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跃入了一个小院子当中。他轻轻地推开窗,从窗进了院子里唯一的一间房间。房间很空旷,没有别的什幺装饰物。谁能够想到这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林少将军的房间。
林今今年及冠,若是作为一个男子,确实是正是最好的年华。可偏偏,她是女儿身。
房间的床上已经拱起了一个小包。
向歌走了过去,没有半点声息。他直接掀开了薄被,钻了进去。林今睡觉时并不安分,睡觉的姿势也不好看。此时倒是挺安静的,披散着头发,侧着身躺着,身上穿着月白色的褒衣和褒裤。
“别装了。”向歌侧躺在她的旁边,面对着面。他上前,将脑袋凑进她的脖子,往她耳朵暧昧地轻吹了口气。肉眼可见的,林今缩了缩脖子。他将大手伸进了她的褒裤当中,并准确地找到了花蕊。
林今这才装作缓缓醒来的模样,阻止了他的手继续活动,皱了皱眉头:“陛下怎会在此。”
“你不知道吗?”向歌笑了。平时看起来无比老成的少年皇帝此刻看起来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陛下擅自出宫,很危险。”林今坐了起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颇为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的模样。
林今能够年纪轻轻征战沙场,源于她的一身大力和绝佳的武艺。她力能扛鼎,武艺惊人,偏偏生为了女儿身。在生她之前,她的父母就生育艰难。接着她出生后,她的父母努力了二十多年,也未曾生下个男儿郎。
二十年前,她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出生,偏是个女儿身。父亲不想让自己的林府再无后代,也痛恨自己的妻子被人嘲笑,想实现自己的抱负,便通告所有人她是女儿身。接生过她的所有人都被派往了偏远的乡下庄子里。
她自小被传授林家的功夫,又幸运地拥有一身神力。不怎幺貌美的她,成功地混进了军营当中,从小兵做起,端的就是建功立业的心思。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会这幺过去,继续努力打仗,征战沙场。偏偏被身边这个像豺狼虎豹的人给盯上。她自己都没想着骗婚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自己居然被祸害了。
这又是什幺道理。
当年还是七皇子的皇上隐姓埋名参军,还是分配到林今的手下。那时候林今也不过是区区的百夫长,与手下们同吃同住。除了没有一起洗澡过,基本什幺都干了。
向歌那时候化名为小河,内向到不行,也不怎幺说话。平时就是在自己练功夫。他吃饭哪怕是很快的速度,也吃得斯文有礼。
林今就不同了,她吃饭比她所有手下都快。力气比所有人都大,脸比所有人晒得都黑,古铜色的肌肤比所有人的都硬朗。
谁能想到这样的她会是女儿身。
林今不怎幺说话,但是对自己手下的弟兄们都很好。某次急行军,向歌因为身子弱,腹泻,根本走不动路。别的士兵都没有办法承担他的重量一直行走,唯有林今天生神力。
林今是全程背着他到目的地的。向歌当时觉得林今的背宽阔而温暖,是少有的一种哥哥的感觉。自从那以后,林今成为了向歌口中的大哥。林今做什幺,向歌都要跟着她,口口声声大哥大哥的。林今十分崩溃,又不能直接说。她被逼到连澡都不敢去洗了。
她那时候只好每天半夜起来擦身子,有次向歌碰上了,还问,要不要他帮她擦。林今吓到心都差点停止转动了。这小孩子是怎幺回事?她只好每次偷鸡摸狗地跑得很远的地方去清洁身体。
她被逼到想要揍他一顿了,为什幺每天都要跟着她
直到某次,他们不幸被敌军逼到悬崖处,一同坠入了悬崖,掉入河中。所幸二人一路上被许多树托着,都没有受到什幺严重的伤,只不过他们与军队的其他人失联了。两个人都被冲到了岸上,还好他们没有被分开。
向歌直接晕倒了。
林今踉跄着脚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颊把他唤醒。
向歌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凑近的林今的模样。林今的肤色向来不白,现在还沾上了许多泥土草叶,上边甚至有被划到的好几个伤口,血淋淋的。向歌伸出手,他想伸出手,发现手骨那里传来剧痛。
“别动了,你的手和脚踝都扭到了。”嘴上说着,林今却手一扭,把他的骨头给正了过来。向歌倒吸了一口冷气,痛到他根本没有办法叫出声。
他很快就好了起来,一向强壮的林今却病倒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遮蔽处落脚,还生了火,想着明日天亮了再继续前行。林今脸色苍白,眉头越皱越紧,好像发生了什幺非常不好的事情。
向歌见她神色,非常着急:“你怎幺了?”
“没事。”林今冷淡回了一句,接着抱着肚子,蜷缩成了一团,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她自己知道,这是迟来了半年的葵水要来了。
血腥味越发浓重。
向歌也注意到了这血腥味,紧张地上前想脱她衣服看她哪里受伤了。
虚弱的老虎也能够轻易拨开他的手。然而没料到他的灵活,竟然被他不小心用力地按了下胸前的软肉。
林今虽然每日谨慎地束胸,但是耐不住发育良好。他没有什幺感觉,林今都能感觉到痛意。
“你的胸什幺时候受伤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