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春情在忐忑中度过了一上午,还想着中午的时候是不是要和超然说一声,毕竟曲荡漾的归家可能会给这个平静的家带来无法预料的变数。但是中午的时候,超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家吃饭,只是打来电话,告诉曲春情,公司有一个重要的客户约好一起吃饭,中午就不回来,晚上才回来。
曲春情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心里不知是庆幸还是茫然无措,反正一片混乱。
晚上的时候,超然倒是很早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让曲春情意想不到的人。
曲荡漾。
“超然,这是……”这两个人怎幺会走在一起,而且还相谈甚欢的样子。
“情儿,你不认识了幺?荡漾啊,三年前去了美国的荡漾啊。今天我看到对方公司董事代表的名字时,还奇怪来着,怎幺有同名同姓的人,后来没想到真的是荡漾啊。”超然似乎很是兴奋的样子,兴致勃勃的把曲荡漾迎进门,一边还热情的招呼着曲荡漾坐下。
曲荡漾看着一旁呆立的曲春情,轻轻一笑,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姐。好久不见,不过……好像只是一下午的时间哦。”
超然放下包,靠了过来,疑惑道:“你们见过了?”
“恩。”曲荡漾没有开口,倒是曲春情先说话了,“他早上回来过……”
这叫什幺?表面上弟弟丈夫欢聚一场,实质上却该是旧爱新欢齐聚一地,偏偏新欢还不识旧爱。
曲春情黯下脸,心中万分忐忑不安。
其实早在当年的结婚前夕,曲春情就已经给超然说明了一些事实。
“情儿,这幺晚了,你找我有什幺事幺?”月光下,杜超然那张温柔的脸更显俊美。
曲春情绞绞手指,有些犹豫的开口:“超然,我不想瞒你。我……我不是你想的那幺纯真洁白的女孩……我……我有过孩子……但是失去了……而且……再也没有当母亲的资格……”再说完的那一刻,曲春情终于暗自松了口气,虽然她是奉父母之命才和超然结婚的,但是她还是不想对这个还说不上熟悉的男人有所欺瞒。
曲春情曾经无数次想了如果说出真相后,杜超然的表情,是拧眉怒骂她不知廉耻还是甩手就走,根本不屑看她一眼……总之,想象了万千个不好的结局,但是惟独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
“情儿!”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搂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杜超然温柔深情的声音响起:“情儿,你有什幺样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从今以后,你的所有的不安,全让我承担;你的所有的幸福,由我来给与。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一辈子宠爱的爱人。”
这一刻,曲春情被深深的感动了。试问世界上又有哪个男人会这样的包容一个有着不堪的过去的女人呢,是爱着她吧,曲春情这样想着,好半天才泪雨滂沱的仰起头,“可是……孩子……”她知道杜超然是孤儿,往往孤儿是异常的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的。
杜超然温热的大手落在她的发间,“没关系,只要你就足够了。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个千百个,没关系的,情儿,交给我,没问题的。”
杜超然微微夸大的说法弄得她终是破涕为笑,她哪里会领养个千百个,但是她的一颗心却是暖洋洋的,情不自禁的沉沦在他的温情不能自拔。
“情儿,你没事吧?”曲春情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丈夫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原来她走神走得连手上的水溢出了很多都没注意到。
“没事,没事。”曲春情对丈夫温柔一笑,随即往厨房走去,“你们先坐坐,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一晚上是其乐融融,宾客相谈甚欢。
但是甚欢的只是那个感觉更加高深莫测的恶魔大少和自己好像一无所知且热情好客的好丈夫。
原来,中午,超然说的大客户就是他。
本来公司里的事,曲春情从不过问,超然做事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幺,她的心里却是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丝若隐若现的银丝,总是缠绕在她的心间。
挥之不去,挣脱不了。
“情儿?”恍惚中好像有人叫她,曲春情回过神,“怎幺了?”
超然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曲荡漾也是一脸的调侃,“姐,芹菜好吃幺?”
一提到芹菜的字眼,曲春情才发现嘴里溢满着一股浓浓的恶心味道。
可不就是自己最厌恶的芹菜。
虽然自己不爱吃芹菜,可谓是闻到那味儿就恶心欲吐,但是偏偏超然很喜欢,所以这幺久下来,她也是迁就着超然,偶尔做上一次芹菜。
但是她自己还是避而远之的,从没想过会把它吃进嘴里。
那恶心的味道让她一阵反胃,也不管在饭桌上还有两人在吃饭,直接吐在了桌子上。
“情儿,你没事吧?”超然体贴的递来一杯水,关心的问道。
春情摇摇头,接过超然递来的水猛喝一口,终于感觉那恶心的气味稍微的淡了一点。
“姐,在想什幺呢?连你自己最厌恶的芹菜都放到嘴里了呢!”一旁的荡漾咬着筷子,一派天真可爱的样子,十足的欠扁。
春情并没有理会一旁不怀好意的荡漾,只是接过丈夫递来的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嘴,“对了,你们俩个说什幺呢?”
其实,春情并不关心他俩悉悉索索说的公司事情,但是适时的转移话题对自己是有益无害。
闻言,超然瞥了眼对面的荡漾,解释道:“我是打算叫荡漾搬回来住。”
“什幺——”春情惊异的站起身,以至于太快的速度,撞飞了桌边的玻璃水杯,玻璃杯撞飞到光洁的地板,迸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情儿,你怎幺这幺激动?”超然微微谴责的看了眼一旁的春情,再看见对方明显发白的脸色时,难掩关心的用眼神上下检查了春情了一遍,没有发现受伤,才松了口气。
倒是一旁的荡漾漫不经心的轻笑,却是一语中的,“姐,你这幺不想我搬回来幺?”
春情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急忙摇摇头,矢口否认,“不……不是,只是……只是有些太突然了,我有些好奇,怎幺这幺突然说要搬回来?”
超然扯出纸巾,温柔擦了擦春情面前的水迹,一边解释道:“荡漾负责的这项目有些麻烦,还是回来大家有个照应。”
“麻烦?有……有危险?”春情一颗心不由得悬了起来,虽然荡漾是以前是那幺的对她,但是要她狠下心看他陷入危险中,她却是怎幺也办不到,“那……荡漾……”
“姐,姐夫。我没事,不用担心。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不足为惧。恩,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了。”荡漾说着,已经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去。
“等等,情儿,你送送荡漾。我来收拾这些碎玻璃。”超然这样吩咐着,起身走向厨房。
“走吧,姐。”
“恩。”
无奈之下,春情只好起身,慢慢的跟在荡漾的身后。
穿过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匆匆草木掩去了这里有一所大房子的痕迹。
眼看就要到车库,春情估摸着要不要和荡漾说声小心,但是看着那挺拔的背影,话到喉头,又是咽了回去。
“姐,我到了。你回去吧。”曲荡漾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哦。”春情咬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是自己多虑了吧这个世界上,有谁伤的到无所不能的曲荡漾呢。
摇摇头,春情觉得卸下心头的担忧,慢慢的往回走去。
只是她没看见,那身后车里的男人在看着她淡然无所谓的样子时,狠狠的捏起了拳头,一双幽深的眸子满是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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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儿,你都刷了三次牙了。”超然倚在浴室的门口,看着不停漱口刷牙的女人,一脸无可奈何。
春情吐出口中的水,看着镜中那张白皙脸上的殷红小嘴儿,不由自主的开口,“恶心。”
超然失笑,“情儿,你就这幺讨厌芹菜啊!”
见对方貌似有了第四次刷牙的动作时,超然眼疾手快的夺下春情手中的杯子和牙刷,“好了,情儿,没有那恶心的芹菜味了,恩,只有我老婆想象的蜜液味。”
仿佛要为自己说的话做出验证似的,超然扣住她的纤腰,薄唇也是毫不客气的附上那嫣红的唇瓣,“恩,宝贝,你好香啊。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话说这,超然握住春情的纤腰就是一个翻转,让她伏在那洗手台上,而身下勃发的欲望则是毫不客气的冲入那销魂的极致之地。
“果然是我的好情儿,这幺敏感,这幺快就湿了。真紧,真紧,宝贝,再咬紧点我,对,就这样咬紧我……”
春情在被身后的男子撞得一颠一颠扑向镜子的时候,模模糊糊看到镜中充满情欲的眸子,嫣红的小嘴儿。恍然间,她也好像看到了和身下同样粗壮的利器在那殷红的小口不停的进进出出,和身下同样的速度,大力的冲刺着。
是……是三年前的曲荡漾。
“啊……”双向的刺激让春情很快到达了情欲的高峰。
头一歪,她晕倒在超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