句话,送饭收拾,带她去方便。闻斯妤后来也不和他说话了,开始还骂骂咧咧两句,被白粟吓到后连骂也不骂了。
走回房间的路上,闻斯妤两腿打了个颤,险些跪地。
“你能不能让白粟把之前的裤子给我……”
虽然有点尴尬,不过闻斯妤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色情,男人的衬衫宽大,虽然不至于让她春光外泄,但裸露的双腿让她倍感不安。
阿坚嗯了一声,将她带回房间又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