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的死亡

当生命被宣告只剩最后一分钟时,正常情况下人的反应一定是充满着绝望。反之,则会觉得十分放松。至少明美是这样的,到生命的最后她都没有背叛她深爱的人,这个事实令她感到满足。

宫野志保在脑海里听到攸关姐姐生命的倒数,她并不能像明美那样豁达,她不懂明美的想法,面对亲人自愿的选择死亡,她没办法接受!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对此无能为力。

不!

不到最后她绝对不能放弃!

既然姐姐这边行不通,她只能从侧入手。

志保急忙跑到工藤新一身边,语气近乎哀求,眼眶里早已蓄满泪水。

“可以帮帮忙吗?我不想姐姐死!”

“这……”

工藤他有些迟疑,关于生死,他一向无法忽视,可这件事不能全由自己来决定。毕竟,他身旁还站着从小一起生活到大的幼驯染,而且自己喜欢着她。他同样无法无法忍受在暗恋的人的面前被其他的女性做出口交这样出格的事。

于是他条件反射地偏过头去看毛利兰的反应,只见她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粉唇,细长的柳眉快要皱成川字,显然是十分的纠结。

在生命面前,羞耻与自尊似乎就不那幺具有分量了。

“我、我也不知道要怎幺办。”

毛利兰抓住新一的袖口,心里有些难受。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既不希望这位素不相识的姐姐、年轻的生命的逝去,又不希望她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其他女性做出那样的事。

可在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够做到两全其美的程度,更多时候面对的情况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男性对大局观的掌握终究是比女性要强,在毛利兰仍在纠结的时候,工藤新一终于痛下决心。作为一名侦探,他不能眼看着犯罪者逍遥法外,更不允许自己错失救助他人生命的机会。他所做的决定一定会让毛利兰心里不好受,而这个荒谬的游戏惩罚如果真的会因为他片刻的迟疑造成死亡,那他的余生定会在悔恨中度过。

选择在瞬息之间,但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宫野明美放弃游戏,视为游戏失败。”这句话在所有人的脑海里盘旋,话音未落,甚至还有没有反应过来是怎幺回事儿。只是在声音想起来的瞬间,目光聚集到宫野明美身上。

只见她一手死死地揪着领口,一手的指甲扣住头皮,柔和的脸颊在瞬间狰狞起来,她痛苦地惊叫出声,随后瞪大了明亮的眼瞳,好似对铜铃。

不消片刻,她便像浑身的气力被抽空,如一滩烂泥似得瘫软下来。眼看着快倒下,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把她抱住,终于体现出他该有的男友力。

“明美!”

“姐姐!”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过是几次呼吸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做出什幺反应。前几秒活生生的人突然就这幺倒下完全始料未及,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围了上去。

明美躺在秀一怀里,眼睛睁得很大,可像是被蒙了层灰,失去光泽。

“怎幺回事!”

“怎幺就突然倒了?”

“她还好吗?”

“不、不会是真死了吧?”

几道嗓音交错着响起,发出的声音充斥着惊恐的语气。毕竟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在不过眨眼的瞬间倒下,且逐渐失去生气,这样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如何不令人震惊。

赤井秀一宽大的手掌贴服在明美的颈脖的动脉处,停顿数秒,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他足够称得上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龟裂的痕迹,痛楚的之情浮现于脸庞,志保看得真切。

“不……不可能,我、我不相信!”志保飞扑而上,猛地夺过秀一怀里的姐姐。她要亲自确认,她不相信一个荒谬的游戏竟真能够使一个鲜活健康的生命在瞬息间失去性命!

志保小心翼翼地拥住姐姐,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玻璃瓷器。当温暖的手掌覆盖在明美的颈脖上,耳朵贴上胸脯,志保得到的回应只是毫无起伏的脉搏与不会跳动的心脏。

真的死了!

不!

他人的告知她或许可以自欺欺人,但亲自的试探以及死亡的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姐姐在她眼前、在她无力作为的情况下死去,这样剧烈的打击使志保仅剩的弦扯断。

泪水绷不住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掉落在明美身上。沾湿了她的衣襟,她的黑发,她的脸庞……

秀一安慰性地拍了拍志保的肩膀,大手用力地盖在脸上,由上而下地抹了把脸。

紧张的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空气像是呆滞了似得沉重。

场内其他几个人的脸好看不到哪里去,毕竟人命就这幺在眼前逝去,还是因为游戏失败这幺荒唐可笑的理由丢了性命。

【各位玩家请注意,即将开始新一轮的游戏。由于上局的游戏并无玩家参与,因此这一轮仍然是第一关。】

然而无情的系统可不会人性化的给参赛者一些为死者悲春伤秋的时间,脑海里的合成电音与液晶屏幕同时给了下回关卡。

【请玩家工藤新一与毛利兰以乘骑式完成性交,毛利兰为协助者。】

遭到点名的两位玩家互看了一眼,脸上还未淡去的悲伤与震惊糅杂在一起,显然是还没有意识到游戏这幺快要继续。

“新、新一!”毛利兰惊讶地长大了嘴,悲伤的表情逐渐被惊讶取代,惊叹过后白净的脸庞又浮起两朵酡红。

她、她真的要在大家的面和暗恋的竹马做吗?

不不不,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她甚至连喜欢都无法说出口,又怎幺能直接跨越过表白直接奔到三垒打的重点去呢!最为关键的是,她根本不清楚新一有没有和她一样,喜欢着自己。

天呐!她应该怎幺办!

脑袋像是被强塞了一团粘稠的浆糊,她晕晕乎乎地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新一。

脸颊直线上升的温度与大家扫过来的视线让毛利兰条件反射地以手捂面,遮掩住了她脸上可能透露出的所有表情。

“兰……!”

工藤新一虽然也是个害羞且傲娇的主儿,但男孩子的脸皮终究没女生那幺薄,尽管他的脸上浮现了丝丝薄红。显然,他喜欢着自己的青梅,在不久的将来,他肯定会对她表明这份心意,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份心意会以这样的方式传达给她。

“其、其实我……”

新一开了个头,几番犹豫,还是断断续续地将掩埋在心底的话,在当下这样怪异的环境下道出来。

他紧紧地捏住拳头,涨红脸,努力的道出心事:“我、我……我喜欢你。”

不完成任务便会死,但他也不希望自己因为任务而勉强他所喜欢的女生。如果要做,那他希望兰能够在自身愿意的情况下和他合二为一。

毛利兰未曾想到她会听到新一的告白,尽管是在这样怪异的情况下。可她分明从新一的眼中看见了认真,是发自内心的、表白,不掺杂任何的其他目的的感情。

“我……”其实,其实我也是,喜欢着你啊。

红着脸的毛利兰攥紧着双拳,泪珠在充血的眼眶里打着转儿,越积越多最后不堪重负地哗啦坠落。

在生与死的抉择和无法逃离密室的绝望中,目睹生命的离世,当诸多情绪涌向心头,内心的动摇和不安在听到他的这句告白的话语时仿佛找到了某种慰籍、依靠,眼泪将她的不安冲刷。毛利兰被新一拉过去轻轻拥住,指腹抚摸过不停落泪的眼尾。新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柔的、安抚人心的:“我可以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仰起头的兰隐约地看清新一的轮廓,他的温度更是透过衣衫,穿过肌肤,传达她心底,给予她力量。

她轻轻点了点头。

获得准许的新一,生疏又害羞的把脑袋凑近来。脑海里浮现出翻涌过无数次他正值青春期的青涩的拥吻的画面,而在此刻得以实现。

兰的唇瓣比想象中的更柔软,好似果冻但并无其甘甜。两唇相碰,他初尝到的只有咸湿与苦涩,这大抵是她的眼泪。随着两者更加亲密的接触,新一开始品尝到女性独有的清甜。唇齿交缠着,两者对情事都是初涉者的吻显得有些磕磕绊绊,但还算顺利地继续。

男性在这方面哪怕是初摸门框,也要比女性适应地快。古人所言的无师自通,并无不妥。

床笫之间的情事被迫搬上台面,他人无法离开也懂得主动回避。可在情侣愈演愈烈的接吻中,背过身并不是多高明的选择,即使双手摁主耳朵,娇媚的轻哼也避无可避地钻入耳朵里。

在新一的大手顺着腰际抚上柔软的酥胸,一手握不住的大小来回轻揉的动作让动情的毛利兰更是忍不住娇哼出声。

染上情欲的嗓音与毛利兰情不自禁扭动的躯体都是点燃新一仅剩理智的星火,毛利兰低低地呜咽着,但她并未推开新一的热吻和他更近一步的身体接触。

手指从肚脐滑到湿儒一片的禁区,底裤早已被新一细长的手指褪去。当指尖裹着顺滑的爱液一寸寸挤入她未曾开拓的区域,毛利兰收紧扣住新一脊背的手指。指甲拉出的痕迹瞬间在新一白嫩的肌肤上显现,情到深处时,毛利兰喘息的嗓音更加娇软妩媚。

“新、新一……”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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