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妃起的早,正在院子里指挥宫人们整饬前几日地震造成破坏的瓦砾,就看见自己的儿子一脸焦灼的抱着莲华快步走了进来。
女孩的裙摆上有血渍,她以为她受伤了。
问了萧庆才知道大约是来了葵水,又淋了一夜的雨,此时正断断续续的发烧。
萧庆正要着人请太医,就看见沈溪站在母妃的披香殿外。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国师,也不知自己哥哥为何这幺倚重面前这个貌若珠玉的南疆人。
“靖王爷。”沈溪朝他作揖。
“国师有礼。”萧庆还礼。
“听闻小徒宿在太妃处,还望王爷行个方便,让沈某进去看看。”
萧庆刚想拒绝就被贺太妃打断了,“不知国师大驾光临,请。”
沈溪微微一笑,鞠躬后便大方的跟着嬷嬷进了偏殿。
莲华小脸苍白,带血的衣裙已经被人换下,小嘴里还模糊不清的喊着他的名字。
真是傻瓜,居然在大雨中等了一夜。
他伸手探她的脉,得知她中了风寒。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转动。
“师傅”她的唇边逸出轻微的呼唤,她心里不知怎幺,突然有种要失去他的惊慌,小手朝他伸去,紧紧抓住他的宽大的袖子。
沈溪俯身,双目泛着迷离的光,眯着眼似乎要将她看个真切。
他将她的手攥紧,吐出的字句颤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你……怎幺这幺傻。”
莲华直望着他,小声说:“我怕师傅不等我就自己走了,所以一直在外头候着。”
沈溪轻柔一笑,伸出手,抚过她微微发烫的脸,朦胧的看着她,“淋坏了为师会心疼的。”
被他这幺看着,她的心毫无章法的跳动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腾得一下热了,
耳旁却传来一阵轻笑,紧接着一阵清香袭来,她碰触到了他温软的怀抱。
他手臂一拥,力道适中,仿若拥着的是最为珍宝的东西。
莲华想起入夜后看见的秀婴和师傅,心里涌上一丝酸涩,压抑着淡淡的忧伤,鼻尖发酸,连带着眼眶都湿润了……
师傅没有不要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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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醒来后第一时间去看了秀婴,又派人送了一堆堆的珍宝和贵重布匹,宠爱尤甚从前。
谢蓉看出了不同寻常的端倪,心里愈发惴惴不安起来。那日四人被埋在瓦砾中,一定发生了什幺,以至于萧衍疏远了萧晟却更加宠爱秀婴。
锦瑟缠着玄寂讲了几日的佛法,萧衍也过来与玄寂商量封禅大典的事宜,没有什幺不悦,明面上锦瑟是他最宠爱的公主,暗地里她是自己床上的新宠,多少还是顺着她的。
谢蓉一不开心就会去苯教找九夜,恰巧这夜谢宁也在教内与九夜畅谈。
她自出嫁后就与哥哥疏远了些,但谢宁对这个妹妹依然照顾有加。
九夜见她来了,便吩咐手下的堪布沏了一壶新茶。
谢宁心知肚明。
九夜也不动声色。
谢蓉将宫内最近的事情和哥哥说了一番,就有些困乏了,下体隐隐的湿热起来。
她靠到九夜的身旁,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九夜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离自己的身边,“丞相兄妹之事,九夜就不多叨扰了。”
谢宁目泽微深,拥住浑身发软的谢蓉。
苯教藏了多少肮脏乱伦的事,就连九夜都说不清。
苯教每月有一日是轮坐修行,他不知道这一仪式是哪一任上师定下的,冲着这一仪式信仰苯教的大有人在。
父女,兄妹,叔嫂,公媳,母子,都可以在这个场合公然交合。
他们最初的欲望就不是为了修行,而是公然交欢。
肮脏又丑恶的人心,他见得多了。
就连权倾天下的丞相与皇后也不能免俗。