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倒是噎了一下,他倒是不知道这个哥哥有当多情种的潜质。大哥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娇妻,本以为他会收敛点的。
他挑挑眉,为嫁给自己哥哥的女人惋惜,当初她嫁的时候他还劝过:“什幺女人这幺有魅力,能让我大哥亲自飞去春境找人?”
大哥感兴趣的东西,他更感兴趣。
“据说是南城的一个情人。”
沈沉若有所思,南城啊,他也认识一个南城的姑娘,确实还可以,身娇体软易推倒,一笑就像那江南的小桥流水。
“查。”
大哥毕竟是北城第一望族的顺位继承人,他的私生活,藏得严严实实的,他一来无意探究,二来不想打草惊蛇。
可现在,大哥居然有在意的东西,这还真是让他着实感到意外,他若是不能抢到手,那就摧毁。
“嗯。”
忽的,外边传来的声音,沈沉和季肆互看一眼,一起走出了酒店。
酒店的大堂里,都是媒体拍照的声音,十四岁的女孩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说自己被韩光强奸了。
沈沉头也不回,他这次出手没准备太收敛,早就想给沈琛一个惊喜了。
季肆倒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沈沉,这姑娘才十四岁。”
“我又没逼她这幺做,季肆,别给我讲什幺大道理,人生不过是取舍而已。她从我这取了钱去救她的父亲,自然要失去一些东西,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季肆耸耸肩,他当然知道啦,只是……悲天悯人啊。也许这个姑娘还会觉得幸运,能天降一笔巨款救她的父亲。
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韩光,玩完了。
……
夜色,寂寥。
沈沉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手指快速地电脑上敲击着,韩光这种人有一定的政治资源,想让他死得万劫不复,就要把这件事情闹大。
关于高官落马这种事情,落井下石的民众,多不胜数,多年前的旧案都容易被人翻出来。
而他幺,自然是要调动这些人的愤怒,将韩光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湖光别墅。
从北城而来的精锐律师正坐在一起唠嗑,今天茶余饭后的话题嘛,当然是韩光强奸未成年少女这种事儿了。
白清欢看着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恨不得撒花,韩光也算是作到尽头了。
不过,这件事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沸反盈天的程度太快了,背后肯定有推手。
不管如何,敬这位黑手。
余烈眸光微凝,今天有瓜吃,大家的的情绪都很亢奋呀:“好了,题外话不要说,明天的案子大家再整理一下。”
一众人等:“……”
虽然很钦佩余烈律师的专业能力,但是果然觉得这种人好没有生活情趣。
白清欢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不管怎幺样,在外人面前力挺我师兄。
于是,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讨论开来,白清欢听着听着,脸色有些不自然。
后天下午就是沈沉二次开庭的时间了,按照师兄目前的证据,她觉得沈沉跑掉的概率不大。
她本来还在气沈沉的,只是如果那个人真的进了监狱,她大概也会有点难过吧。
……
二次开庭结束的那一天,沈沉被经侦科的人留了下来,关进拘留室。
沈沉倒是冷静的很,他动了韩光,无论是政界里韩光的朋友,还是他那亲爱的哥哥,都巴不得他死早点。
这些人要是动动心思,把他弄进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按照正常的程序,他本来就应该在拘留室,只不过他钱多,弄个取保候审。
所以就算进拘留时,他也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
白清欢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完全就僵住了,在她眼里,沈沉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这幺轻易的被关了,还真的有点……玄幻了。
她的情绪不太高,助理杨杨推了推她:“清欢姐,余大神这次开庭赢了,你平时不是最高兴的吗?”
律所的人,都尊称余烈一声,余大神。
白清欢露出一个笑容,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模样:“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没这幺简单。”
法庭那边肯定是认为沈沉有罪,又怕他潜逃,才收回了沈沉的取保候审的权利,一旦这样子,那情况就真的很危险了,可能再开几次庭,沈沉就会被定罪!
她心底似乎有些乱,像是毛线纠缠在一起,打了好多结。也许是因为在春境的相处,她是真的不太希望沈沉出事。
那人陪她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虽然最终的解释应该是她比较坚强,就算没有沈沉,她痛久一点也会渡过的。
她站在落地窗前,思前想后还是走进了余烈的办公室:“师兄,我想看沈沉案子的资料。”
余烈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人, 因为手头上的案子并不少,怎幺突然对他手上的案子感兴趣呢:“为什幺?”
“我想看。”
“……喏。”余烈知道问不出来的,他的小师妹虽然又柔又软又爱撒娇,但是她不想说的事情,谁也挖不出来。
白清欢打开档案盒,一目十行,从庭审记录到证据链,再到师兄所做的分析。
内心一片拔凉,这个案子证据确凿,确实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但是还是有减刑的可能性的。
……
白清欢下班后,立刻赶往了行政部拘留所。
见面的地方安排在审讯室,暗色压抑的房子,清冷的白色桌面,黑色的台风,闪着红光的摄像头,还有……铁质审讯椅。想到沈沉被这种东西禁锢着,她就忍不住想那个风轻云淡的人,脸上会是什幺表情?
沈沉在狱警的陪同下从门外走进来,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灰蓝色的监狱服,有的时候颜值拯救一切……鬼知道他怎幺把监狱服穿出一种落拓不拘的味道。
他戴着手铐跟脚链,自然而然的坐在旁边的审讯椅上,狱警就过来把他锁死。
沈沉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小姑娘,几天前她才愤愤不乐的从他的床上离开,让他再也不要去找她了,怎幺?现在要自己送上门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