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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吃了安定,竟然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在主卧的大床上,衣不蔽体,睡相不雅。

初久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嚣张,赶紧捡起地上的睡裙去洗澡。

正准备吹头发的时候,她听见一阵悠扬的乐曲。初久摇摇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古典的欧式留声机,唱针下的圆形唱片缓缓转动着。

桌上花瓶里的绣球已经被换成了新鲜的郁金香,花瓣上的水珠反射着晶莹的光。

嗅到一股浓郁而腐朽的资本主义气息,初久一阵恶寒,果然在对面的卫生间里看见了梁胤的身影。

他穿了件深色睡袍,站在镜子前,正往脸上涂抹剃须膏,洗漱台上放着一把剃刀。

挺拔的身姿,宽阔的背脊,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利而匀称,未干透的短发,凸起的喉结,这画面无疑是赏心悦目的。

泡沫涂匀之后,他拿起那把泛着寒光的银色剃刀,动作如同影像般定格在这瞬间。

初久听到他颇有质感的声音,“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

她缓过神,咬了咬唇,尴尬道:“三叔,你什幺时候回来的?我…那个…昨天睡得太晚了…”

他笑了下,“你过来。”

初久光着脚,依言走过去。还未站稳便被他抱了起来,放在洗漱台上。

梁胤把剃刀递给她,“你来。”

指尖摸到刀柄,冰凉的触感吓得她缩回了手,支支吾吾地拒绝道,“三叔,我不会…”

初久盯着男人的喉结,这脆弱又迷人的部位,只要锋利的刀片轻轻划过,温热粘稠的液体便会喷涌而出。

她邪恶地想。

“在想什幺?”

男人眸中的笑意渐渐放大,眼角有隐约可见的细纹,这岁月的痕迹提醒了她,此刻的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或离经叛道,或阴郁轻狂的少年,而是一个城府极深,心狠手辣的男人。

他就像一剂剧毒,悄无声息地渗进她的身体,侵蚀了她的心脏。

她不能放松警惕,至少等到能够真正地安身立命之后。

如果这辈子还有机会的话。

初久接过剃刀,唯唯诺诺,“我怕弄伤你…”

他置若罔闻,微扬起下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初久的手有些颤抖,心跳也开始莫名其妙地加快加重,扑通扑通扑通,仿佛再也停不下来。

她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把那层泡沫刮下来。他们离得太近,连呼吸的频率都变得同步。

等她用毛巾将他脸上残余的泡沫擦干净,他的吻便落了下来,很急切,很浓烈,不断地啃咬她的唇,逡巡她的口腔,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或许是太久没有亲热,初久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主动搂住他的脖子,饥渴地回应,甚至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

梁胤很满意她的反应,低低地笑出声,愉悦地提醒她,“你可以轻一点。”

初久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窘迫地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哦。”

他抚摸着她的后背,凸起的蝴蝶骨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女孩儿的孱弱。

“太瘦了。晚上让艾琳做多做几道你喜欢吃的菜。”

初久仰头,笑盈盈地看着他,“吃胖了上镜就不好看了。”

他难得有兴致,接话道:“这幺严格。”

初久微微蹙眉,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抱怨地开口:“是啊,公司觉得我应该换个风格,想让我去整容呢。”

她盯着他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想要窥见些什幺,可惜一无所获。

“三叔,你觉得我现在好看吗?”

她意有所指,重复道:“我这张脸好看吗?”

梁胤擡起她的下巴,还真有模有样地观摩了几秒,笑说:“好看。”

什幺也试探不出来。

初久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想要从洗漱台上跳下去,可他不准,还把她的裙摆掀至腰际。虽不是第一次了,可光裸的下体就这幺暴露在他面前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男人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女孩儿光洁的私密处,指尖在花瓣间来回滑动,几下便带出晶莹水渍。

她双手揪着裙摆,身体微微发颤,房间里只剩下暧昧的水声。

灵活的手指一钻进不断翕动的穴口,便被紧紧吸附着。他凑近她耳边,问道:“想要?”

初久点点头,眼角眉梢泛着可怜兮兮的红色。

他故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继续问:“想要什幺?”

她从不扭捏矫饰,答道:“要你。三叔,我想要你…”

“啊…”

话音未落,初久只觉腿心一阵温热,紧接着是难以承受的酥麻。

他竟然在吻她的私处。

舌尖掠过藏在蕊间的嫰珠,探进湿润深处,灵活翻搅,她抵不住这般刺激,很快泄了出来,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魂魄,身体向后仰去,瘫软在洗漱台上。

双腿被他大大地分开,少女娇嫩的私处展现无疑,蕊瓣开合,闪着漂亮的水光。

初久稍稍支起身子,看见他正盯着自己的腿间,下体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更多液体,实在害羞,她想合上腿,可被他按住了腿根,动弹不得。

“三叔…”

“嗯?”

她媚着嗓音哀求道:“你…进来呀…”

梁胤笑了下,“我在里面。”

初久委屈地摇摇头,“不要手…要那个…”

看她湿得厉害,前戏也做得够足,他便抽出手指,解开睡袍,握着性器的根部顶开那处湿软,层叠的嫩肉紧紧地吮吸着他,这滋味确实妙不可言。

少女的甬道过于紧致,夹得他不太自在,他退了出来,伸手揉捏前端的阴核,帮她放松。

见她仍旧皱着眉,梁胤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疼?”

初久觉得反常,这个占据着她身体的男人反常,躺在他身下的自己也反常。

他第一次这幺温柔地对待自己,没有让她觉得害怕,更没有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自己第一次觉得,性爱是享受,而非痛苦。她不用为了迎合而装作很舒服,也不用发出连自己都恶心,做作的呻吟声。

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同,她忘记了被夺去童贞的痛楚,甚至感受到了被珍视的柔情。

以前痛的是下体,这次痛的是却是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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