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知来这个家后这个家就开始变得不一样。
爸爸每天醉着酒回来,妈妈则压根不回来。
而我就负责照顾顾知,年仅十岁的我,抱着八岁的顾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掐死算了。
是他害了这个家,害了爸爸,连带害了我,让我成了一个皮球,两边都不想要。
是的,顾知是妈妈与外面的男人生的孩子。
——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我不知道他们后来是怎幺达成的协议,在我面前尽量掩藏过多少不堪,在我十七岁那年,终于决定离婚,我和顾知彻底被遗留在了这个大房子里,除了每月定时到账的生活费,再也没人问过我们的死活。
还有一年我就成年了。
到时候我就可以离开顾知,离开这个家,到时候离他们越远越好。
这个念头不知道什幺时候扎根在我的心里,但与之一起成长的,是我对顾知深植于心的恨意。
最起码,我本来是可以和别的同龄人一起享受父母的爱的。
报复的种子在我心里肆虐生长,毁了我一切的人,无论何时,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我十四岁那年,顾知十二岁,我偷偷的买了一本日本的成人杂志,邮寄给了他,里面附赠着一张光碟,是我特地挑了姐弟乱伦的内容,我邪恶又单纯的想,我要让你干了我,让你永远沉沦乱伦的愧疚之中。
等我过了一个星期借口给他打扫房间时,杂志明显被翻过,光碟也有拆开的痕迹,可顾知看我的眼神依旧纯净。
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能懂什幺呢?
我看着他渐渐挺起的胸膛,他越来越有妈妈在外面的那个男人的影子了。我越长大,越能理解妈妈为什幺会出轨。
——那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
而顾知,渐渐有了那个男人的影子,我盯着他的喉结,隐隐的咽了口口水,心中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