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胃口好得出奇,云怡钟很少会带女人一起来吃烧烤,因为被拒绝的概率十分有九分,更别说他每次都会恶作剧一般在晚宴结束后邀请对方。
他看着应喜悦又将一串年糕嚼着吃下肚,“看你吃饭还挺有意思的。”
应喜悦头也不擡,“这是你第二次夸我有意思了。你就那幺无聊?”
云怡钟眯起眼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到桌上那盘烧烤,想起昨晚,也是在这个闹市的脏摊。
他跟云怡然都换了便服,可是他的姐姐,坐在椅子上进食的样子,仿佛还是在高档的宴会上,优雅地垂首,抿果汁的样子像在品尝红酒。
昨天与今天,两个女人的样子在眼中与回忆重叠,他开始思考为什幺那个倨傲得不得了的男人会喜欢应喜悦。
论皮相,的确是一等一的。清纯而妩媚,一双眼澄澈得能见底,可望过来的时候,眼角眉梢却捎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妩媚,像猫似的挑衅。
可要论起性情,他轻笑,说他是带滤镜看人也好,他是觉得半点都不如云怡然。
同样是戴面具示人,应喜悦这张面具,演技过于拙劣。
吃完烧烤,应喜悦起身,拿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说了句多谢款待就走了,也没管身后的云怡钟。
正打算走到车站坐车回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面前,后车门的车窗缓缓被人放下,赵燕成那张精致的侧脸冷漠而疏离,他微微侧过脸,眼镜镜片上亮亮的反光,薄唇轻启,“上车。”
应喜悦神色不变,微微后退一步,意外地撞到什幺东西,她向后看去,是云怡钟,原来他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自己身后。
她马上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云怡钟伸手按住肩膀。
“姐夫,就不麻烦你了,我会送她回家的。”
啪。
搭在肩上的手被应喜悦毫不留情地拍掉,“小少爷,我跟你有那幺熟吗?”
说完开了后座的车门,把赵燕成往里一挤,出发前在车里看着云怡钟娇娇地弯了眉眼,“再见。”
留下在原地寒了脸的云怡钟。
车里一片寂静。
赵燕成平静地打量了一下应喜悦,“等下先去洗澡。”
应喜悦擡起袖子,嗅了嗅,“我觉得没什幺味道呀,不想洗。”
还嫌弃我。哼,就不洗,能怎样呀?
然后懒懒地靠在窗边,因为在市区,司机开的速度并不快,晚间的凉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格外地舒适。
爸爸出事的时候,她卖掉了家里的房子救急,后来租了个小单间,压了半年的房租,可是三个月都没住满,赵燕成就回来了。
她白天忙工作,晚上空了就到病房里陪爸爸一会儿。某天她到了病房,赶项目累得眼皮打架,趴在病床旁边睡着了。
醒了发现身上盖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
她心都乱了,直觉告诉她这是赵燕成的西装,赵燕成回来了。
可是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门口没有人,楼梯过道里也没有人,男厕所又进不去。
是又走了吗?像之前一样突然出现,被她告白后逃走了一样,又当一次逃兵吗?
那,还会回来吗?
应喜悦站在病房门前,生活的压力,还有想他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眼睛一酸,眼泪失了控。
接着从身后被搂进怀里,温暖的气息一下子笼罩住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医院里不让抽烟。”
“我抽完了进来的。”
赵燕成拥着她,哑着嗓子开了口。
你不在的时候,我没有一刻不想你。
可你来了,那幺重的想你,压在心底,蒙了尘,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可时过境迁,让所有的事情都翻篇呢?
“下次来见我,别抽烟。”
“……嗯。”
赵燕成轻轻的,又带着力量,收紧了抱住她的手臂。
下了车,赵燕成沉默地跟在应喜悦身后。
今天原以为不会回家,所以没让何姨来,门开的一瞬间别墅的感应设置启动,灯亮了。
当应喜悦经过浴室的时候,被赵燕成拉住手一带,压在浴室旁边的门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凑到她面前,温热的呼吸缓缓地落在她的鼻息间。
两张嘴越凑越近,应喜悦甚至害羞地闭上了眼睛,等待吻的降临。
“去洗澡。”
应喜悦,“……”
她感觉呼吸困难了,刀呢,我的刀呢!
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嘟着嘴拿了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你干嘛呀!”
刚出浴室,应喜悦就被按倒在床上,而他一把散开了她的浴衣,一只手抓起她的脚踝,她涨红了脸,抿紧了粉唇,两只小手抗拒地往下摁住赵燕成为所欲为的手掌。
“别动。”应喜悦连底裤都赵燕成被褪下,荡在膝盖处,赵燕成伸出手指温柔地摩挲了一下那两片嫩肉,“肿了,我给你上药。”
“我不……嗯……”
该死的,他趁自己没法反击,很有力道地按了下凸起的阴蒂。
应喜悦在这时候,居然还小爽了一下,她技巧性地缩了阴道,害怕等下有水流出来。
冰凉的药膏抹上因为摩擦而破皮的嫩肉,应喜悦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复又一缩。
“我都说了,不、要。”
赵燕成抹了一下,手指上的液体在灯光下晶莹地泛着光,“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要’?”
应喜悦怔住,片刻后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他低下头,帮她抹完了药,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沉默,就顺势穿好了裤子。
赵燕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最近几天休息下吧。”
应喜悦却像受到刺激的小猫一般警戒地坐了下来,一声不响地盯着赵燕成看,“赵总财大器粗,不过大家都是生意人,不该讲一下公平的吗?”
赵燕成趁应喜悦洗澡的时候换了一身家居服,看上去比平时亲近多了,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杀伐果断的意味:“你想要什幺?”
“你睡我,我拿钱,公平吗?”
“别那幺作践自己。”赵燕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双双,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应喜悦跳下床,“赵燕成,我只要钱,你想包养我,就对我狠一点。该给的,该分清界限的,你痛快一点。”
她出门,跟赵燕成擦身而过,“不然,爱上你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