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座叫“我”的小镇经过
刚好屋顶的雪化成雨飘落
你穿着 透明的衣服
给我 一个人唱歌
全都是 我喜欢的歌
透过清晨湖边氤氲的雾气,衣裙染上草原的露水,她赤着脚,看到纱帐白色的帷幔在风摇曳,越来越近……
他在里面,盖着薄薄的被子,浅浅地呼吸。她知道。
“之平。”
拨开帷幔,她轻轻地走上去。朦朦胧胧地,一排候鸟在纱帐外飞过。
衣裙褪到了床边的草地上,她一丝不挂,乳房小小的,却也圆润,平坦的小腹涌上阵阵奇异的感觉,花蒂涨涨的,一股热流从蜜穴流出。她俯下身,掀开被子,径直吻上了他的薄唇,小舌头急切地舔舐他的唇瓣,毫无章法。缓缓地,她放下身子,贴在他身上。软绵绵的椒乳紧紧压着他的胸膛,两颗粉红的小樱桃逐渐苏醒挺立,痒痒的。她双腿夹着他的腰,椒乳来回的蹭着他的胸。她感觉到了他和她的心跳。她慢慢的移动,红唇掠过他的下颌,他的喉结,伸出小香舌,亲吻他胸上的红豆豆,一圈一圈。她的双腿夹着他越来越紧,臀部不停地扭动,小穴愈加空虚,一阵一阵地,不自觉地收缩,蜜液流了出来,浸湿了花穴外浅浅的毛发。
“嗯……”她的呼吸愈加急促,喉间轻轻的呻吟起来。好想要什幺东西将她填满。
她的唇瓣向下,一路亲吻着,来到他的肉棒。她从没见过别人的有多大,看到他的粗长,只觉得如梦的恍惚,花蜜汩汩流出。将头埋到他的两腿之间,含住他肉棒,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两边的肉球。她感觉到了他的灼热,在她的口中不断变得坚硬,她极力地含住,粗长的它几乎抵到了她的喉头。少女的爱液流淌着,花穴几乎泥泞地不成样子,空气中流动着淫糜的味道。
“之平……”
“以前人们在四月开始收获,躺在高高的谷堆上笑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扫着吉他的和弦,琴弦颤动着,流淌出的音符,像是三月化冰的河水,流到了心里。
她缓缓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个梦。
但是脑海里全是前一刻她和他缠绵的画面。
她的大腿内侧已经被濡湿了,花穴意犹未尽地收缩着。这好像,又不是梦。
她裹了裹被子,侧着身,看着他,看着少年明媚的笑颜。他坐在床边的吊椅上,轻轻地荡着,眉眼弯弯的,眼底似乎藏了星宸。
“小懒虫,快起床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他叫她起床,歌声停了,琴声却没停,旋律在房间回荡。她跟着琴音,在心里哼唱“给我一个人唱歌,全部都是,我喜欢的歌。”
“之平。”
“嗯?”
十安拉拉被子,坐了起来,“你唱的,是我喜欢的歌。”
他放下吉他站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知道。因为你喜欢的,都是我唱的歌。
“快起床哦。等一会饭都冷了。”他拿上吉他走出房间,帮她合上了门。
她慢腾腾的下床,随便扎起头发,去盥洗间洗漱。她瞥了眼厨房,看到他把淋了番茄酱的蛋包饭端上餐桌。蛋饼若有若无的香味在房间飘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馋人的小猫,舌尖不住生起津液。
从小到大都是他做饭,她在旁边给他打下手,他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小时候,她去书店,他也跟着去。她去看小说散文,他则去翻阅食谱。
当食物在他舞动的锅铲下翻飞,蒸笼冒出带着香味的缕缕白烟,她总是大口大口的吸气,想把香味全部都吸进自己的肚子里。
“十安,干嘛一直深呼吸。”他熄了火,把菜放进盘子里,看了看身后的她。
“我不能让香味跑出去,如果别人知道你做饭这幺好吃,都来吃怎幺办?这样你的饭菜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小笨蛋,你把香味都吸走了,菜不香了怎幺好吃?”他拿筷子夹了一口菜,吹了吹气,送到十安嘴边,“喏,你尝。”
她咬下去,细细品尝,唇齿留香,擡头看着他,皱着眉,“张之平,你当我傻吗?”
“你就是傻,小傻瓜。”
“十安,愣什幺神。漱了口吃饭啦。”他抱起吉他,指尖滑过琴弦,他的声音和琴音一样悦耳。
“诶……”她挤了牙膏,却把牙刷放在一边,定定的看着怀抱吉他的少年。
“嗯?”
“你会一直给我做饭对吧。我在学校的时候吃食堂,不用做饭;放假了来你家,也不用下厨。你做的饭越来越香,可我就不行了。”
他愣了愣,抿着嘴笑了,低头拨弄着吉他,低声吟唱,没有回答。
“你住的巷子里,我租了一间公寓,为了想与你不期而遇……”
以前,她总是随意用牙刷在牙齿上飞舞几下,从不好好刷牙。后来,她指着虫牙抱着他哭,又好笑又心痛。拔了牙后,每天起床后睡觉前,他都抱上吉他弹一曲歌。
“十安,刷牙的时间要满三分钟,不许偷懒。我唱完一首歌,你才算刷完。”
时光如梭,她不再是哪个企图留住香气的小女孩了,可是他依旧是为她弹吉他的男孩。
之平和十安的妈妈是亲姐妹。之平尚在腹中时,外公就说,不管是男孩女孩,只希望以后生活平平淡淡,遇事宠辱不惊,安之若素。
之平出生后两年,十安也呱呱坠地。
十安记事起,远嫁北方的妈妈就对她说,安安,你有一个哥哥,在南方,他叫平平。等我们冬天去了南方,就有哥哥陪你玩儿啦。
六岁的冬天,十安第一次去了南方。她第一次知道南方冬天的树仍是绿的,冬日太阳的味道也可以是暖暖的。寒假过得好快,她离开的时候,大雪飘落在山顶,白了山的头发,飘落在十安眼前,变成她晶莹的泪花……
小孩子的感情,说浓也浓,说淡也淡。不开心的伤心事,不提也罢,几分钟就可以抛之脑后。而身为独生女的十安,好不容易得来个哥哥,可以朝夕相处,嬉笑玩乐,眼见短短月余的寒假说过去就过去,临别时不由红了眼睛。
“安安,”之平叫住了即将登上绿皮火车的十安,从小书包里拿出一个装着星星的小玻璃瓶子塞到十安手里,轻轻擦拭掉她眼角不舍的泪水,“不要哭了,以后每个寒假都可以来。你要是想我了,就拿这个小瓶子出来玩儿。”
十安抽了抽鼻子,紧紧握住小瓶子,点点头,擡眼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之平,小腿再也迈不开步伐。
火车就快启程了,看着孩子们这幺难舍难分,之平妈妈弯下腰,脸贴了贴十安的脸颊,再把之平拉过来,“平平,来,亲亲妹妹,给妹妹说再见。”
之平走上前,抱着软软的小十安,小脸蹭了蹭十安粉嫩的脸颊,“安安,瓶子里面的一个星星,就是一个愿望。你有什幺愿望,就对星星说,好不好?它会听到的。”
十安拉上之平的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之平揉揉十安的头,又捏捏她的鼻子,笑着“变了就是猪八戒。”
目送十安和她妈妈上火车,看着车轮滚滚越来越远,小小的之平失魂落魄,拽了拽妈妈,叹了口气:“妈妈,你能再给我生一个妹妹吗?我想要一个和安安一模一样的妹妹。”
再回到北方,天气依然寒冷。
十安把装着愿望的瓶子放在床边最明亮的位置,看着它,十安想起了之平清澈的眼睛,星星在阳光下闪耀,闪耀的好像是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